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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白玉耳坠

屋子里,二人相顾无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玄方才挠了挠头,无可奈何的问道:

“你在说些什么?我有点儿听不明白……”

南锦屏低下了头,呢喃道:

“你若真的听不懂,就算我解释了,又有何用?”

“也许不是你听不懂,而是你不敢懂,或者不想懂……”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我没什么事情,你走吧!”

陆玄被她说得有些晕了,双手叉腰,朗声道:

“我哪里敢懂?你这人脾气又不好,万一说错了什么,又平白无故的挨你巴掌怎么办?”

“老子又不怎么打女人,到时候吃了亏,还得打碎了牙和血吞下肚。”

听见陆玄又一次提起这件事,南锦屏恼怒道:

“你这家伙,真是小气,这种事情,要记一辈子么?你现在打回来也行……”

她仰着脸,神色忿忿不平。

陆玄高高扬起手臂,然后轻轻的落了下来,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以为,你是讨厌我的……”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将你们白莲宗贬得一无是处,赵瑾那丫头告诉我,你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

“在湘江上,你气得实在不行了,借着切磋的名义,跟我打了一架,结果还被我打落了水!”

“不过嘛,那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到后来,你跑来跟我说,要交换功法,又被我拒绝了……”

“这样看下来,咱俩似乎一直都处于对立面,用老人的话说,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所以我才很困惑,也很不安,你是不是又想找个借口整治我了。”

“我刚才那么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弄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情感,而不是因为积怨,在说些糊涂话?”

南锦屏的脸,有些冰凉。

而她,也是头一次,见到陆玄认真说话的样子。

印象中,面前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从来不肯好好说话。

“我有那么可怕吗?”

“在连云山的时候,我除了讽刺你,还做过什么事?让你吓成这样?”

“下山之后,你把我打落水,也是因为你实力高强,我输得心服口服,从未想过要报复之类的事情。”

“至于交换功法,以及关于宗门教义的讨论,我甚至觉得,是我有些唐突,而你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从头到尾,你真正吃了亏的,不就是那夜喝醉之后,我打你一巴掌么?”

“试想,一个女子,从未和男人有过那般亲密接触,她醒来之后,被吓了一跳,有那样的反应,难道不正常吗?”

“倒是你,自从那天以后,便有意无意的疏远我……”

“话里行间,老是显露出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

“如此也就罢了,你刚才还说,对我……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我南锦屏,就这般入不得你眼是么?”

说到这里,南锦屏眼中的热泪,又是无法抑制的簌簌滑落。

陆玄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绝顶聪明,没想到也是个死脑筋的笨女人!”

说着这句话,陆玄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南锦屏。

后者茫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从未说过,我有多聪明……我本来就天资驽钝,所以才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做着每一件事,你当然有资格说我笨。”

“但是,这些和我说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陆玄无奈道:

“你若真的聪明,就应该知道,这天底下,哪有男人会对一个长相漂亮,身材又好,气质也佳的女子,毫无想法。”

“他能说出那种鬼话,无非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只是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有人竟然连这种鬼话也相信。”

“何止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南锦屏猛的抬起头来,视线牢牢的锁定在陆玄的身上。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陆玄回答道。

两人又开始打起了哑谜。

南锦屏撇了撇小嘴儿。

“你又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敢说清楚,万一我有那意思,你没那意思呢?”

陆玄颇为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神态和那天早晨一模一样。

南锦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她的心里,似乎逐渐品出了一些味道来。

这家伙,在一步步的试探她的想法。

而她自己,也在这般剖析之中,逐渐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心意。

毫无疑问的是,她对陆玄,确实是产生了好感,甚至用好感二字,也许都不足以形容。

两人认识数月以来,不知怎的,这个男人的身影,仿佛梦魇一般,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扉。

师父说她心境不稳,她总觉得,自己只是败给了陆玄,有些不太心甘罢了。

可年后,陆玄来信,与她相约在金陵见面之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情,好像有些奇怪。

忐忑,紧张,不安!

那是她过去二十载,从未体验过的复杂心情。

而在朝夕相处之间,她更是觉得,跟在这家伙身边,真的很有意思。

与之相比,在白莲宗内,日复一日的时光,似乎都变得无聊乏味起来。

每天光是和陆玄斗斗嘴,然后一起修炼,便十足的有趣。

拍卖会那一天,她喜欢那白玉耳坠,可惜钱不够,并没有买下。

结果陆玄买了,虽然她曾明确表示过,不希望对方为她花钱。

可在内心之中,她竟抱着某种期待,觉得陆玄会将那白玉耳坠送给自己。

然而现实,却令得她失望了。

紧接着,便是失落。

这家伙,也许根本就不在乎她。

甚至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在将对方当成,当成幻想的对象。

那种落差感,难以形容,更是让她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期待落空,她也曾用借口麻痹自己,将自己的心事,以击败陆玄这种执念来企图掩盖。

可当得两人遇险,于心兰现身之际,她彻底撑不下去了。

她看得出来,陆玄很高兴,真正意义上的高兴,他看于心兰的眼神,那种浓浓爱意,让她羡慕的同时,又纠结心酸。

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她为什么要来这一趟呢?

