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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结晶第一节与你邂逅PART52

秀美的西湖一角,胡洋在人流稀落之处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趁着工作间歇他也开始探寻神秘的“蓬莱仙阁”之旅,眼前的西湖美景可以算得上是一片仙境,但在想象中,“蓬莱仙阁”应该呈现的那片玄妙仙境却与秀美的西湖没有类似之处,这种时候胡洋也无法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更产生不了诸如此类的美好想象,因为,这处“蓬莱仙阁”在胡洋眼中看来已然是一处“龙潭虎穴”,实在与令人心旷神怡的仙境大相径庭。

电话拨通,胡洋预测中的接话人却不是他先前遇到的那位无“姓”男子,接电话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她用娇美的声音问候来电之人,意外的情形令胡洋直感到这更像是某个信息台的咨询电话,但是,对方也说明自己是贵宾客户的私人电讯秘书,胡洋才确定对方并没有用虚假的电话号码耍弄自己的意图,胡洋先前曾经在网络上查询过这个号码的来源地与运营商,查得的结果是号码归属中国移动全球通,所在地则是江苏省会南京。

“这位先生,请问你的贵姓,我将把你的来电话信息,尽快地转告机主。”女子再问道。

“我姓胡。”胡洋坦然告知自己的尊姓。

“那么胡先生,你有什么留言需要我替你转告我的机主吗?”

胡洋突然间想从这位电讯秘书身上探问一点信息,尽管答案不可能真实可信。

“没有,你就说我来过电话,小姐,我也想问一个问题。”

“胡先生,只要在范围之内能帮到你的,我都会回答你。”这位电讯秘书温温有礼地回话道。

“请问这位机主叫什么名字?”

“胡先生,你不知道机主的姓名吗?”

很显然,听闻胡洋并不知道机主的姓名,这位电讯秘书必定心生疑虑,也就不会贸然将机主的信息相告。

“这位LENG先生是不是姓蓬?”

“很遗憾胡先生,机主并非姓蓬,请原谅,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将他的尊姓告诉你,但我会转告,你曾经给他致电,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唔,就这些,谢谢你。”

“不用客气,很荣幸能为你服务。”

这位电讯秘书不肯将机主尊姓告知也在意料之中,然而,即便对方说漏了嘴,道出对方贵姓,恐怕也是一则虚假信息,另外,这位LENG先生姓什名谁并不是重点,胡洋只是想要弄清“蓬莱仙阁”究竟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与父亲又有何关联,而根据从谢家之行得到的信息判断,胡洋隐约觉得这些人也许就是谢氏叔侄口中所说的那帮“息壤”守护者,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一帮别有用心之人。

而由那些“封藏物件”引发的种种事端看来,正如那位谢老所说,事情也愈发混乱与扑朔迷离,这个迷离指的是究竟有多少人物试图得到这块“息壤”,胡成的失踪又与哪些人有关联。此外,胡成“特意”写下的那段文字,究竟又是为谁而留,尽管他留下的秘密信息被儿子无意之中发现并破解,但决计不是一个父亲给儿子设计的一个藏宝游戏,倘若那番,那可真是一个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想象,情形就如同,一个古灵精怪的父亲花足心思设计了一个寻宝游戏,让自己的儿子在长大之后因为寻得“宝物”而搅缠进一场天大的麻烦之中。抛开作为父亲的身份这点不说,这恐怕也不是一位严谨正派的考古学者会有的行为。所以,错综复杂,尚不明朗的内情也令胡洋的心情越发烦乱与鼓躁不安。

思虑之际,胡洋的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胡洋也猜到这必定是对方的回电,他按下接入键接听。

“胡先生,很高兴你能来电话,这样我们也可以少绕许多圈子,相信你还记得我的邀请吧。”

“很显然,你们的邀请我无法拒绝,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胡先生,既然我们有缘能扯上关系,那么你我都无法逃避认识对方,你也的确需要了解我们,只有这样才会避免出现更大的问题,上次说过,我们的领导很想见见你,如果你不嫌仓促的话,我今天晚上派人来接你,地点稍候通知你,不知胡先生意下如何?”

