李婶看范江：“你燃哥问你，昨天你叔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范江面对李婶，满脸推起笑：“婶，昨天范海高烧40，我在家里照顾他，得到叔的消息，已经是凌晨**了，我昨儿不是4点钟到的医院嘛。”他看向周燃：“那我也问问你，昨天晚上7点，叔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
李婶闭了下眼，有些累：“你燃哥正在陪我包饺子。”
范江闭口不言。
“秦左这几天会派人守着这，葬礼定在十六，那天会公布遗嘱，夜路现在归你管，你就不用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叔这辈子，左右都不会亏待了谁。”
等周燃说完，范江立马道：“燃哥，你这么说我，我可就不愿意了，你可以理所当然的保护遗嘱，看遗嘱，我是老爷子的接班人，为什么我不能看？好，既然不给我看，我不看，但老爷子留下的这张纸，关系重大，我今天带人来，是派人保护刘律师。”
范江走到李婶旁边：“婶，要不这几天你到江湖住几天，正好范海最近也在家，陪你。”
李婶看了他一眼：“过些时候再去吧。”
顾晚晚下车站到她身边，扶着她的手：“婶，我们还是回车里坐着吧。”
李婶轻轻推开她，看范江：“江儿……你信你燃哥一回儿，明年你燃哥就要结婚了，跟你和范海不一样，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想趟这滩浑水。”
范江愣了一笑，赶紧笑道：“哦哟！那可真实恭喜哥哥和嫂子了。”
“有些早了，到时候过来喝杯酒。”
周燃看着他，范江对上他的眼睛。
十年前，他和周燃勾肩搭背坐在天台上喝酒，他说周燃要是娶媳妇，他喝三大碗二锅头，再包个一千块的大红包。
当时的一千，抵得了现在的十万。
周燃道：“回吧，秦左这几日忙不过来，你多帮着点。”
范江毕竟不再是当年的范江：“燃哥，我留一半兄弟在这，也为你的人分担点保镖的任务，打老爷子遗嘱主意的，光C市，我能掰着手指头数出来7个人。”
李婶回身打开门，边道：“让他留人。”
周燃看向范江：“你既然留人了，刘律师和他的家人，就更不能出一点问题。还有件事，趁着今天和你说了，葬礼白桌就在江湖办，十六你留着地方。”
范江点头：“诶。”
周燃坐进车里，转身看李婶：“对不起，婶。”
李婶笑得有些寡淡：“你叔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一个两个都争先恐后来保护遗嘱，你叔这些年，也是白养你们这些儿子了，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一句白眼狼，她说得轻。
周燃挨着骂，没再说一句，开车走了。
顾晚晚和李婶一起坐在后座，将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手中。
初五，两人提着礼物回顾家，看见窗户里坐着和苏静聊天的李松明，顾晚晚把礼物扔到草坪里，拉着周燃离开。
周叔烧得那天，天色有些暗，早上还落了两小时的散雪。
李婶一直哭，没有停下来。
骨灰被她抱着放在灵堂上，众人在下面跪着，范江带着范海，周燃带着顾晚晚，跪在第一排。
江湖一天三十万的入账，停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