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之余，老头的整张脸也变得尤为通红起来，呼吸也相当急促，整个人几乎喘了起来。
柳默吓了一大跳，赶忙将二锅头抢了过来，道：“老人家，哪有你这么喝酒的，而且你的身子骨好像也不允许你喝酒吧？”
老头手捂着胸口，好一阵子后可算是平复了过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笑着说道，“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喝酒肯定是对身子不好，但是如果不让我喝的话，哎，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真是厉害啊。
不。
应该说是不怕死啊。
说着，老头就准备抢回柳默手里的二锅头。
柳默肯定不答应，摆手道：“老人家，你还是别喝了，我看你身体不是特别好，应该是有什么顽疾吧，要不我给你看看？”
也不等对方答应，柳默已经悄然的兑换了《医学宝典》。
老头一愣，不可思议的望着柳默，突然笑道：“真是没想到啊，你还会医术？”
“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赤脚大夫学过一段时间。”柳默随便找了个理由，盯着老头仔细观察了几眼，当即就有了结论。“老人家1，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问题应该是出在肺部吧，肺音的响声明显不对劲，应该是肺气不顺造成的，要是再喝酒的话，病情加重就会咳出血来。”
“对啊，我这毛病的确是出在肺部，想当年，冰天雪地里我就穿件单薄的衣裳，结果不少心就受了伤寒，哎，当时年纪轻轻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结果到了现在……”老头说着说着停住了，难以置信的望去柳默。“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问题出现在肺部，仅仅是通过观察吗，这未免太过于神奇了吧？”
柳默笑了笑，道：“老人家，我刚刚不是说跟着村里的赤脚大夫学过一段时间吗，这些都是他交给我的……好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老人家真的不要再喝酒了，现在年纪大了，各方面机能下降，身体很容易就吃不消的。”
“不行，我这几天不喝肚子里的酒虫就会爬到喉咙口来，哎，不能喝酒的话真的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老头摇头道，显然不让他喝酒就好似要了他的命。
“老人家，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想想不是。”柳默笑着道。“我算是明白家里人为何不让你出门了，这是怕你偷喝酒啊。”
“老人家，你今晚上应该是偷跑出来的吧？”柳默最后补充了一句。
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老人家，这可不行，你这样跑出来家里人肯定会非常担心的。”
“有啥好担心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儿问题没有。”老头挺直腰板，伸手道：“小伙子，咱们爷孙两也算是有缘，你再给我喝两口。”
卧槽，真是不要命了啊。
柳默把二锅头拿到了身后，摇头：“老人家，你要喝酒不是不行，只不过必须等身体好了才行。”
“那我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喝酒咯。”老头感叹道。“实不相瞒，家里的孩子给我找了不少的医生，结果谁也没有办法啊，我这身体是越来越差，多半是没有多少年头了……所以趁着还能走动，赶忙把能喝得酒都喝了，别到时候躺在床上动不了了，那可就真的喝不着了。”
这？
也不清楚该不该表扬老人家的乐观心态。
柳默表示无言以对，但有一点却并不赞同。
“老人家，谁说你没有多少年头了，其实在我看来，您这毛病并不是啥疑难杂症。”
“啊？”老头好不诧异，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默，心想这小子好大的口气，知道给我看病的都是些什么医生吗，他们都没有办法医治，到了你小子这儿就不是疑难杂症了？
“老人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医治。”柳默微笑，把藏在身后的二锅头拿出来晃了晃，道：“等治疗好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喝都没有问题。”
真的吗？
这让老头好不心动，不过很快又犹豫了起来，全省，甚至全国最优秀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医治的病症，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真的能够搞定？
见老头的目光闪烁，柳默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出声笑道：“老人家，我也就这么一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自然全力医治，不相信的话，我肯定也……”
“哈哈，信，我为什么不信。”老头突然咬牙，猛拍桌子笑道：“反正都一把老骨头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小伙子，那我的病情就麻烦你了。”
“老人家客气。”说着，柳默起身，准备给对方把脉，好进一步的确定病情。
“可算找到位置了，服务员，过来把这桌给收拾了。”不曾想，柳默刚刚起身，身后来了一群吊儿郎当的混混。带头的是个红毛，也不知道咋想的，鼻子上弄了个鼻环，难道不疼吗？
此外，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红毛怀里揉着的女人鼻子上也有鼻环，并且也太丑了吧，长成这样还出来吓人啊？
服务员听到声音往这边走，看了看情况，回身朝红毛道：“不好意思，这桌的客人还没有吃完。”
“艹，人都站起来了还没有吃完吗？”红毛当即就骂道，啐了口唾沫。“就算没吃完，老子想坐这儿行不行，马上让那小孩和老头滚蛋。”
服务员明显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草泥马，这点事也办不了。”红毛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服务员被扇翻在地，脸上多出了一个鲜红的五指手印。
“什么玩意，用这种眼神瞧着老子是啥意思，不服吗？”红毛大怒，招呼着手下收拾服务员。
服务员吓得往边上躲，没留意，一下子就躲到了柳默的身后来。
看来哪儿都有人渣啊，不管是县城还是省城。
柳默决定出手教训，不曾想，还没等他说话，老头却怒拍桌子，喝道：“一群败类，谁让你们出手随随便便打人的？”
“老东西，你他妈敢多管闲事？”
“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起打。”
“好，好。”老头盛怒之下笑出了声，“我今天算是成见识了。”
“卧槽，原来是个疯老头。”
“妈了个逼，出门就遇疯子，真是霉到家了。”
说话间，一位混混朝老头走来，看样子是准备出手教训。
“误会，各位，这就是个误会啊，来来，几位哥，这里空出一张桌子来了，上这儿来坐，都是出来吃东西的，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影响了心情。”这时，摊位的老板赶忙跑到了中间来打圆场，赔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