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进去！”
“滚一边去！”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嚣张中带着着急。
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
范江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双腿随意掉着，脾气上来了：“干什么的？！”
女人直直跑向地上的人：“爸！”伸手替中年男人解绳子。
他身后的男人上前拦她，被她甩开。
男人惧怕地看了眼范江，低头：“对不起，江哥，这是我女人，叫景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老混蛋是她爸。”
范江将刀拿在手上玩着，眼里不耐烦，可偏偏还要强行伪装上惯常的笑容。
景红将她爸扶起来，抬头，直视范江，语气十分气愤：“江哥，我和我爸这几年每个月都按时还钱，把之前欠的钱还了不少，自从江湖接手之后，涨了千分之二的日滚利，他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动手。”
“你们借了，就得还，我说让你怎么还，你就得怎么还。”
景红之前没见过范江，不知道他如此不讲道理，听他这样说，眼里有些失望，直接开口怼他：“钱是我们借的，可没向你借，你也不过是条收债的狗。”
后面男人一巴掌扇得她向后踉跄了两步。
“江哥，老子这就带回去收拾！”
范江冷笑，站起身，手里玩着刀，一步步向景红逼近。
景红眼神警惕地看着范江，扶着她爸微微向后退。
范江抬起手，将刀轻轻搭在她脖子上。
“江哥，我求你，求你饶了她。”男人跪下替她求情。
景红僵硬了脖颈：“你要是个男人，有种你就杀了我。”
周燃放下手中的滤茶网，抬头看她。
秦右凑上来，小声道：“这就是昨晚把芳姐送进局子的姑娘。”
周燃点了下头，看范江的手臂确实有开始用力的倾向。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接通。
“喂，海子，我你燃哥。”
“……”
“我在江湖，晚上咱三兄弟一起吃个饭。”
“……”
周燃挂了电话，对范江道：“范海说他快到家了，你还是赶紧摆桌子吧。”
范江转头看着他：“我听说这姑娘昨晚可惹了芳姐，你真是越来越菩萨心肠了，也不怕芳姐面子上过不去。”
周燃起身走到景红面前，她爸脸上已经看不见眼睛，都被血糊过去了。
“要我看，芳姐没准还挺喜欢她的。”
景红抬头直视他，周燃看清楚了她眼里的挣扎、不甘、愤恨、勇敢，没有胆怯。
周燃问她：“在芳姐那里干几年了？”
景红扶了把他爸：“五年。”
“今年多大了？”
“20。”
“为什么借钱？借了多少？”
“我爸生意周转，当时借了300万。”
周燃向秦右摆了摆手：“打电话给医生。”又对景红道：“先找个医生给你爸看看。”
景红声音冷静平稳：“谢谢，不用了，放我们走就行。”
周燃看了她一眼，对范江道：“放人。”
范江脸上肌肉微动，眼神里带着轻蔑：“燃哥，你这英雄救美，嫂子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这不用你操心，让你的人把门让开。”
范江道：“不能让，让了人要跑了，钱我去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