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店员拿到了一片刀片。柳默接过刀片,在瓶身上找了找,对准某处地方轻轻划开。
“我勒个去,这是在干嘛,破罐子破摔吗?”
“小子,即便是赝品,被你划上这么几刀也不值钱了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说白了就是傻逼呗,放着万块不要,非要把这花瓶弄得一分不值才开心。”
柳默的举动当即引来了阵阵热议,更准确的说是鄙夷,都把他当成傻瓜来看。
“小子,有欧阳老先生作证,你丫的是跑不掉了,十万块拿来吧。”老板狞笑不已,可算是狠狠出了口气。
实际上,欧阳贺也不相信这个花瓶是真品,只不过想看看柳默会搞出什么样的名堂来。现在瞧见他拿起刀片在瓶身上乱划,可以说是相当的失望。
然而,柳默却不受任何人影响,继续小心翼翼的划成瓶身,几次下来终于出现了细痕,当即找出地方把刀片插了进去挑起,刺啦,居然听到了塑料撕裂的声响,紧接着只见柳默将一张薄如蝉翼的塑料膜从瓶身撕扯了下来。
随着这层薄膜被撕扯开,花瓶上的图案显得更加鲜艳,就连底座的落款也变得清清楚楚。
这?
在场的人已经都说不出话来了,难以置信,这花瓶外面居然蒙上了一层薄膜,从而掩盖了花瓶本身的模样。
也正是这层薄膜,不知骗过了多少人,包括这方面的专家欧阳贺。
“能,能让我再看看花瓶吗?”欧阳贺咽了咽唾沫,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当然可以。”柳默将花瓶递了过来。
欧阳贺拿到之后反复看了几遍,按耐不住内心激动,喊道:“真品,这个花瓶的的确确是真品,如假包换的宋汝窑花瓶,市场价大概在0万左右。”
卧槽,0万?
在场之人,绝大多数吓得都要叫爸爸了。
知道人家为什么两万块钱不卖了吗?
因为它值0万啊。
脑袋被门夹了?忘了吃药?
讽刺!
想想之前的话语,无形之间相当于被抽了好几个耳光。
随后,人群爆发了。
“我靠啊,还真是宋汝窑花瓶啊。”
“看欧阳老先生如此激动,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他是怎么知道花瓶的外面被蒙上了一层薄膜?”
“天啊,我似乎看到了古玩界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人群中,最不好过的无疑就是老板了,心在滴血,0万啊,500块钱买回来的花瓶可是值0万啊,现在好了,700块卖出去,看来将要成为古玩界的一大笑话了。
他很清楚想赖账根本不可能,欧阳贺亲自作证,以他在古玩界的影响力,要是敢赖账,以后是别想在古玩界混了。
白白错过0万不说,现在还要输掉10万的赌注。
老天爷,不太这样玩的啊。
忽然,老板感觉的心跳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最后两眼一抹黑,直接晕过去了。
我日,谁让你晕过去了,先把赌注给结算了再说。
柳默噙着笑意,上前拍了拍老板的脸。
别打我,只想静静,就想静一静。
最终,老板还是转账了10万到柳默的账户。
“谢咯。”柳默抱着花瓶离开,时间差不多了,该过去跟欧阳雨墨会合了。
“小兄弟请留步。”欧阳贺追了出来。
柳默瞄了眼道:“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小兄弟,你真的就不考虑考虑把花瓶卖给我吗,我可以让它真正的体现出应有的价值。”欧阳贺激动道。
“老先生,不瞒您说,其实我已经想到体现它价值的方式了。”柳默笑了笑。
“你是想?”欧阳贺顿了顿,在他看来将宋汝窑花瓶放进博物馆让更多的人熟知,这才能真正体现其价值。
然而柳默不这么想啊,笑着说:“我正好缺一个插花的花瓶,拿回去将就用吧。”
哥,这可是0万的文物,你倒好,拿来插花,并且是将就用。
你这B装得有点儿过分了啊?
四周的群众纷纷表示日了狗,或者被狗日。
欧阳贺都乐,只摇头,看看柳默看看花瓶,又看看柳默看看花瓶,最后目光停在了柳默身上,掏出了一张名片,道:“小兄弟,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卖这个花瓶,或者其他事情与我交流,都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柳默接过名片,点了点头,抱着花瓶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柳默与欧阳雨墨会合,后者已经成功以最低价订购了课桌椅,脸上满是笑容,别提多高兴了。
“你手上抱着什么?”欧阳雨墨兴奋过后注意到柳默手里多了个盒子。
“买了个插花的花瓶,你要是喜欢的话,哥就送给你好了。”柳默打开盒子。
“哇,好漂亮的花瓶。”欧阳雨墨拿在手上反复观察,看样子很是喜欢。“你这花瓶是在哪儿买的,多少钱一个呢?”
“0……块。”柳默险些脱口而出0万,还好最后收住了,倘若真让小妮子知道这花瓶值0万,还不得吓得她叫妈妈。
“0块呀,这么便宜,哪儿买的,我也过去买几个。”欧阳雨墨很是喜欢。
买几个?
姐,你知道多少钱吗?
就是把你卖了估计也买不了几个啊。
“喂,问你话呢,哪里买的,快带我去。”欧阳雨墨又道。
来真的啊?
柳默这就很尴尬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对方真相呢?
得了,说了也不会相信的。
……
叫了两辆大卡车,柳默与欧阳雨墨一起帮忙将课桌椅搬上车,忙活到了晚上7点过,这才基本上搞定。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更何况早就饿了。
柳默让工作人员先过去,他则带欧阳雨墨去附近餐厅吃饭。
结果在车上,好嘛,出状况了,欧阳雨墨搬桌椅的时候没有太在意,不小心触发了颈椎的老毛病,疼得她叫了出来。
由于她的工作缘故,长时间驾车埋着脑袋,颈椎出问题一点儿不意外。
柳默发现异常,将车停在了路边,看过来说:“雨墨姐,你可要多注意了,颈椎不舒服就是不好的信号,身体要紧啊,不要太拼了,何况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不拼怎么行,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不是吗?”欧阳雨墨笑着道,当初与大哥选择赛车这个职业可是没有得到家人的任何支持,为此关系还闹得非常僵。“对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知道我的颈椎不太好,不知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不要保持一个动作太久,来,哥给你稍稍按摩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