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看着猪猪糖画迟疑地说“可是……猪被宰”。

可人儿的小脸皱成团,看着可爱得紧。

宇文哲伸出一指,戳了戳姜软软的额中心。

她的头顺着力往后仰,皱在一起的五官打开了。

“有我在呢,猪只管吃好睡好就行”宇文哲状若无意地承诺道。

心里那点不快烟消云散,她乖巧地让宇文哲牵着手。

他眼底一暗,低沉地问“好吃吗”。

姜软软一点一点舔着糖画,偶尔露出的粉红小舌头总要勾引他。

“很甜”她想了想,糖画除了好看就是甜,没啥特别的。

俩人慢慢踱步前行,忽然宇文哲住脚了,转身抓住她拿着糖画的手腕,往自己嘴边拉。

咔嚓,他将小猪的耳朵咬了一只,姜软软欲哭无泪,自己不舍得破坏图案才舔着吃……“你怎么咬了它的耳朵”。

宇文哲把嘴里的糖块嚼碎吞下,咂咂嘴,回味无穷地叹道“果然不一样,特别甜”他细细品尝余味“还有一股草莓香”。

姜软软红了耳根,草莓只有姜家的果园才有,她让阿农帮她做了一些水果唇膏,今天恰好是草莓味。

“胡说八道”她羞赧地撇下他,快速往前走,心里腹诽道“这都能尝出来,属狗的吗”。

呵呵呵,宇文哲笑着追了上来,牵起姜软软的手,她轻轻甩了一下,对方仍牢牢抓住不放就没再管了。

姜软软低头看到缺了一只耳朵的小猪,又忍不住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宇文哲接收到怨念,带了赔罪的意味,讨好地笑着。

再如何不舍,终要离别,戌时,宇文哲将姜软软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发现府里很安静,平时这个钟点总能听到小宝咿咿呀呀,充满活力的声音。

“人都在哪?”姜软软问道。

阿农回答“都在二少爷的院子里”。

姜软软猛地想起二哥还在治疗,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懊恼的拍了拍脑子,心里唾弃自己,玩了一天乐不思蜀,简直爹娘姓什么都忘了。

她匆匆赶到乐园,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

姜永茂和纪氏在院子凉棚下坐着,一手撑着腮,昏昏欲睡。

大哥和大嫂在另一个角落围着小宝不停哄着。

屋子大门紧闭,隐约有烛光透出,姜软软疑惑的问,“从上午到现在,他们一直在里面吗”?

别看姜阿农平时不着调,实际上她是妥妥的小灵通,庄子的大小事总有自己的小渠道,清楚的很。

姜阿农先是不解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是的,二少爷一直在睡觉,大夫也在旁边打瞌睡”她不解地问“主子,人类是这样子治病的吗?光看着就行了”。

姜软软被阿农问得哑口无言,正常治病肯定不会这样操作啊,肯定有猫腻。

她来到凉亭下的石桌,跟姜永茂和纪氏打招呼,“爹娘,二哥情况怎么了”。

他俩提心吊胆呆坐一整天,早已精疲力尽,正打着瞌睡猛地惊醒。

姜永茂惊喜地嚷嚷道“闺女,你终于回来了”。

老父亲快要喜极而泣了,没到午饭时刻,他就派王嬷嬷去接人。结果王嬷嬷连人都没看到,就被原封不动强制送了回来。

一整天下来,他心急得坐立不安,可是大夫又说情况危急,他不能离开姜府,得待在房外候命。

“那个臭小子没将你怎么样吧?”姜永茂细致的确认,要敢趁自己不在占闺女便宜,他拼了老命也要讨回公道。

姜软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纪氏反驳道,“问的是什么话,我觉得高大个是好孩子,没你说的那么差”。

妻子帮腔,姜永茂更加觉得宇文哲是卑鄙小人,悄无声息便拉拢了妻女的心。

他梗着脖子喊道,“哪像好人了,贼眉鼠眼!看着就像黄鼠狼”。

姜软软可不想一直听他们吵架,急忙打断道“停!”

夫妻俩瞪着眼,谁也不服谁,姜软软知道这只是表象,最后妥协的肯定是父亲,妻管严窜出来的勇气撑不了多久就会熄灭。

“二哥怎么样了?大夫没有出来说说吗”。

讲起这件事,两人管不上怄气。纪氏疑虑重重说,“早上说了一句有救,就让我们在外面等,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姜永茂忧心忡忡说道,“事情怕是不好办了,他让我们在外面候着,说是怕有急事找不着人”神医种种诡异的要求,增重了他内心的忧虑。他会不会害怕臭小子的处罚,所以撒了谎,没救了硬说能救。

屋里闭关的刘仙苦不堪言,因为王爷奇葩的要求。他硬是在房子里关禁闭。

整个诊治过程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他给姜和乐喂了蒙汗药。病患睡着了,他也在边上睡了一觉……

醒来睁开眼,发现外边天色还早,顿时苦不堪言,他从未试过看诊的时间过得这么慢。

小徒弟悄咪咪进来了,喜气洋洋地说“师傅,姜小姐回来了”。

刘仙来精神了,迫不及待确认道“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姜家小姐”。

徒弟点点头,“没看错,跟早上看见的人一模一样”。

刘仙吐了一口气,像坐牢的犯人出监狱一般,急切的命小徒弟“快,收拾东西走了”。

小徒弟闻言,麻利的收拾药箱。

刘仙拿出一个陶瓷瓶子,打开后搁到姜和乐鼻子下。

不到10秒钟,姜和乐悠悠转醒。

经过针灸等手段治疗,姜和乐情况明显转好。至少没有出现攻击人的倾向。只是麻木地瞪大眼睛,盯着房檐,对旁人毫无反应。

刘仙负责任地给他号了脉。确定姜和乐身体无大碍才领着小徒弟走出房门。

不止他师徒俩厌烦,姜家人在院子里等了大半天,也是坐立不安,看见神医出来了,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神医,我儿子怎么样了”?

“大夫,我弟弟如何了”?

刘仙端着神医的架子,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清冷风骨,慢条斯理说道,“我用祖传的手法帮二公子打通了经脉,他的病症已经缓解不少,后续接着治疗,恢复正常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