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要想看见灵魂除阴阳眼之外，还有很多种方法，常见的比如道家招魂术，犀角香，牛眼泪......”
“谢谢，我还是牛眼泪好了。”
在请教系统之前，樊渤就有想到过牛眼泪，柚子叶什么的。可传说毕竟是传说，好不好使他就不清楚了，为了表现的专业一点，所以才想跟系统确认一下。
“善意提醒，我不建议你使用牛眼泪。”
就在樊渤琢磨该上哪去弄牛眼泪的时候，系统那冰冷生硬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为什么？”
樊渤随之一愣，搞不懂系统是几个意思，既而说，“道术我又不会，犀角香那玩意我买的着吗？那我用什么？如果柚子叶好使，那我就用柚子叶好了。”
“根据我引渡司实验验证，柚子叶洗眼一说纯属杜撰。而牛眼泪中包含了很多病毒细菌，直接使用容易导致使用者眼睛红肿，溃烂，严重的甚至会失明，但蒸馏提纯的熟眼泪又失去了通阴阳的功效。所以，我建议你使用狗眼泪。”
“狗眼泪？”
樊渤又是一愣，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狗眼泪也能看见鬼。
系统道：“虽然狗眼泪效果比不上牛眼泪，而且也有病毒细菌，但蒸馏提纯后，既不伤人眼睛，效果依旧保留。”
“那......给我点呗！”樊渤说。
对于樊渤索要，系统冷冰冰的一句怼了回来，“抱歉，我只负责引导和提醒，具体实施要你自己完成。”
“呃......”
樊渤没想到这都要自己动手，也是没脾气了，“用什么狗呀！黑狗吗？”
“无所谓。”
“谢谢。”
樊渤道谢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冲系统翻了个白眼。
当然，系统也礼尚往来的回了他一个，如果它可以的话。
........
现如今猫奴狗奴那么多，满大街都是爱狗人士，若要收集些狗狗的眼泪应该不算什么麻烦事。
可问题是，蒸馏提纯这个过程是相当消耗水分的，少了肯定不行。可要的多了，收集的过程就相当熬人了，得找多少条狗啊！
明明挺简单的事，愣是让一个提纯给搞复杂了。
反正周扒皮那么坏，老欺负小爷，要不直接生镐？
樊渤想想还是算了，一来觉得周扒皮杨欣蕊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要真瞎了，这辈子可就真的算完了。再就是以后肯定会经常使用眼泪，要真有人用了之后出事了，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法律面前可不管你是不是给冥界打工。
眼瞅着已经到下午了，为了尽快收集狗狗的眼泪，樊渤吃完饭就直奔校门方向。
结果......
他迷路了。
自从半个月前跟着王警官来学校时走过一次外，这半个月他几乎都是在超市里度过的，还真把怎么出去的路给忘了。
“汪，汪汪汪......”
樊渤正要跟路过的学生打听路的时候，突然从葱郁茂密的公园里传来几声狗叫。
学校里有狗？
本着宁错过不放过的原则，樊渤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刚进公园，就看见一条小黑狗‘嗖’的一下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消失在了树林里。
樊渤快步跟上，很快发现了狗窝。
没错，就是狗窝，还是个很大的狗窝。
茂密的树荫角落里不知是谁搭建了一个很大的狗窝，十几条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不同体型的狗狗正在狗窝周围嬉戏，不是还欢快的嚎上两嗓子。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樊渤嘿嘿一笑，掏出事先在超市里顺的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纸，蹲下冲狗狗们晃了晃，“小家伙们，想不想吃啊！”
这些狗狗显然不怕生，瞅见火腿肠，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踏着青草的芳香，扑向樊渤......是扑向他手里的火腿。
小的还好，见两条体型偏大的土狼狗也一马当先的扑了过来，樊渤本能的扔了火腿肠就跑开了。
很快，樊渤就又被狗狗们给包围了，朝他摇尾巴讨好，等待他拿出新的火腿肠。
樊渤本来就只有一根，见目的也达到了，而且小家伙们还挺和善的，也就放下心来，拿出准备好的矿泉水瓶，抱过一条小狗就开始挤眼泪。
“喂，你干什么呢？”
突兀的，一声娇喝。
把樊渤唬的一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还没来及装进瓶子里，结果手一抖，被狗狗自己的毛给吸收了。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紫色碎花小裙，手上拎着袋狗粮的妹子。
她很瘦，玲珑的身材显得有些矮小，五官精致，面部轮廓柔美，香腮下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原本乌黑的长发，被她扎成了马尾束在脑后，给人一种说不出，但却想亲近的感觉。
此刻，她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一抹惊骇之色，双眉紧蹙，似有怒气，“你们化学系到底想怎么样？狗狗又没招惹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它们？”
声音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
可字里行间的意思，却让樊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不是化学系的.......”
话没说完，便被漂亮妹子给毫不客气的打断，“我不管你是那个系的，不许欺负它们。”
“我没有，我只是想借一点狗狗的眼泪来做药......”
“眼泪？”
漂亮妹子似乎挺喜欢打断别人的话，特别是在听到眼泪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更生气了，“是不是化学系的李炜叫你来的，昨天我没报警抓他，他还来劲了是吧......”
樊渤再一细问才得知，感情那位名叫李炜的家伙还真是有点小坏，为了拿到狗眼泪，居然专门做了几个方便接眼泪的狗狗耳套，然后拿烟熏，还真给他收集了不少的狗眼泪。
“对了，李炜收集狗眼泪做什么？”樊渤好奇的问。
“说是蒸馏提纯拿来做实验什么的，反正我挺生气的，不管怎么.......”一提到这个，妹子的脸上怒气更胜。
“你说什么？蒸馏提纯？难道是.......”
樊渤心里一惊，难道他也是渡鬼人？这不摆明了抢生意嘛！
“对呀！怎么了？难道你不是一个目的？”妹子说着，横了樊渤一眼，意寓不予言表。
“我......怎么可能，我取眼泪是为了做药引子。”
樊渤那看不出妹子的不友善，急忙转移话题说，”算了，这都不重要。同学，麻烦告诉我一下，化学系怎么走好吗？”
“没问题，出了公园一直往北，就能找到化学系了。”
“谢谢。”
道了声谢，樊渤刚要转身，突然又问，“对了同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樊渤。”
“姬灵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