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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冷漠

魂炎是焕子洋的徒弟这件事,就算是文浩也有些诧异,换做其他人应该就是变成震惊了。

魂炎的性格与焕子洋根本是两个极端,一个医生,悬壶济世。一个野心家,杀戮成性。

一个被贬终身奴役,一个位高权重。

但两人唯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都具有扳倒任何一场战局的实力。

两人一高一下,中间台阶没有任何遮挡视线的物品,目光中的杀气让四周的绿意全无。

茯苓看着眼前的焕子洋,没有太多的印象,但看焕子洋的身手,与协助的方向,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茯苓撇过头看着上面的静夜,对焕子洋说着。

“先生如何称呼?”

焕子洋只是淡淡的看了现在茯苓一眼,就已经有些诧异了,仿佛任婷又复活了般,加上茯苓问自己的话调,简直与任婷如出一辙。

茯苓见焕子洋久久不愿做答,也不想继续多问。

“先生若是能帮我解救静夜,茯苓无以为报,必将供奉先生一辈子。”

焕子洋知道茯苓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交换条件,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所要回报。

但上面的魂炎却是听得有些好笑。

“供奉,垄茯苓,你说什么傻话呢?你面前人才是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难道他们都向你隐瞒了真相?你还真的有够无知与愚蠢的。”

焕子洋神色有些黯然的看着魂炎,心底已经快将这家伙活剥了一通。

茯苓不知道魂炎在对面前的焕子洋议论什么,但在她的心里,就只有静夜这么一个重要的人,所以也并没有理会。

但焕子洋却伸手拦下了准备上前的茯苓,茯苓退了一小步,不解的看着焕子洋。

“我的罪行,不可能包庇一辈子,茯苓,你就好好,听听看,魂炎的说辞吧!”焕子洋语气显得有些平淡,但这并不代表焕子洋对魂炎即将公开的事,一点都不动摇,毕竟哪也是焕子洋心中一直都心坎。

静夜凝视着焕子洋,脑海中又是将当年任婷的情形又回忆了一番,静夜不知觉的涌上一股沧桑感,任婷的死,静夜也算的上是一个无情袖手旁观的人。

“茯苓,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垄任婷,那个重情重义的苦命女人,直到最后都没有找到自己哪缺失一半的女人,她是带着悔恨与仇恨死掉的吧!”

魂炎的眼睛被发丝掩盖,魂炎张狂无措的抓住自己的头颅,仿佛哪不是他的头。

茯苓虽然小,但母亲说的话,茯苓仍然只字不差的记录在内心深处,虽然茯苓很想知道让自己母亲伤心的男人是谁,茯苓甚至猜想过母亲朝思暮想静夜,但静夜却断然否定,每当茯苓问起周边的人,他们都故意的回避这件事,今天被魂炎提起,难道真的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故事。

“现在就告诉你,你的母亲全心全意的投入感情,用血浇灌,想为她朝思暮想的人解开心结,但从来没想到,哪人重来都不曾领任婷的情,反而逼迫你的母亲,让她尊严扫地,让他嫁给一个垃圾不如犹如臭水沟里爬出的禽兽,直到最后一刻,哪无情的男人都不来见你母亲一眼,想到这里,我都觉得那人真的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人,冷血到令人发指。”

魂炎的目光已经直到焕子洋的脸上,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节奏。

茯苓听到这里,有些呆滞了脸,这才知道自己会有茯沉这样一个父亲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相中茯沉,而是因为这是有人逼迫她的。

茯苓心中,儿时那种被监管的孤独,在体内潜藏的痛苦,似乎一下子全被召唤了上来。

五岁接受母亲的死讯,并被夺走了自由。

从小都没能出过哪道围墙,只能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小孩嬉闹声。

被魂炎的爪牙威胁,却只有静夜敢挺身而出保护自己。

禽兽父亲。

情人的欺骗。

直到快一无所有······

原来这些都是有着它的规律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过自己这样的经历,那么,带给自己这些痛苦经历的源头,又是谁?

