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哪儿找？”
出发前一天，白羽一边陪叶歌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现在没有头绪……”
叶歌挠着头，现在的莫芊芊战斗力爆棚，而且性格大变。
自己根本猜不出她会跑到哪里。
“要不，先去云麓山看看吧。”
“云麓山？”
叶歌皱着眉头，思考着白羽的建议。
“我觉得可以。”
几分钟后，叶歌同意了白羽的观点。
“让我也跟着去吧。”
“嗯？”
“我和芊芊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一些，可能能猜到她想去哪儿。”
“而且，我也很担心她的近况，让我在家等着，我不放心。”
“唔……”
叶歌搓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
本来，他一个人都不想带。
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有多凶险，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受伤，甚至死亡。
只是，白羽的请求，自己实在是无法拒绝。
可以说，白羽从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朋友，莫芊芊居功甚伟。
现在，白羽想去寻找莫芊芊，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
更何况，即使叶歌不同意白羽跟着自己，她也会想尽办法自己去找莫芊芊。
到时候，孤身作战的白羽，处境一定比二人同行更加危险。
“那……好吧。”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白羽笑了，从自己房间里拖出了另一个行李箱。
“行李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同意，然后让你收起来。”
“你和芊芊一样，都学会算计我了。”
叶歌也笑了，他很喜欢这种如同家人一般的感觉。
第二天，在景山实业的支持下，叶歌第三次踏上了云麓山。
第一次，他只身前往，斩杀了易弑，终结了韦一怒。
第二次，他和冥王，能力者协会一起冲锋，抢回了安妮，却也永远地失去了乌云。
这一次，二人前途未卜，不知道上山究竟会遇到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失意人应该早就从云麓山撤走了。”
叶歌没抱太大希望，他只求能在山上找到一点关于莫芊芊的蛛丝马迹。
“芊芊的身体强度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如果她想快速赶路，就只能靠白藤移动。”
“所以，咱们就找找这路边，有没有藤蔓扫过的痕迹。”
“不只是路边。”白羽补充道，“有了藤蔓，芊芊就可以攀爬岩壁了，所以应该到处找找。”
“这可就难了……”
叶歌嘟囔着，开始围着山转了起来。
对他来说，悬崖峭壁如平地一般，根本阻拦不住他的脚步。
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一边走路一边留心，这让他的速度慢了许多。
“怎么样，找到了么？”
“没有……”
叶歌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云麓山到处是灰土，感觉已经好久没人上来过了。
“那你说……”
白羽在叶歌又一次经过自己身边时，把他拦了下来。
“芊芊会不会是直接飞上去的？”
“飞？”
叶歌表情鬼畜，觉得这个想法脑洞有点儿大了。
“她可是有毁灭世界的潜力的人……”
“一跃飞上两千米高的云麓山，不过分吧？”
“你这一说……”
“好像也有道理。”
叶歌正好走累了，借着这个机会，停下了满山搜寻的脚步，陪着白羽踏踏实实地走台阶上了山。
云麓山一直以来被视作禁地，平时根本没人敢上来。
叶歌白羽走过山路的一半，看到了大量的五行教弟子尸体。
如今，他们都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这是之前，我和灵舞还有冥王杀上山时，沿途击杀的五行教弟子。”
“现在，他们还留在这里……”
“死后都没人收尸，这就是能力者的宿命吗……”
白羽看着满地的血污和破败的白骨，忍不住伤感起来。
“不，这不是能力者的宿命，只是杀手的宿命罢了。”
“那我……”
“你早就不是杀手了。”
叶歌没想到，自己本来想宽慰白羽的，一不小心又踩雷了。
“一日是杀手，终生是杀手。”
白羽摇摇头，并不赞同叶歌的说法。
“害，你说啥是啥吧。”
叶歌揉揉白羽的脑袋，无奈地撇了撇嘴。
“不过你放心，咱俩死后，肯定有人收尸。”
“嗯。”
白羽也不觉得叶歌的话晦气，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已经能看到山顶了，希望能找到芊芊的踪迹。”
叶歌一指山顶，那里是自己变身克苏鲁，击杀迪亚波罗的投影的地方。
“但愿吧。”
二人不紧不慢地爬上山，终于在山顶的祭坛发现了异常。
“这是……”
白羽看到山顶的祭坛中央，躺着几具尸体。
这些人身上没有伤口，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
而且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这些人的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天。
“这个死状，应该是芊芊干的。”
“而且……”
叶歌不顾尸体隐约散发出的腐臭，将一具尸体翻了过来。
“看他们，身体都有不同的变异，应该是失意人的成员。”
“这也就是说，真的有失意人还留在云麓山？”
“对！咱俩现在找找，一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叶歌一声令下，白羽召唤出黑羽，三人开始分头寻找起来。
半小时后，三人再次聚首，互相交流着发现。
“……这么说来……”
叶歌综合着三人的信息。
“芊芊至少杀死了五十个人……”
“然后又离开了。”
“嗯，而且从来到走，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
“下一步可就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了。”
就在二人失望地发现线索又断了时，一阵异响突然从他们脚下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
叶歌皱着眉头后退一步，脚下接着裂开了。
“快退，有危险！”
白羽和叶歌分头逃命，下一秒，一只巨大的怪物从地底爬了出来。
“报……仇……”
怪物身子是半透明的，上半身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下半身则像是鹿一类的野兽。
“我……好……痛苦……”
怪物**着，看向了叶歌。
“是活人……”
“给我死！！”
怪物一挥手，叶歌的脚下震动起来。
“地震！”
“轰！！”
叶歌脚下的地面碎裂成一片。
“居然会有怪物……”
“只能先解决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