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笑了声：“是也不是。”
“哦？”莫娜挑眉，抬腿就要往里边走，“难不成里边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柳媚儿跟上，开口道：“玄机倒是没有，只不过这纤仙阁恐怕是京城最有名的地方了。里边的人大概都是卖艺不卖身，最后的去处大部分都是嫁给了达官显贵府上，好不快活。”
“原来如此。”莫娜颔首。
梨园的崔翠花从里边出来，她抬眼就见二个明媚的女子，眼睛可不得亮起，盯着她们二人一动不动。就当柳媚儿以为要跟自己说话时，崔翠花从他身边越过：“诶哟，今个是什么风，将首辅大人给吹来了，快来。”
“崔翠花？你不是梨园的头儿吗，怎的来了此地方。”邴中蹙眉，他抬眼越过崔翠花。视线落及在柳媚儿二人身上，更是惊讶。
崔翠花咳嗽声：“听说这纤仙阁来了几个貌美的姑娘，我这是来瞧瞧。”
“原来如此。”邴中颔首往后退了一步。
崔翠花忙又跟邴中作揖，嘴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首辅大人，里边请。”
纪烟凡恩了声，走于前头。
“见过大人。”柳媚儿拉扯了下莫娜的手，后者会意过来，二人齐声道，跟在后头。
纤仙阁新进的那批姑娘在名叫渠殇阁的楼中，里边传来靡靡之音，入到耳边倒是显得有些发腻。
红娘出来迎接，见是纪烟凡也是微惊讶，转而笑容满面道：“见过纪首辅。”
“不必多礼，听说你们阁新进了一批美人，可否引见。”纪烟凡问道。
老鸨神色顿住，点头：“自然可以。”
纪府，颜如玉听说纪烟凡去了纤仙阁后，满是不可思议：“这案件还没处理完，纪首辅怎么可能回去寻花问柳之地。”
“纪首辅也是男子，有何不可。”后面传来钱宁的声音，他走到颜如玉身边，啧道，“听说最近你已成了纪首辅身边的一条狗，今日所见，果然如此。”
颜如玉蹙眉，冷笑声：“指挥使何出此言。”
钱宁舌尖抵住上颚，笑了笑道：“听说你们以纪首辅为首，成立七星彩。这案件吗，似乎除了城西的屠夫之案。城南和京城最近横生的婴儿一案，你们都未能处理完。”
“哦？”颜如玉呵呵声，“看来指挥使不看着你的兵，跑来这里指手画脚了。你要是有那股子劲头，还不如学学一些读书人的的法子。好歹他们还为了几起案件奔走，而指挥使你也只会放嘴炮罢了。”
刘老头迎上来，笑道：“二位大人前来贵府，有何贵干。”
“本指挥使找纪首辅，听说他去了纤仙阁。”钱宁盯着刘老头，倏然一笑，“这就去亲自找他。”说完，他抬腿便离开纪府。
颜如玉和刘老头对视眼，颜如玉开口：“刘叔，本官也去寻纪首辅。”
“好，颜寺卿多加小心。”刘老头道，目送颜如玉离开。
听到后边的马蹄声，钱宁往后一看，果然是颜如玉，他眼眸微眯起：“颜寺卿跟着本纸护士做什么。”
“呦，钱指挥使你可真不要脸。”颜如玉勾唇，讥讽，“谁说我要跟着你了。”他驾马超过钱宁，扬长而去。
钱宁气的嘴角扯了扯，最终还是咬咬牙忙追上。
当他们二人赶到时，纪烟凡已经喝上了一杯热茶。
叩叩叩，敲门声起，邴中朝门外看去，起身去开门，他惊诧道：“颜寺卿，你怎么来了。”再看到他身后的人时，神色立即冷凝下。
“纪首辅。”颜如玉对着邴中微颔首后，直朝里边而去。
纪烟凡对他的到来丝毫不诧异，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跳舞的舞女，笑道：“这姑娘的舞姿不错，赏。”
钱宁入座后打趣道：“纪首辅果然是好眼光，看看这姑娘明媚皓齿，容颜俏丽。”
“指挥使喜欢？可要本官将她赠你。”纪烟凡低头啜口茶水，不经意问道。
钱宁愣然，不懂他葫芦里买的究竟是什么，故而推辞：“此就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闻言，颜如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舞女最后一个舞姿停下，面带含羞看了眼在座的人，她心知只要是勾搭上一个，就足以令她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且再也不用像如此这般出面供人观赏。
可是，这几位爷似乎都对她无任何兴趣，舞女失落的退下了。
屋子内在此安静下来，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只有茶香和呼吸声，不免显得有些尴尬。
钱宁环视一圈，将视线落及在莫娜身上，心底起了疑心，他问：“此女的长相似乎不是中原人。”
“这位爷，你说错了。”莫娜娇笑声，“我为陇西清泉县人，祖母为西域女子，我长相偏向于他。我们一大家子都是首辅大人救活命的。故，小女子的双亲让我来投奔首辅。”
这说话合情合理，似找不出破绽。
钱宁的意味深长的看他眼，佯装无意道：“纪首辅，听说之前京城潜入了一个西域女子，且还试图谋害你。再者你也将那西域女子给捉拿，不知是如何处理的，该不会是放在身边当美娇娘了吧。”
“指挥使此言差矣。”纪烟凡淡然道，“此关乎于我大明和西域的关系，自然是不能告知你究竟如何处理。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话，还是去找圣上问个清楚吧。”
钱宁被噎住，再也说不出话。
颜如玉咳嗽声笑道：“今日天气正放晴朗，指挥使现在可以进宫。”
“进就进。”钱宁冷哼声，起身就往外边走。他心底是有些不服气的，以往都是他跟朱元璋的关系最为亲近。后就成了是纪烟凡，再后来又起了个新秀林一泽。
更为关键的是，这二人为一体，简直是要将他气的七晕八倒。
颜如玉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哼了声：“这条毒蛇，居然敢污蔑纪首辅你将那西域女子收入囊中，我呸。”
“他说的不错。”纪烟凡喝口水，淡淡笑道。
颜如玉喝出的茶水喷出，不可思议的看纪烟凡：“纪首辅，这话可不能开玩笑，若是被有心人给听见了，定是会大作文章。说不定还来个你同西域私通，此罪名也太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