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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创业年代

由于上一个丰收,还有战争的胜利给人民带来的信心。在这个农忙来之前整个王庄都轰动起来。周子楚不管三七二十一,缠着让博士颂给了一笔钱商人,然后派遣一个亲信一起把他打发了出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偶尔传回来一些可有可无的消息,但周子楚倒是不急,反而拉着步景、丁孝等人谈论着什么,但王炜此时却没有任何时间和他们在一起。

此时的王炜正拉着王庄这唯一的铁匠,经过一番谈论之后他们决定把寻矿的目标放在王庄和羌人相接壤的后林山,后林山山势比较平缓而且王庄初步修建的东西交通将要修到后林山。

一路上,风景如画,美丽绝人。但苍天似乎对王炜一行有点意见,到日上高头他们依然是一无所有。其实王炜和铁匠杨欢都是两手抹黑,对于铁矿的认识完全是理论。

他们决定弄一顿野味的午餐。由于王炜在山村居住时也经常跟从黄京出外狩猎,对于野餐的技巧连黄京也不得不佩服。

叫化鸡的做法很简单,只需要挖一个坑,然后用湿泥巴把已经弄干净的山鸡包好,再放进坑里,然后再在上面烧火就行了。

随后,王炜又吩咐这些免费的劳动力搬来几块石块,在上搭了一个架子,烧烤也就可以开始了。当上面的烧烤冒出阵阵清香时,坑里的叫化鸡也差不多了。

香气充满了整个山林。

二十条大汉一句话也不敢大声说,怕是惊骇了这醉人的香气。到后来,孔武有力的队正孤独乡长啸一声道:“老大,我实在忍不住了,如果老大再不给我开开胃口,我就要把胃给磨烂了。”

杨欢有点惊愕的看着他们,一路上王炜严肃得象山一样连话也不多说。但当宿营下来时却玩起了纯熟的露餐,其实不用孤独乡说他自己也在这清香中受尽了折磨。

王炜忍不住得意,微笑着扯下一块大羊腿递给杨欢,然后才呼声道:“兄弟们,开始!”

“轰”的一声,杨欢最后才听见了几声惨叫!

王炜一边吃着叫化鸡,一边无聊的敲打着一块被火烧过的石块;石块被火烧过之后特别容易碎,很快一块大石头,在他的无意中就成了碎块。

突然间,杨欢眼前一亮,口里满满的羊肉忘记了咀嚼死死的盯着被王炜敲打成碎片的石头;王炜觉得他眼神有异,也低下头来在他眼前几块碎石头特别的闪闪发光。

两人同时捡起一块碎石,良久王炜和杨欢相互点头,最后才高呼起来。

“可怜啊!”王炜喃喃的道:“梦里寻它千里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中!”

孤独乡好奇的舔舔嘴巴,最后才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了啊?”

伍长付虎看见王炜死命的捧着几块大石头,莫名其妙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响亮的嘴巴,很夸张的摸了他一下额头:“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走火入魔?”

“天啊!”王炜真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是铁矿石啊!铁矿石啊!炼铁用的啊?”

“就这黑乎乎的石头能炼出铁来吗?”老七也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你难道会炼铁吗?”

“听说过!”王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到了黄昏的时候,王炜又发现一种很奇怪的泥土,听庞桥说了一下好像是制陶用的,但在王庄调查里没有发现有懂得制陶之才,于是先放了下来。

杨欢显然很难融入这一伙活力冲天的年轻人里头,感慨了一下自己年轻时的岁月,于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主,轻轻的咳了一下,道:“家主,这炼铁之技一般都是由各家传颂下来,家主真的会吗?”

王炜笑了笑,道:“杨老,明天你准备一下各种工具,打铁趁热,我们要赶在下一个雨季来临之前准备好炼铁的工作。”

杨欢听到这样说也没有办法,只好闷着葫芦和他们一起先回去。到了晚上,心里却总不得安定,于是又摸黑来到了王炜的住所。毕竟炼铁之技对于他来说也引起了他的好奇。

王炜倒是没有拒绝他的来访,等落实下来才道:“杨老,我知道你心里有所疑问,其实我也是从别人口里得到一些说法而已。既然杨老今晚过来,我也将心里的疑惑更杨老说一下。”

“首先,炼铁自然要用能耐的高温的砖头砌成一座高炉,这是练出更好更精的铁关键。而耐高温的砖头怎样制作呢?据老人说要用含沙子比较多的石头制作。这想必不会是很负责的事。”

杨欢想了想自己打铁用的炉子,心里也有点苗头,点点头道:“这个我可以做一些,我们打铁用的炉子应该可以达到这些温度。”

王炜笑了笑,知道姜老头给他说的应该有戏,于是接下去说道:“这样炉身的制作也得麻烦杨老了。”

