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熟，倒也认识，早上刚红过脸。
没错，正是水库保护区派出所的中年所长。
此刻他正拎着一沓啤酒和一个装有熟食的塑料袋，见樊渤出现，于是笑着说，“小樊大师忙了一天，应该还没来及吃晚饭吧，一起喝点？”
“呵呵。”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拎着酒菜来了，樊渤自然不能再跟上午一样尥蹶子。
于是笑了笑，打开门请人进去后才说，“还不知道所长贵姓。”
“我姓顾，顾磊，小樊大师叫我老顾就成。”顾磊说。
“顾所长客气了，你也别大师大师的，叫我小樊就行了，请坐吧。”
等顾磊落座后，樊渤才开口问，“不知道顾所长......”
话没说完，就被顾磊打断，“都说了叫我老顾，那么客气干啥，来来来，先吃饭，边吃边聊。”
就这样，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熟食，一边聊着案子的事。
事实上，这案子水库派出所唯一的任务就是善后，只是顾磊实在忍不住好奇，才忍不住来找樊渤，即便林旺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上面也下了命令叫他别管，但他还是来了。
樊渤也明白一个道理，下面人可以打打马虎眼，尽量糊弄过去。但对于辖区主管，有些事还是给人解释清楚的好。
毕竟，以后接触的机会还多着呢，如果老拿上面来压人家，真要人帮忙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所以，樊渤也是有问必答，能说的也都说了出来。
心中的疑惑一一得到解答后，顾磊不由摇头苦笑，“做了半辈子的警察，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鬼，听君一席话，简直是打开眼界呀。”
樊渤笑答：“老顾你客气了，反正这些你知道就行，对外面就不要说了，毕竟这是二十一世纪，要坚决反对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嘛！”
话落，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樊渤跟头天一样，早早起床就驾驶着之前便租的快艇又回到的湖心群岛李雅所指的位置，穿上提前准备好的潜水衣，插好氧气管，拎着口袋就跳到了水里。
很快，就在李雅的指引下找到了被淤泥覆盖的骨骸。
因为担心长时间在水里会产生幻觉，樊渤根本没有时间去管骸骨够不够，把视线范围能看见的骨骸一一装到编织袋里。
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樊渤注意浮出水面，翻上快艇。
第一步，就是将编织袋里的骨骸全都倒出来，因为要组合一下，看是否是完整的。
“头骨，手骨，盆骨，胸骨，1，2.......”
樊渤一边组合还一边数着，遇到不认识，不知道该摆放什么位置的，还专门用手机搜索，确保不出一点差错。
但组合到最后，樊渤突然发现胸骨少了，背脊骨少了，连小腿骨还缺一根。
于是马上又叫李雅再下去看看，看是否是他遗漏了。
可很快，李雅再次出现说，“我又仔细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遗漏，是不是被冲走了？”
“很有可能，看样子我们要扩大搜索范围了，你先帮忙顺着下游方向找找，看能不能发现。”樊渤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