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了……”
叶歌想起了自己和黑羽那几次险些擦枪走火的暧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要是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可……”
白羽似乎是察觉到了叶歌的想法，冷笑一声，让黑羽消失在原地。
“我还是控制得了她的。”
“只是她现在思维更加独立了，好像不再是我情绪的一部分，而是一个独立的人格。”
白羽言下之意，是黑羽喜欢叶歌，是她自己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也喜欢叶歌。
“哦——”
叶歌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懂了……”
“没跟你闹，说正经的呢！”
白羽被叶歌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把手里的可乐瓶子丢到了叶歌身上。
“好好好，说正经的……”
叶歌神色一正，与刚才判若两人。
“说说你的能力吧。”
“能力……？”
“老乐打开第三道锁后，我曾经问过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能力有变化……”
“你当时回答我说，感觉黑羽更躁动了……”
“而现在，黑羽已经幻化出了自己的人格……”
“这是不是说明，你的能力在逐渐地完善，甚至变强？”
“何以见得？”
白羽也停止了嬉闹，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原本的你，分身以后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意识从中间劈开。”
“黑羽刚猛有余，思虑不足，就是个只会冲锋的莽夫。”
“白羽小心谨慎，缺乏正面战斗的勇气，只能作为战斗的补充，甚至是摆设。”
“嗯。”
面对叶歌的批评，白羽并没有直接反对。
“而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人格以后，当你分身时，你被剥夺掉的意识就会减少。”
“换句话说，留下来的白羽就更接近现在的你。”
“确实。”
白羽回想自己和李三娘的那场战斗，自己在分身后，已经不像与沧海或者五星教徒战斗时那样，缺乏勇气了。
“如果最后黑羽能形成独立的人格，那你就相当于从一开始的被分成两半的一个人，变成完全独立的两个人。”
“那时候，战斗力一定能再提升一个档次。”
“嗯。”
白羽同意叶歌的看法，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今天要和你讨论的重点，其实不是你的能力……”
“那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的能力。”
“什么意思？”
白羽一时没听懂，眉毛皱了起来。
“阎王告诉我，能力者越来越多了，已经多到他快吸纳不过来了。”
“这样下去，整个世界，可能会充斥着能力者……”
“到时候，小说中才出现的灵气复苏世界……”
“可能就要来了……”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们作为已经觉醒了的能力者，一定要把自己的能力研究明白了……”
“以后的世界，一定是能力者争夺话语权的世界……”
“有道理。”
“还有你！”
叶歌又刮了刮莫芊芊的鼻子。
“你也得学习能力的使用才行。”
“好啦知道啦……”
莫芊芊缩了缩身子，回到了白羽身边。
“等你们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想让你们随我去一趟倭国。”
“去……倭国？”
“哥你又要去倭国干嘛呀？”
叶歌笑着摸了摸莫芊芊的头。
“是我妈……”
“我找到杀死我妈的凶手的消息了。”
叶歌其实不仅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还要为莫芊芊的父亲报仇。
只不过，叶歌不想告诉莫芊芊她的父亲是遭人杀害的，所以也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你母亲也是……”
白羽一开口，就被叶歌眼神制止。
白羽不傻，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于是改口道：
“你母亲不是意外死亡的？”
“是冥王。”
“冥王派人杀死了我妈。”
“哥你别伤心……”
“我还好，我都快忘了我妈长啥样了。”
“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和住址了？”
不用解释，二人都知道白羽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知道了，我在九江王的家中找到了他的信息。”
“嗯，那等我们忙完这一阵，一起陪你去。”
“我也要去！”
莫芊芊举起手，高声说道。
“emmm……好！”
叶歌心想莫芊芊日后早晚要直面战斗，让她跟着去看看热闹，以后不至于太过稚嫩。
更何况，自己带了那么多人，不至于连个小女孩都保护不了。
“芊芊，要不要和我去逛街？”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白羽提议要和莫芊芊出去玩儿。
“好的呀，哥你去不去？”
“我不去……”
叶歌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然后又花式吃了片薯片。
“那我们走了嗷！”
莫芊芊和白羽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办公室。
“咸鱼好，咸鱼妙……”
送走了莫芊芊，叶歌继续哼起歌来。
只不过，这次哼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嘶——”
“要给我妈报仇……”
“动手的罪魁祸首可不能放了……”
叶歌咕噜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给我安排飞机，我要再去趟米国！”
甚至没有和莫芊芊她们道别，叶歌坐上飞机，自己踏上了去往落山矶钓路。
与几个月前一样，落山矶还是充满了暴力与自由。
不过，和上次来这里的叶歌相比，现在的他，下手变得狠辣果决了许多。
从机场到酒店，叶歌最起码杀死了五个试图打劫他的混混。
“啊……我也要变成一个冷血的杀手了嘛……”
叶歌掏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参孙之刃。
这也没办法，叶歌不知不觉间，已经接受了九江王的理论。
既然是为了复仇，就光明正大的承认好了。
自己确实是越来越喜欢杀戮，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赏金猎人嘛，挣钱，不寒碜。
要报仇嘛，杀人，也不寒碜。
至于拦在路上的绊脚石……
杀死他们，好像也合情合理的……
“不知道这些事情了结以后，我还能不能继续做个好人了……”
“我可还是个只有十九岁的孩子啊……”
叶歌叹了口气，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冲出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你……”
叶歌刚要开口，就见那人慌慌张张地把枪丢到了地上，然后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