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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无色公子硬气

容尘又继续道,“听说路上的时候你遇到了慕林夕,和他们一同进的城?”

这也没什么,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确认后,容尘心里又开始吃味儿了。

这个慕林夕当真是十分的令人讨厌。

“喂!行啦,你别老跟人慕公子过不去了,你赶紧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儿。”花雾没耐心的说道。

闻言,容尘拉了张椅子到花雾的面前坐下。还将脸朝她凑近了些,“我两天没见你了,浑身不自在,我就想见见你不行吗?”

他说这话脸上有三分认真,三分戏谑,六分不羁。

却让花雾的心跳也加快了些,她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少给我使障眼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想见到我,根本就不是因为我,你是想透过我这张脸来思念那位姜小姐。”

容尘眼底划过一抹异样,随即一拍手掌,承认岛道,“还真给你说对了,没错,我就是想语嫣了,可是他不在我身边,我只能看着你来解解馋。

花雾冷哼一声,便过脸去,她的这个样子却让容尘强行憋着笑意。

看着他那副又接又坏的样子,花雾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容尘一而在再而三的想要忍住不笑,可是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模样,

终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终变为捧腹般的哈哈大笑。

花雾的眉头也随之渐渐的拧紧,看他还在笑,于是起身,面色不善道,“你要是不说人话的话我就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咱们再商量正事。”

“别别…你等一下,我马上就不笑了,哈哈哈…”容尘一只手捂着腹部,过了好一会儿才敛起笑意正了正神色。

走到一旁的茶几面前,手上开始烘茶培茶,动作一气呵成,看上去十分的赏心悦目。

这时方才冲花雾招手,“过来吧,你还没喝过我煮的茶吧?”

就在这时,门外的婢女匆匆赶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手里端了托盘的小丫粉衣小丫鬟。一走进来就在在地上跪下,“奴婢拜见太孙殿下,姑娘要的鞋袜已经送了过来,请姑娘移步偏殿换下。”

在花厅的旁边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叫做偏殿,一般是用做客人临时换衣物所用。

换下了干净的鞋袜后,花雾再次走出来,到容尘面前做席地而坐。

从前她就知道古人在古代没有什么休闲娱乐的年代,人们闲时别喜欢饮茶插花的。

但真正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却并没有亲眼目睹过。

这回见容尘煮茶还是头一次,她顿时有点明白了这其中的妙趣意境。

“从这两天我一路上见到了许多的人间惨像。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花雾自顾自说了这么一句,容尘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手上的动作并无一丝停顿。

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看到了。”

她这般淡漠的反应终于引起花雾的不满。“都看到了,那你作何感想?”

若是一般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早就身首不知何处了…

可偏偏花雾就是这样,在他面前没大没小毫无规矩,容尘自己却丝毫的生不起来气。

仿佛她本就应该这样子跟自己说话,而不是畏惧他皇族的身份而唯唯诺诺。

他将茶叶放培好,幽幽开口,“这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有的人生来便是王是公孙子弟。而有的人生来便是贱民,

可无论是皇室子孙或者是那些贱民,每个人活着都有不同的难度和苦恼。”

他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让花雾更是不满,连带着语气也生硬了几分,“所以呢?所以殿下就只是想跟我说这些。

若有一日你登上了帝位,这些便都是你的子民。”

面对她的深深质问,容尘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抬了抬眼皮子。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即是天灾人祸也是他们的命。”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睥睨。那样子仿佛苍生万物在他眼中结卑微如蝼蚁一般,不值得一提。

花无眼中的火光一闪而过,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前两天还说的好好的,

怎么今天又变卦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她又换了一种方式提问。

“现在江浙一带已经有许多老百姓的房屋被冲毁,道路也塌卸了受灾的群众已经越来越多。

长江流域的河坝也都被冲毁,如此下去,江浙一省岌岌可危,不知朝廷现在有没有下命令派的是谁来赈灾。”

“宸王容章正在赶来的路上。”

张原来是容章,难怪他今天怪怪的,会这么消极。

他这是对国君对朝堂彻底失望了,以容章质平平的能力,这样状况变化万千的。

自然灾害,他如何能掌控的住派他来岂不是把事情越搞越乱。

“容章怎么会是派容章来?他如何能掌控大局?”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花雾又解释了一句,“我还以为这样的事会派宁王来,结果却派了一个宸王,看来国君对这次灾情并不是很重视。”

“哼!”容尘一声冷哼,“在我皇祖父的眼里,只要还没有人造反,无论天下死多少人,那都不是大事。”

听他这么说,花雾忽然心中生出一种悲哀,一种深深的而无奈的悲哀。

都说帝王无情,但最可怕的不是这无情的帝王,而是这帝王非但无情,他还昏庸。

将有能力的儿子杀死,将天下子明视为蝼蚁,这样的君主不推翻塔还留着过年吗?

原谅她是生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人权平等的年代,这样的君主集权制,她实在是看不惯。

容尘嘴角勾起一丝玩味,“以前之前你不是说不了解这些皇室子弟吗?怎

么现在就这般笃定地对宸王夏判断?可是慕林夕给你说了什么?”

听到他又提慕林夕,花屋倒是正好想起来一件事,趁此问他对了,我正好有件事要问你。

容尘示意她接着说,花雾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讨厌慕林夕?恐怕不只是因为我与他接近吧。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这时容尘手里的茶,已经煮好了,拿起青花瓷釉的茶杯给花雾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