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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该出现的人

想到两次碎尸案,想到那晚被她姐姐弄瞎双眼,活活掐死的经历,我冷汗顿时直冒,也就没敢过去。

回到渡厂,薛春山他们都看得出我有点魂不守舍。

我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喜欢上了碎尸案的嫌疑犯,一个仅用脑部CT就吓死两个半医生是的女孩吧!

再说,也没必要解释,况且对于我而言,王曼昱还是个谜。

虽然王曼昱有不在场证据,也被无罪释放,但直觉告诉我,两次碎尸案都和她有关。七个被碎尸的,其中的三个是糟蹋并谋害王曼丽的人,另外四个是打捞她尸体的渡厂工人。

可以说七个人都和王曼丽有关,也可以说都和王曼昱有关。

假设凶手碎尸的目的是报仇,那三个人被害就有动机了,可为什么要弄死四个渡厂捞尸的工人呢?

难道四个人在捞尸时,亵渎过王曼丽的尸体?

类似的新闻已经不新鲜。

我赶紧拍了拍后脑勺,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

凶手到底是谁呢?究竟是人还是其它什么东西?

忽然想到老吴,我赶紧趿拉上鞋,提上之前准备送给王吉良的两瓶酒,直奔门卫室。

老吴见到我,先是瞪着金鱼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咂舌道:“真是奇怪啊!”

我知道老吴有两把刷子,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忙问:“老吴,你……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老吴依旧瞪着我看了几秒钟后,才缓缓开口:“你身上的煞气更重了些,但好像对你无害,看来那女罗刹并不想害你!”

这话我它娘的还是听不懂。

“你……你说我接触的人中有个不想害我女罗刹?”我顿了一下,又接着问,“到底什么是女罗刹?”

上次他提起女罗刹,我没好意思深问。

老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这几天接触过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啊!上次听他提到女罗刹,刚开始我以为是王曼丽,之后又怀疑是王曼昱,到现在可以说脑中一片糨糊,真不知道是谁了。

老吴看到我手里提着的两瓶高度的马场槐花酒,嘿嘿一笑:“不急!不急!你坐下慢慢说。”

说着从里屋拿出两个酒杯,一盘咸菜,一盘花生米,还有两头大蒜。

上次接触,我便看出老吴是酒鬼,门卫室角落里堆着几十个酒瓶,而且脸色发暗,明显是长期饮酒导致肝功能不好所致。

俩人坐下,他递给我一双筷子,然后自己拿起一瓶酒,直接用牙咬开瓶盖。

“这可是好酒啊!”

说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满。

我哪里有心思和他谈论酒,就又问了一句:“到底什么是女罗刹?”

老吴喝了一口,用舌头舔舔嘴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我能看得出,这几天你和那女罗刹接触很频繁,反正两瓶酒一时半会儿也喝不完,你就给我讲讲这两天的经历,我帮你分析分析。”

“好!”

我也喝了小口,然后从表舅姥爷介绍渡口收费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两次诡异的碎尸案。

一口气说了接近半个小时,老吴边喝酒边听着,时不时点几下头,也不说话。

“咋样?”

“这件事比较棘手,如果我判断的没错,那个叫王曼昱的女孩应该还有个弟弟,只是后来他们的母亲有过什么特殊经历,导致这个男孩消失了。”。

“嗯!这一点我们已经想到了。”

“正常的话,人死后会沿着黄泉路到阴司地府报道,然后安排进入三道轮回,重新投胎——只不过这男孩本不该死,所以死后魂魄没法进入黄泉路,再加上好不容易有次投胎成人的机会,却连大千世界都没机会看一眼就被迫夭折,所以这些年怨煞之气越来越重,已经变成了厉鬼。”

这话我似懂非懂。

“他到底怎么死的?好像连他的母亲及医生都很纳闷,为这事,当年负责产检和接生的医生还受到了处分。”

“应该是被姐姐吃掉的。”

我头皮一麻,没想到那第三个婴儿真的在腹中时,就被他的亲姐姐吃掉了。

人吃人,还是胎儿吃胎儿,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没法踏上黄泉路,那么……那么这些年在什么地方?”

老吴抓了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几下,才冷冷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藏在姐姐体内!”

原来如此!

虽然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很震惊,但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老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教!”

“你说就行!”

“之前有两名医生看到了王曼昱的脑CT后,当场脑溢血而死,还有一个虽然活了下来,却也成了废人——你知道她脑中有什么?”

老吴喝了一口酒,好像有些犹豫,几秒钟后才压低声音:“可能就是他的弟弟!”

两瓶酒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被俩人干了出来。

老吴告诉我,女罗刹还有个称呼,那就是“人中恶鬼”,是一种人鬼的结合体,非人非鬼,也可以说既是人,又是鬼,所以如果你单纯把他当做人或是当做鬼,都没法对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曼昱就是女罗刹。

同时我也知道是谁制造了七人碎尸案——既不是王曼丽,也不是王曼昱,而是他们的弟弟,一个没出生便被她们吃掉的男婴。

这一刻,所有的震惊都用一醉方休解决。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身体喝得酩酊大醉,但理智却格外清晰,此刻我知道自己应该远离王曼昱,可理智没法控制情感,我越想克制,越是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

远远的我看到自己宿舍门拉着一道十几厘米的缝隙。

这让我酒意顿时醒了一半。

我记得出门时明明关上了门,难道遭了贼?

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半头砖,蹑手蹑脚地走到宿舍门口。

轻轻推了一下,然后探头望去。

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真是个面目可憎的贼,我直接搬砖伺候。

谁知却是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