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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赌一把

不待胡大海说完,纪烟凡咆哮道:“我不管他四王爷王会怎样,老子不能就这样坐在这里等死,到时候什么就晚了。快去。”

纪烟凡说完,见胡大海不动还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四王爷王不会让我们控制处所军的,这是他最大的赌注。

如果我们控制住了处所军,即使四王爷王不动他也死定了,你想他留在处所军那里谋反的把柄还会少。”

纪烟凡清醒了一些,他现在还真不能依自己的兴致对胡大海怎么样,只好耐心解释。

胡大海听纪烟凡这样说,倒是也接受了他这种说法,便拿着尚方宝剑、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胡大海刚到汤和衙门,四王爷就得到了这个消息。纪烟凡现在是四王爷重点关注的对象,因为现在在汤和境内只有纪烟凡这个公子有越界调兵的权力。

随后四王爷就知道了胡大海到汤和衙的目的是要知府的处所军出动剿匪,这是四王爷王安插在汤和衙的暗桩报来的消息。

四王爷得到这一确切消息是既高兴也焦虑,高兴的是纪烟凡没有到知府去调兵,说明朝廷还没有觉察到自己要举旗起事。

否则这纪烟凡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调动本州的处所军;而焦虑的事,如果自己所控制的处所军不遵令出面剿匪,被钦差的人当场以违令斩了。

那自己对处所军的控制就不会那么顺当了。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临到四王爷焦虑着难了。依照原来的计划是土匪,一路横扫,处所军则按兵不动,待土匪把汤和衙和这公子拿下后,再看朝廷的反应,到时再决定处所军和自己的府兵是否动作。

纪烟凡的这一招,打乱了四王爷原来的计划,四王爷急速地思考着对策。

“来人,给处所军的主指挥使传话,让他们尽量拖延,实在不行,就把来人斩了,举旗起事。”四王爷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不能丢掉自己所掌控的处所军,这是自己多年来的心血。

纪烟凡之所以派胡大海去催兵,是有他的考虑的;他深知此去之人是凶多吉少,但他实在不放心也不甘心自己身边长着朱元璋的一双眼睛。

胡大海入得汤和衙时,汤和知府正急得直搓手,两次下令处所军开拨剿匪,他们还是按兵不动,而做为知府他又没有直接处置主指挥使的权限,见胡大海捧着尚方宝剑到来,他犹如见到了救星。

“快快快,胡大人请进。”汤和知府迎着说。

胡大海见汤和知府这样,心中为他感到有些悲哀,可见知府对当下发生的事所隐藏的东西还一无所知,“知府大人,不必客气,我们现在要立即去处所军处,督促他们出兵。”

“胡大人有所不知,我已两次下令,可他们还是按兵不动。”汤和知府叫着苦。

“这个公子已经知道了,所以让我带着尚方宝剑来,再有违令者,斩立决。”胡大海其实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有怨气。

“好,好,好,本知府与胡大人一同前往。”

知府大人这样说到是出乎胡大海的意料之外。

处所军的主指挥使得到四王爷的命令时,也正是汤和知府和胡大海闯进军营的时候。

“主指挥使,本府两次下令催促你出兵剿匪,你为何到现在还按兵不动?”

因为有胡大海陪在身边,卫府知府一见面就质问处所军主指挥使。那胸中的怨气和焦虑要发泄出来。

“哎呀,知府大人,本主指挥使一接到大人的命令就立马调集兵马,只是这军需物质的下发还是需要时间的,再说这事出突然,有些百户、千户的外出不归,无人指挥呀。”主指挥使叫着苦。

汤和知府不明白这中间的隐情,胡大海是明白的,他不想听主指挥使的废话,把手中的尚方宝剑往主指挥使眼前一亮,“奉公子之命,令你立即出兵剿匪,否则斩立决。”

“可,可是有些百户、千户不在呀,队伍不好调派呀。”主指挥使还想拖延。

胡大海在朱元璋还是兴献王时就跟着他,耳闻目染,对兵营中的这些道道都熟,“现在不在兵营的百户、千户就地革职,待事后查办,所空缺职位由副职代替,副职不在由下级提升。

半个时辰内出兵,否则革职查办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了,主指挥使大人。”胡大海威胁着。

主指挥使见胡大海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环视一眼中账中及外面由胡大海他们带来的二三十随从,连忙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主指挥使说着欲往外走,胡大海见状,一步上前阻住主指挥使,把尚方宝剑往他面前一亮,“就在这下令。”

主指挥使无奈,只得对外面叫到,“来人,传令所有队伍开拨。”几个亲兵进来,接过主指挥使手中的令箭就走了。

卫府知府见主指挥总算动兵了,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才算落了地,处所军动了,那点土匪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任由土匪坐大,那朝廷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知府,轻者撤职发配、重者满门抄斩。

胡大海本想此时退走,但又怕自己走后处所军仍按兵不动,他现在只有死死地把主指挥使扣在自己的手里也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主指挥使被胡大海阻在中军大帐动弹不得。半个时辰后,各处传令的亲兵回报,“命令已传达到位,各处队伍已经扎营。”

主指挥听报后,对坐在对面的胡大海说,“胡大人,你看各处已开拨,我中军也得随行,我是不是应该去换上战衣呀。”

胡大海看看刚才随传令兵去的自己人一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对主指挥使点点头;同时又示意自己带来的两个人跟着主指挥使。

主指挥使进得中帐后房,将房门关上,把胡大海派来的二人留在屋外。

这间房内有一条暗道通到中军帐外三十米处。

胡大海和知府还坐在中军帐中喝茶,胡大海心中焦急,口中有些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