“但如果要制作较大的炼铁炉,必然要制作比较大的炉身,但随着炉身的增大,为了保证铁路的温度,就必须把炉身改成椭圆形了进风口开于长轴的两侧,而炉膛也要作了相应的加粗,加高,炉腹作喇叭形,同时向外倾斜,风口管斜向插入朝上。”

“这所起来可能有点难以理解,明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

“为了练成精铁这时则要用皮制成“排囊”鼓风,而且应该使用几个“排囊”进行鼓风。同时为了练出更好的精铁,也要对铁矿石等进行加工,把这些材料进行粉碎。”

二十条汉子恍如隔世的听着王炜费了一大堆的口水重复昨晚说的话,连眼睛也懒得眨几下。

“老七,”王炜眼看自己的功劳就要被这般无良的家伙糟蹋了,大声道:“你多多少少也要点点头微笑一下给点反应吧!”

老七走过来,很认真的拍了拍王炜的肩膀,道:“对于你的痛苦,我代表我们二十位弟兄对你表示深深的哀悼,但我总像是只听到耳边就只有嗡嗡的叫啊?然后什么也就没有了。”

“对啊!老大,我们只有力气,你要怎样就吩咐吧!”

王炜看着杨欢无奈的点点头。

“真失败,算了。你们还是听我的吩咐,我说什么你们就作什么吧!”王炜叹了一口气,装作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这才是我们的好老大。”

三个月后,当第一批铁水随着二十名护卫气喘吁吁的流到固定的模型时,脸上憔悴的杨欢和脸膛发黑的王炜忍不住拥抱起来。

“老大,你说这下子是不是给我们休息个一年半个月怎样?”孤独乡躺着地下,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这三个月来他们做牛做马做生做死的没有任何的休息,瘦的只剩下骨头、

“你说呢?”王炜好笑的反问道:“一年半个月,想得你美咧!”

“那,老大您老也行行好,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娘啊!”硬的不行软的来。

“还有没有三岁的儿子啊?”王炜怎么说也在道上混了两年,虽然这两年什么也没有学到,但听的还是挺多的,见到孤独乡唉声叹气不由取笑道。

“对,对,老大,你怎么知道的啊?”孤独乡很高兴打蛇随棍上,但一看到王炜笑得很贱的笑容连忙闭上了嘴巴。

“我笑得很难看吗?”王炜假装着用手扯了扯嘴边的两块肉,道。

老七恨恨瞪了一眼孤独乡,眼看大巴掌就要刮过去:“人蠢你又笨,这三个月来老大对我们怎样大家还不清楚吗?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王炜奇怪的接着问道:“我对你们怎样了呢?”

“好,”二十名大汉齐声道,但王炜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时,后面接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坏。”

欢乐的笑声把杨欢弄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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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铁器的生产,军队的建设和完善在周子楚的强烈提议下也步入了正规。但博士颂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周将军,子颂知道你心里的迫切,这段时间你吩咐细作监视着每一个势力的一举一动不敢放松。”

“但我王庄幸逢丰收,民心刚安定下来,而且周将军有所不知,前些时候我王庄财物已经消耗一空,到现在银库里仅存白银3200两,黄金已经消耗一空,连铜钱也都付了人工。”

“如果再大规模组建军队,我怕王庄的财力承受不起啊?”

王炜饶有兴趣的听着两位元老的争执,他也想不到军队的建设竟然会与经济有这么大的关系。

周子楚显然不甘心,道:“我可以先组织训练庄丁而不用发任何武器,士颂你说得也对,不但财力就是人力王庄也承受不起啊?”

“人力?”王炜疑问道:“那我们现在庄丁几何?”

博士颂连忙随口而出:“经过家主的调整还有招揽,王庄现在共有户口4362户,壮丁3786人,俘虏632人。平均每户不到一名壮丁,除了300名常备骑兵之外,我王庄能够抽丁不到1000人啊?就算全部壮丁都参加训练也不到4000人,而且还有分派一部分人力到炼铁工场。”

王炜沉默了一下,道:“那王庄目前可开垦和富余的土地多不多呢?”

