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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菜

前场的婚礼流程都是一样的,在宾客的祝福声中,纪烟凡与冬玉、明菀拜完了天地。

随着一声“开席啰。”的吆喝声,宅院里人声鼎沸。

纪烟凡在胡大海和邓愈的陪伴下向各桌宾客敬酒。一圈下来,纪烟凡已不胜酒力,纪烟凡交待一下就让胡大海送他回房间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胡大海和邓愈。

汤和处所军所来的军爷挤着坐了十三桌,胡大海和邓愈代表主人在其他客人面前表示一下后,这十三桌客人成了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他二人轮番上去敬酒。李文忠、千户长们,刚开始还有的拘谨,慢慢地戒备心减少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相互之间也开始敬酒。

幸亏胡大海和邓愈嘴里都含了解酒的药,要不这种喝法他们就是再好的酒量也早就趴下了。

胡大海见这些军爷这一番拚下来,人人都有些晕晕糊糊的了,就对邓愈说“快叫厨子赶紧上菜,你不看客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要喝高了。”

坐在胡大海旁边的一桌上的一位千户长听胡大海这样说,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办,办了酒席,还怕,客人喝酒呀,我,我再喝,再喝这么多,都,都没事。”

胡大海听那人这样说便忙说:“这那是怕你们喝酒呀,公子这别的没有,酒有的是,这不是怕你们喝多了误你们的事吗。”

邓愈听胡大海说要上菜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是早约好的暗号,只要邓愈向厨房吆喝一噪子“上菜啰。”

化装成端盘子的锦衣卫就会把最后的三道菜上上来,而最后的第三道菜就是下了药的菜。

随着邓愈的叫声刚落,所有桌上的最后第三道菜饨老母鸡就端上了每一桌。

四王爷府的管家一直注意着这十三桌这边的动静,可他一直都未发现有什么异样。此时虽感觉有一些不妥,但也说具体说不出什么。他喝了一口自己桌上老母鸡汤也觉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只得作罢。

最后的第三道菜上上来了。现在胡大海和邓愈的任务就是确保十三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喝汤或吃鸡肉。

至所以安排在最后第三道菜上药菜,是经过纪烟凡和他们反复推敲后决定的,只有这个时候人要醉还未醉的时候,是最松懈的时候。

四王爷之所以同意让那些处所军的李文忠以上的军爷去赴纪烟凡的婚宴,也是不想在举事之前暴露自己,起到麻痹朝廷的作用。

但他那一颗心还是悬着的。直到管家回来向他报告说:酒宴没有什么异常,所有军爷都平安离开公子婚宴后,他才放心。同时也为住在自己身边的钦差竟没发现自己举旗起事的意图而高兴。

四王爷王府的原来管家被纪烟凡第一次来时给处死了,现在府上的这个管家是京师里的五王爷给推荐来的,也是四王爷的半个谋士。

大明朝这一两年风调雨顺,边境也处于暂时的平静状态,可以说现在四王爷举旗起事并不是一个好的时间窗口。

但就因锦衣卫安插在京师五王爷府上的暗桩暴露了,那个暗桩已成了五王爷府上的心腹,有很多秘密他都知道,甚至五王爷家里暗藏的皇袍。

也不知这个暗桩向当今的皇上传递了多少消息,五王爷怕了,所以他急令四王爷举旗起事。

这些都是朱元璋和纪烟凡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他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四王爷在这不是起事的时间节点起事的原因。

实际上五王爷并不知道,隐藏在他府上的那个锦衣卫的暗桩早被他的利益腐蚀了,那暗桩其实什么也没有向朝廷反映。

这些都是平叛后揭开的秘密。

离四王爷举旗起事的日子越来越近,纪烟凡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深知自己所住的宅院无论怎么加固都无法挡住四王爷的千军万马。

如果四王爷倾其所有攻打宅院,恐怕他一个时辰也撑不过去,更别说等到援军的到来了。

纪烟凡让胡小五悄悄地在自己卧室里挖了一个暗洞。纪烟凡还是不放心这种被动防守的方法。

这一天他把邓愈叫到一边对他说:“邓大人,本王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他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坚持到外面的援军到来。”

“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邓愈即使粉身碎骨也给公子办到。”邓愈跟纪烟凡时间长了,也学会了纪烟凡那一套表忠心的处世哲学。

纪烟凡把一张纸交给邓愈,“你去找一个铁匠,让铁匠把铁化成铁水后给我铸成这个,最好这二三天就做成,能做多少是多少,做完了赶紧送来。

另外你去想办法给我弄一些黑火药来,也是有多少要多少。”邓愈看了看图纸,一个黑黑的圆球,里面是空的,还有一个小洞。他看不明白,也不想去深究。

打防守战,胡大海是内行。这两天胡大海就一直忙着将潜进纪烟凡租下的宅院里那近百人军卒和锦衣卫人员的事,主要是他们编成梯队和划分防守区域,以防到时战事一开出现漏洞。

现在离九月二十三只有三天时间了,胡大海也不再担心纪烟凡会不依皇上的意志行事。

从外面的探子来报,四王爷将他的佃户全部集中了起来,从别处也购回了大量的草料。处所军的军卒们现在是枕戈待旦。

邓愈将通过锦衣卫搞到的黑火药悄悄地运进宅院。纪烟凡就教胡小五、胡大海他们如何把黑火药参到棉花里做成火捻子。

同时告诫他们,现在所做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项技术如果传出去了,将会影响朝廷的安危。

邓愈在天黑的时候把纪烟凡所要的一些铁球球运了进来,总共有三百多枚。

纪烟凡拿起一个在手里掂掂,也还勉强说得过去。纪烟凡剩下的就是教他们三个人如何往这个铁球球肚子里装黑火药和放置捻子,最后是用黄泥封口。

纪烟凡示范着做了三个就交给他们去做了。纪烟凡原本想拿一个这大明朝时代自己发明的“武器”去试一试,但怕此时惊动了四王爷,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有到实战中去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