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
叶歌擦着满身腥臭的血水，心疼自己这身刚穿没两天的衣服。
“你臭死了，快去洗个澡！”
叶歌这时不矜持了，把衣服脱到莉娜的公寓门口，光着身子跑进了她家的浴室。
洗了足足两个小时，恨不得吃掉三块香皂再喝掉一整瓶的沐浴露，叶歌才围着莉娜的粉色浴巾，拖拖拉拉地走出来。
这时，莉娜正捏着鼻子，把叶歌的衣服一件一件往洗衣机里塞。
“算了，不要了，洗完我的衣服，你的洗衣机就要不了了。”
“可是你没衣服穿啊！”
“这不有浴巾么，我先将就一晚上，明天你去帮我买呗。”
“你……”
莉娜想到自己要和一个裸睡的叶歌同睡一张床，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
“哦对了，我刚才已经刷过牙了，我先睡了！”
“那是我的牙刷！！”
莉娜气急败坏地吼道。
“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晚安莉娜，晚安托尼，晚安汤姆，晚安詹妮弗！”
叶歌和毛绒玩具道了一圈晚安，然后惬意地窝在床角，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叶歌醒来时，唯一遮挡身子的浴巾已经不知道蹭到了哪里。
而莉娜正捧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看啥呢？”
叶歌伸手捂住胯下，开口道。
“啊……吸溜……”
“没，没看什么，发呆呢！”
“还说没有，你都流口水了！”
“我……我是在想好吃的！”
莉娜扭过脸去，强行辩解道。
“想好吃的？口水鸡啊？”
“滚蛋！”
莉娜越听越害臊，发梢都燃了起来。
“行了不开玩笑了，你去帮我买衣服，咱俩交任务去吧。”
“你就这么着急离开？”
“当然咯……我的妹妹们还在家等我。”
“妹妹……们？”
莉娜看向叶歌，眼里充满了鄙视。
“你不是昨天还说自己有女朋友了，要矜持么？”
“你家里有几个妹妹啊？”
“呃……”
想起白羽和黑羽，叶歌一时竟不知道该回答是两个还是三个。
“算了，我不做你鱼塘里的小鱼了，我去给你买衣服。”
不知莉娜是不是在刻意报复，叶歌的衣服一件件都丑到了极点。
“穿上这低调奢华的军绿色大棉袄，配上添博岚经典同款卡其色土布裤子，还有稳重与跳脱并重的迷彩大棉鞋。”
“我感觉自己站在了潮流的前线。”
叶歌对着镜子，不停地嘲讽道。
“有衣服穿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也是，你说得倒是不错……”
“只不过我这样上火车，会被民警当成盲流子盘问八百遍的吧！”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
叶歌无奈，只好穿着这土到极致就是潮的一身行头，坐绿皮车晃晃悠悠回了老家。
“哥……”
见到叶歌两天就回来了，莫芊芊喜出望外。
可是当她见到叶歌的这身打扮，她不淡定了。
“你是被买到小煤窑去了么？”
“害，别提了。”
叶歌在出租车司机鄙视的目光中，掏出一把一块的和五毛的零钱付了车费，然后拉着芊芊回到了别墅。
路上，叶歌粗略地讲了讲自己被脏东西溅到，衣服都丢了。
但是没有提自己战斗的事情，以免莫芊芊担心。
“白羽，你身体好了？”
一进客厅，叶歌看到白羽正在收拾晚饭的餐桌。
“还好……”
白羽说话的声音依然有一点嘶哑，但是从气色来看，已经没有问题了。
而且，骇人的手术切口现在长势不错，按照叶歌的估计，大概半个月后，会连痕迹都看不出来。
“你……被卖到小煤窑去了？”
“……”
“我怀疑你俩在家一起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节目。”
叶歌烦躁地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只剩一条内裤。
“我真是穿够了这些衣服……”
“厨房还有面，我去给你煮一点。”
“白羽姐姐你歇着，我去给哥哥煮面！”
二人多日相伴，莫芊芊的称呼终于从“白羽师姐”变成了“白羽姐姐”。
不仅如此，她还非常淡定地接受了白羽有一个黑鱼分身的事实。
并且，在一天之内，和黑羽变成了关系极好的朋友，甚至合伙调笑白羽，把白羽气到不行。
“行，我也吃一次小芊芊做的饭！”
叶歌此时穿了一件合体的睡衣，往沙发上一坐，享起福来。
“怎么样，这次旅途……顺不顺利？”
芊芊进了厨房，白羽趁机坐到叶歌身边，关切地问道。
“还行，只不过混进冥王没那么顺利……”
“这一趟，都没有见到九江王本人。”
“这我倒是想到了……那你见到的是什么人……”
“就……就是个冥王的杀手……”
叶歌想起了自己和莉娜的那些暧昧场景，有些心虚地说道。
“女人吧？”
白羽突然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是，但是你听我解释……”
“你别动……”
白羽一把按住叶歌，把头凑了上去。
“是……兽首狐狸……”
白羽闭上眼睛，轻轻地说道。
“会用这种香水的女人，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吧？”
“这特喵的都哪儿跟哪儿啊……”
“从实交代！有没有做对不起芊芊的事情！”
“我没有……”
“没有？”
“真没有！”
叶歌指天发誓，白羽才安静下来。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你总不能就这么给冥王当了杀手吧？”
“那不至于，我会找机会接近九江王的。”
“只怕会越来越难。”
白羽皱着眉头，并不乐观。
“这次是有琳达的引荐，你才有了和九江王通电话的机会。”
“下次如果再给你派发任务，你可能连与他联系的机会都没了。”
“是啊……”
“所有，你要想尽快地接触到九江王，就得抓紧提升自己在冥王的地位。”
“那我……就……”
“继续给他打工？”
“也不一定。”白羽捏着下巴，“如果冥王和刺蛇的晋升方式一样的话……”
“想变成高层，还有一个办法。”
白羽看着叶歌，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刺杀挑战。”
【作者题外话】：今天依旧是肝得肝疼的五更！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