博士颂继续说下去,道:“经过开垦,王庄可供开垦的土地已经不多了除一些丘陵地带,但由于战争减员等原因王庄富余的土地还可以供4000户左右庄丁耕种,我说这些是属于家主您名下的土地。”

“嗯,”王炜想不到还有一笔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吧!你从我名下的土地分一部分出来,按照人口分配到俘虏身上,让他们从家里招募一些劳力过来。”

“至于具体的操作士颂你就多操心了。”王炜说道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我听说羌人人口密集,子楚你多派细作看能不能从羌人中招募一些人下山,这样对我们来说也好。”

“不妥。”周子楚连想也不想就反对:“羌人言而无信,多狡诈,而且不懂耕作,我看不行。”

王炜笑了笑,道:“招募的羌人尽量分散开去,不懂耕作我们可以把他们放到工场,把他们用去修路,挖河道,这些都需要有足够的劳力。”

“当然,前提是我们能够提供足够的粮食。是的,粮食。子楚你吩咐一下商队,尽最大的可能多采购粮食。”

“但,家主,我庄财力?”博士颂急忙道。

王炜神秘的笑了笑,道:“这可就与我无关了,士颂你看到有什么合适的就拿去买了。”

博士颂却松了一口气:“多谢家主。”

王炜看到博士颂成竹在胸的样子,却不禁有点担心,但想他也不会做出太过于离谱的事也就默认了。

最后还是通过了周子楚训练壮丁的要求。在原三百人的基础上扩建为三个旅,每一个旅500人,但常备军也只有100人,抽调的400人平时参加训练,忙时则参加劳动,当然战争时他们也是第一后备军。

剩余的壮丁也要进行一般的常规军事训练,比如说拉弓就是最重要的一项,这个由在战争中表现突出的陶龙负责。

一旅虎贲骑专攻于冲锋陷阵,由步景这个勇士负责;二旅是龙翼骑专攻骚扰敌人,由丁孝负责;三旅熊奔旅任务更为重要,负责阻击和守城,由经验充足的周子楚负责。

训练之前,由周子楚开了一个简短的动员大会,王炜发表了王庄宣言:

“战争之道,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王炜清了清喉咙,大声的说起来:“纵是兵多将广,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天时者,风、雨、雷、雪、冷、暖……地利者,山、河、林、草……人和者,兵、将、民、政。”

“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战争,战争是一个整体的战争,哪怕是再小的一次战争,都会有战争的受害者,纵是受害的程度再低,也都会给受害者难以忘怀的伤痕。”

“为政者,更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发生任何的战争,任何一场战争都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除非是正义的战争。”

“所有的敌人都是可以战胜的,但除了他们——我们勤劳而勇敢的人民,只有他们才是国家的主人,只有他们才是历史的主人,他们是不可以战胜的。”

在博士颂的刻意宣扬之下,这简短的宣言甚至传颂到孙家和徐家。在俘虏的带动之下,竟然有不少逃民舍弃孙家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家来到王庄,在博士颂的接待之下分散到王庄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王庄一共修建了两个小城堡,一为夕阳城,夕阳城位于王庄和孙家的交界处,是战争的桥头堡,所以当初修建时也考虑了他的军事用途。幸好孙家在孙坦战败之后一直还没有调集兵力对王庄再行进攻,听细作回来说孙家此时正大规模的调兵遣将显然是另有特别意图,这也是孙家没有精力照顾王庄的原因。二为朝霞城。朝霞城临河道而修建,是河湾沼泽地的临时据点。经过大规模的开荒,沼泽地成了一片良田。

当然还有王庄家主王炜的一处家业——就是临羌人的末央城。说是城其实只是一个小农场,建在山脚下的农场充分利用了地形地势,有房子11间,土地若干,最重要的是水塘的修建把山上的水集中起来。然后在水塘里种植一些植物,比如荷花。

等荷花开放之时,末央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庞老请进,庞兄弟在炜面前曾经多次提到庞老,但未能见面甚以为悔。今日庞老得至蓬荜生辉,有请有请!”

一位身体硬朗的老人,朗声走了进来:“家主多礼了,小老儿前些时间倒是出外多多走走,想不到回来时已经变翻了天,至于错失良机,也多怪小老儿谨慎而已。”

王炜想不到这在吴国甚至蜀国魏国都略有名气的老人竟然如斯的平易近人,心里欢喜道:“庞老过奖了,我见庞老如琴音,庞老如不见外,或直呼小子之名便可,今荷花盛开之日,得见庞老更喜见百花开,实在是人生一大事,当浮一大杯也。”

“好,好,好!”庞尚捋着胡子连续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陶瓷,道:“小老儿第一次见面,这陶器为小老儿亲手所制,在道上略有名气,希望能够助得炜儿一臂之力。”

王炜心里也高兴,知道王庄这些日子大举散财已经空虚了不少,这“在道上略有名气”的陶器将会给王庄带来不可忽视的财力,感激道:“听庞兄说庞老工余书画,炜儿从小就喜欢随手鸦图,只是随手鸦图一直难以精进,今赏荷之时当赏小子亲手做的荷叶饭,也得空闲多多指点炜儿。”

这风花雪月之事,他王炜从小见见识不少,说起来倒也是很得老人口味,朗朗大笑:“既然如此,那今晚爷俩不醉无归是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