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将烟咬在嘴边，站起身解皮带：“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过几天回去看看，你先出去吧。”
秦左退出去。
周燃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脱去衣服洗澡。
他既然九死一生离开了那条路，就不会再回去管那些事，这些年，守他周燃规矩的，他一个不亏待。
可总有人死性不改，想挣快钱，一心在虚幻的极乐世界溺亡，能救则救，不能则驱。
其他地方他管不了，C市得听他的。
周燃抬起头，水流顺着曲线向下流淌。
周燃有顾晚晚了，不能再打架了。
秦左没有着急拒绝范海，等到第二天早上致电了李市长的秘书，正好晚上有时间，秦左便立刻定了一家低调的私房菜馆，给周燃汇报。
晚上18：30，周燃穿着黑色的衬衣站在门口迎接。
李市长自己开着私家车，一身休闲装，找了车位将车倒好。
周燃上去给他开车门。
李市长笑道：“这开车的技术还是得天天练啊。”
周燃道：“我应该去接您。”
“你就爱马后炮，早干嘛去了。”
周燃笑着和他走进屋。
范海不知道顶头上司也来，看见人，立刻起身：“市长。”
李市长看了他一眼，脸上笑道：“不用拘束，一起吃个便饭而已，都被这小子骗了，我还以为今天就请了我老头子一个。”
范海有些局促：“我也没想到还有您。”
秦左将酒壶递给周燃，周燃接过给两位上酒。
李市长笑着抿了一口，有些惊讶：“哟，这酒香。”
周燃道：“我一个朋友自己酿的，你要喜欢，改天我提两壶上您家喝。”
范海刚刚毕业，这话听了他耳里，就感觉周燃要送的是钱，不是酒。
周燃看了他一眼道：“改天你帮我送？”
范海看见领导一脸笑意，周燃这是什么意思？
李市长摆摆手：“行了，你把他吓坏了，谁帮我做事？”端起酒杯：“我就喜欢喝两口，但不宜多饮。改天你帮他把酒送到我家。”
范海双手举杯，与他相碰：“好的。市长，我敬您。”
“明明是我先举得杯嘛，我敬你，怎么变成你敬我了？”
范海赶紧改口：“那我回敬您。”
周燃立刻将他刚喝完的酒杯满上：“敬吧。”
李市长笑眯眯得看着他。
范海突然有一种被姥爷老爸联起手来欺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觥筹之间。
周燃不经意笑道：“老哥，你看这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呢，你就交给他办那么大一件事情，不合适。”
李市长也笑道：“非也，是这孩子毛遂自荐。”
周燃也不再说什么。
范海是知道那块地和他有些关系，仗着和自己认识，才敢自己担这个事。
周燃心中叹气。
他守着顾晚晚这些年，顺便看着范江将范海拉扯大，供他读书，请人给他开家长会，第一次穿着别扭的正装，是因为去参加范海的本科毕业典礼。
范江对范海什么心思，自己养大的兔子，想炖了吃，却一根毛都不敢拔。
周燃送走李市长，看着脸颊红润站都站不稳的范海，将人捞车里。
“秦左，送他回江湖，交到范江手上，顺便告诉他，这事没法走人情，只能请这小少爷自己认怂，这刚出来做事，吃一堑长一智。”
秦左点头，开车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