茯苓双眼血红的盯着面前的焕子洋,看着焕子洋背着自己,呼吸平淡无奇,似乎隐隐约约有什么已经准备好了。

静夜知道焕子洋有他的苦衷,但任婷的死,焕子洋脱不了关系,在刀板上,絮絮叨叨的问焕子洋。

“焕子洋,你后悔了吗?如果是你当时选择了任婷,现如今的一切都将改变,茯苓或许会改姓焕,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拥有更疼爱她的家人。”

“是啊!你说的没错,在旁人眼里我或许是个奴役,但在她的眼里,我却是她通往新世界的钥匙,亦或者说,她才是我的钥匙,她是我的弟子,我容不得半点毁坏她的意图,这在常人眼里或许很可笑,但我如果真的娶了她,恐怕,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焕子洋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魂炎看着焕子洋古井无波的表情,不免心生感叹,对焕子洋说道。

“师傅,你真的太完美了,你冷的像一块石头,即使是这个时候,你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动摇,或者说,你本就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师傅,或许你没有察觉,但身为你的徒弟,却看见了一个成为王的野心,最基本的能力~看透一切人心的毒辣!我要到何时,才能有师傅这样的眼神,虽然我只认为可以看穿一切人的弱点,加以利用,但唯独师傅你,毫无破绽,真的堪称完美的石心啊!哈哈!”魂炎险些没将嘴笑裂开,似乎像是在夸奖,又似乎又是在嘲讽。

焕子洋看着这个做过自己弟子的魂炎,如今却趾高气扬的践踏自己,然而哪脸,依旧冷如冰霜,古井无波。

“魂炎,适可而止,这样下去,最终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魂炎的笑声戛然而止,盯着焕子洋。

“受伤,我的伤早就流完了它的血了,剩下的只有我的野心,复仇,你们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独裁者永远不会清楚我们这些穷孩子的感受,只能看着亲人被哪该死的法律逼到绝境,即使他们心地善良,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如同垃圾一样丢弃,如烂肉般随意丢弃给野狗,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杀光那些自以为是的高层以及垄血。我要发动战争,让那些屈膝在角落里的善良生命们变得感觉富有攻击性,要让他们起义,让那些觉得蝼蚁之命无所谓的混蛋,浑身颤抖,我要将自由带给每一个人,让他们知道真相,我还要消灭七陆,重新拼组这个道貌岸然的世界,就算粉身碎骨,抽筋剥皮,我魂炎的野心,都会让我成为不死之身,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为了全世界的弱小,我为了正义,牺牲一下小部分生命,这是无可避免的,但跟你们这些自以为包庇就可以抹去一切痛苦的真相的人相比,我牺牲的这些善良的人,根本就微不足道,我有错,就让天将我五魂殇冥幽,但你们有错,却更加不可饶恕。”

魂炎义愤填膺的说完他认知的世界,手指着焕子洋,狠辣的说道。

“焕子洋,你伤害的,不只有一个人,还有她无辜的后人,那个一直活在谎言里的可怜虫,你一身都还不起这个罪名,师傅,你也该死!”魂炎显得有些激动。

这时,焕子洋察觉到背后,茯苓的异样。

静夜吃惊的看着焕子洋背后的茯苓,眼神已经变化,变得血红无比,与魂炎的杀气有无过而不及,感觉就又像是多出了个魂炎。

茯苓颤颤巍巍的拿着把刀,对准焕子洋的背后,问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弃我的母亲?要是你尊重她的想法,我就,我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的经历,我的人生就不会这么痛苦,是你将我的母亲逼上绝路,我无法原谅,你知道母亲去世前,在床边对我交代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魂炎越看越精彩,手攥着两人的影。

“茯苓,复仇吧!你无法平复的,这个负心汉,他该死。”

“茯苓,不要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静夜在上面不断劝解。

魂炎真的太可怕了,居然可以带动茯苓的情绪,反过来攻击焕子洋。

没想到刚刚还有些亲密无间的组合,没想到瞬间反目成仇。

茯苓没有管那么多,眼中只有复仇。

焕子洋转过身,平淡无奇的问。

“她说什么?”

见焕子洋冷漠的脸,看不到一丝情意,茯苓的憎恨已经达到顶点。

“母亲叫我,叫我嫁给你!她怕你仍旧是个奴役,连身为女儿的我都可以出卖,而你个恶魔,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为我母亲流过,我要你承受与我母亲,一样的痛苦,焕子洋,你去死吧!”

茯苓手中刀,迅捷毫不留情的对着焕子洋刺去,穿过焕子洋的胸膛,一招打中要害。

鲜血肆无忌惮的溅射在茯苓如复仇的野狼般的脸上,没能让茯苓清醒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