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是没毛病，教会小的饿死老的！”
黑羽舔舔嘴唇，眼中是无尽的战意。
如今白羽黑羽再度合二为一，并且由黑羽占据主导地位。
她的攻击性更强了。
“不过让你饿死……我于心不忍。”
“所以还是……”
“杀死你！”
黑羽娇喝一声，和李三娘斗在了一起。
黑羽精力充沛，动作流畅，而李三娘经验老道，出刀刁钻。
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谁也没占上风。
李三娘觉得屈辱。
自己倾囊相授，教出来的沧海，死在了这个废物徒弟手上。
自己竭尽全力，依然没有战胜这个废物徒弟。
或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收留这个可悲的孤儿。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李三娘能做的，就是尽快销毁掉这个失败的徒弟。
“给我死！”
李三娘咬牙切齿，将攻击速度又提了一截。
黑羽抵挡得越来越吃力，可即便如此，自己依然跟得上师娘的攻击。
“你为什么不去死！”
“死！！”
李三娘已经狂怒，两只匕首舞得就像风扇一半，无尽的残影晃得黑羽双眼生疼。
“噗！”
终于，黑羽抵挡不住，被李三娘一刀刺中了小腹。
“呃啊——”
黑羽惨叫一声，倒退出三步。
李三娘顺势欺上，又在黑羽身上留下了好几道口子。
“给我下地狱！给沧海做奴隶去！！”
李三娘直取黑羽咽喉，她甚至恶毒地想要把黑羽斩首。
“嗖——”
就在这时，苏瓦的魔法箭从窗外飞进。
“砰——”
李三娘紧急变向，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箭矢。
“黑羽，你没事儿吧？”
“我……”
“我没事儿……”
黑羽捂着小腹，流出的鲜血已经越来越少。
“今天不能让她逃了！”
“好！”
“你们以为，两个人就能胜我？”
李三娘狰狞一笑，又对黑羽一顿强攻。
“叮——叮——”
令李三娘没想到的是，黑羽的速度又快了。
她甚至可以抵挡得下自己的双刀，还能抽空还击。
同时，黑羽整个人也越来越黑，尤其是双手，已经变得漆黑。
“这算啥……武装色霸气？”
苏瓦歪着脑袋吐了个槽，然后又朝李三娘射了一箭。
“你以为你偷袭得到我？”
李三娘一边和黑羽对战，一边躲避着苏瓦的攻击。
在出离的愤怒之下，李三娘靠着双匕又打回了优势。
“黑羽小心！”
苏瓦又一箭射出。
“你以为两支箭就能射中我？”
李三娘后退一步躲开了黑羽的攻击，然后双手齐舞格掉了苏瓦射来的两支箭。
“黑羽——”
“你们——”
“噗！！”
李三娘突然小腹一紧，发现箭矢已经射中了自己。
“怎……怎么……”
“呵……”
黑羽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苏瓦射出的可不是两支箭……”
“是三支！”
刚才，黑羽听到箭矢射出的声音，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一支箭。
李三娘的视野被限制，没有看到第三支箭飞行。
于是，这支被卡在视野外的箭矢就射中了黑羽，然后穿过她的身体，刺进了李三娘的小腹。
“你……”
“该上路了。”
黑羽眉毛一皱，面色惨白的白羽出现在了李三娘身边。
白羽在分身时，分身是不会体会到本体受到的伤痛的。
所以当前三人中，只有白羽可以自如的行动。
“噗！！”
白羽手下毫不留情，一刀刺进了李三娘的喉咙。
“我……我不服……”
“你……嗬……”
李三娘双目暴突，面色不甘地摔倒在了地上。
“终于……”
黑羽变成羽毛，消失在了客厅里。
腹部一道贯穿伤口的白羽跪到地上，失去了意识。
“白羽姐姐！”
一直在卧室偷看战况的莫芊芊此时冲了出来。
“白羽！”
一直在窗外射箭的苏瓦也跑了进来。
她没想到，白羽竟然会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来对李三娘造成伤害。
“芊芊……”
白羽这一次箭矢射穿，大量的腹腔出血已经让她快要休克了。
“告诉……叶歌……”
“我……”
“没有……”
“辜负他……”
“我……”
“对师娘……动手了……”
白羽还想伸手摸摸莫芊芊的脸，可是手刚抬到半空，又失去力气垂了下去。
“白羽！”
“白羽姐姐！”
三人围着白羽，哭得喘不上气。
就在这时，莫芊芊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白羽的身体里飘出来，挥了挥手，向远处走去。
“白羽姐姐？”
“白羽姐姐！”
莫芊芊认出了人影，追了上去。
“白羽姐姐你别走！”
莫芊芊抹着眼泪，一把抓住了人影的手。
“你……你能碰到我？”
人影显得极为惊讶。
“你不许走！”
莫芊芊没有回答，紧紧地把人影抱在了怀里。
“米娅，去叫救护车！”
苏瓦抱着白羽，不停地拍打她的肩膀。
她还记得，自己已经肠穿肚烂了，还能被叶歌靠手术救活。
所以她坚信，被箭矢射穿身体的白羽，也一定能活下来。
“白羽还有心跳，你们快来帮忙！”
“算了吧，我要走了。”
人影看着地上自己的身体，苦笑着摇了摇头。
“留不住的。”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莫芊芊抱着白羽死死不松手，身上不知不觉间生出了藤蔓，将白羽缠了起来。
这是这藤蔓，只有莫芊芊还有人影，可以看见。
“这……”
人影懵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被留下来。
半小时后，白羽被带到了医院，莫芊芊、苏瓦还有米娅也跟了过去。
“你们说……”
“白羽还有救么？”
苏瓦等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自言自语道。
“白羽姐姐……”
莫芊芊刚要开口，突然发现白羽挣脱了藤蔓，向手术室里走去。
“白羽姐姐，你要去哪儿？”
“你说呢！”
人影咧嘴一笑，狡黠的眼神像黑羽。
“身体修好了，当然是回去住咯！”
“嗯！”
莫芊芊重重地点点头，给苏瓦和米娅吓了一跳。
“芊芊，怎么了？”
二人看不到人影，也听不到二人的对话。
“白羽姐姐会醒的！一定会的！”
“嗯。”
苏瓦只当这是莫芊芊在给自己打气，随口应了一声。
“哪位是白羽的家属？”
这时，医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