她明白,自己是喜欢陆玄的。

她很想鼓起勇气告诉后者这件事情,可是又害怕得到完全相反的回答。

因为她发现,尽管陆玄表面上看起来正常无比,但实际上,对方处处都在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这跟几天前的他,大相径庭,是什么原因呢?

是于心兰的到来?还是说,自己之前那一巴掌,让这个男人,变得畏手畏脚了?

正因如此,当听到陆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南锦屏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仿佛掉进了一个没有底的冰窟一样。

寒冷,虚无,有种被放逐世外的孤寂感。

她真的很伤心很伤心,堂堂白莲宗圣女,竟然也会因为这种事情落泪,说出去,一定会遭人耻笑的吧!

可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大哭一场,然后远离这里。

她再也不要见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了。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眼下,陆玄的三言两语,让她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

虽然陆玄那家伙,还是一副讨厌的样子,可从他话语之间透露出来的意思,似乎,他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南锦屏咬着下唇,想了很久很久,方才犹豫着说道:

“没有想法如果是假话,那就是有想法咯!”

陆玄点了点头。

到这个份上,他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因为看起来,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在相当认真的跟他讨论着一件事情。

如果自己还不认真回应,那么多多少少有些太不是男人了。

“有想法!”

“初见时我便想着,这女人真是刀子嘴啊,不过女人的嘴再冷再硬,亲起来也是温暖柔软的,有机会,我一定要试试!”

“不过嘛,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我就被你吓到了。”

“那天不就喝醉了,抱了你一晚上,啥也没干,便挨了一巴掌,我要是真偷亲你,还不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怎么会?”

南锦屏难为情的低下了头,她手指搅动着衣角。

“我很少出手伤人的……在你心里,我难道真的是个很凶的女人?”

陆玄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确实有点“胸”,这规模,和心兰不相上下,快赶得上公主了,在我见过的女人中,可以排进前三!”

听到陆玄的碎碎念,南锦屏一开始还不太明白,直到她看见陆玄的表情之后,方才羞恼的钻进了被窝里。

“你这人,为何总是这般不正经?”

陆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

“你要觉得烦,那我走?”

“别……”

南锦屏赶紧唤了一声。

“我又没说烦你!”

听到这话,陆玄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迈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反正我就是这么个人,习惯了,改也改不了,我跟人往来,只遵循一个原则,能处就处,处不了拉倒!”

“不管男女,都是这样,有人喜欢端着,那就让他端着呗,反正我陆玄是个实在人。”

南锦屏靠在床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陆玄,心中有些发怵。

因为她发现,这家伙一直在盯着她瞧,而且越靠越近了。

近得,甚至仅仅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她几乎能够听见,从对方鼻息之间传来的低微呼吸声。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陆玄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邪魅。

外间,夜沉如水,三月初春,正值万物复苏的时节。

屋内,一对年轻男女之间,似乎也有什么东西,打破了由来已久的桎梏,正在生根发芽。

也不知多久过去,当得院子里响起了虫鸣鸟叫声之时,陆玄方才走出了南锦屏的房间。

站在门口,他伸了个懒腰,忽然又转过身来,将门推开,探进去一个脑袋。

“在你这儿待了这么久,回去少不了要挨骂,不过你放心,为了玄天派和白莲宗的强强联合,我豁出去了,一定把这件事办好,她那边你不用怕,到时候你嘴巴乖一些,见机一些便行了。”

“心兰是个命苦之人,性子善良,心肠又软,不会为难你的,知道不?”

南锦屏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浅浅的嗯了一声。

听到回应,陆玄这才点了点头,关上门,迈步离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远离,南锦屏这才掀开了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男人,都是那般霸道么?

方才那家伙,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又亲又啃,两只手还到处乱摸,过分到了极致。

最可气的是,自己任由他欺负不说,到后来,居然还下意识的配合着他,简直太丢人了。

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模样,南锦屏便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着火了。

“羞死了……但,这就是聊斋里写的,爱情么?”

“坠入爱河的女人,往往都会变得痴傻,失去理智,看来我也一样,只是这种事,对心兰姑娘,会不会有些不公平,我背着她,和她心爱之人……”

“可是,难道要让我放弃么?不,我做不到!”

“感情哪有什么对错?发生便发生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南锦屏都不会后悔,陆玄说他会真心待我,希望他,不是骗我的,否则……”

南锦屏抿着嘴唇,握紧了拳头。

但否则了半天,也没见她否则出什么所以然来。

她哪敢说什么呢?

自己早已经丧失主动权了,谁让她这般沉不住气呢?

不过下一刻,当得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时候,一抹淡淡的欣喜,却从她的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桌面上,一个造型古朴的盒子,静静地摆放着。

这东西,她曾经在陆玄那里见过,对方贴身带着,寸步不离。

而那盒子里装着的东西。

正是她看到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的——白玉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