“LENG先生,我也想尽早拜访你们,可以。”

“那就请胡先生等候我的电话,再见。”

对方说完挂掉电话。

胡洋沿着湖岸再次走至游人纷杂处,再次取出相机左右取景,但是这些全然是无心在焉之举,其实,胡洋正在暗中思考往下的应对步骤,他必须谨慎地应对不断出现的复杂情况,而且既然下定决心,那么,无论这个“蓬莱仙阁”是龙潭还是虎穴,也终须闯上一闯,按现在的情形推测,对方也不会对自己采取不利的举措,胡洋再次想起几天前的小偷,说来,那些藏在暗中的人才是自己要防范的对象,胡洋只是没想到由始自终他应对的都是同一类人,拥有庞大力量的方氏集团可以把他耍得团团乱转,自然也能令他顾此失彼失去对事件做出准确判断的能力,从而迷失在种种假象当中。

然而,胡洋还是谨慎地保留着最后一的丝防范意识,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基于父亲为何要将那些物件封藏起来的做法,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假设胡成写下的那条“密语”是为特定之人留下,那么,那个特定之人就必然知道胡成的相关安排,或者彼此曾经有过事先约定,所以,这些父亲托付藏品的人物如果出现,其行踪必定十分隐秘与低调,而且也应该能够道出胡成藏起的物品为何许物也,或许,他还能说出那一段秘语以应实自己的身份。

翰融阁的谢老虽然写出过那个“神圣的符号”,更加表明自己是大禹的后人,但那只是鉴于为解释“息壤”而道出已知的内情,至于他所讲述的大禹治水桥段,无论真实与否,也不会与胡成所写的那一句“有关于大禹治水的故事”相关。很容易便能得出这个结论,如果那些物件能够交托予谢家,事前便认识谢老的父亲也就不必大费心机在家中将其藏纳收起,而至于“国家安全部”则更不可能是胡成要交托物件的对象,先前曾经说过,倘若胡成知道这些物件涉及案件,定会报案缴交,一般情况下也不敢瞒而不报,既便胡成不知道国家安全机关正在调查与此相关的案件,情况允许他也可以将这些会给家人招来灾祸而且分文不值的物件,交给公安机关,从而避免招来更多的麻烦,但是,父亲胡成偏偏就是要将这些物件藏在家中,并且在他失踪之后得以安然置存了近乎二十年的时间。胡成之所以将那几样物件藏起,究其原由,绝非神经错乱之举,而是无可奈何之下可以采取的唯一办法,而且事实证明这个举措相当的有效,这也是胡洋为何要坚定守护这些物件的其中一个原因,否则胡洋将它们乖乖地交出,岂不落个清静自在。

如此分析,摆在胡洋面前的路有两条,如果他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大可以交出那几件物件,以示此后我与这等事物无关,然而,即便胡洋“懦弱乖巧”地交出那几样物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甚至会为自己招来性命之虞,因为,其一,胡成藏起的物件还不仅仅是那块石板、照片与记录本,(这一点胡洋尚未意识到)其二,既然胡成要为“特定之人”留下这些东西,方氏集团或者以奥加尔特为首的“神秘组织”也定会从胡洋身上查清这内里的来龙去脉,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说,胡洋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为胡洋招来性命之虞的原因也很容易分析得出,如果对方查清胡洋并不是知悉太多,且已经把其父藏起的物品尽数交出,是问,为了彻底地断绝隐患,即便方氏集团肯放过他,奥加尔特一派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除之而后快。

胡洋虽然还不知悉这内里的丝丝缕缕,也能在隐隐约约之间领悟到这一点,那就是,天真地“坦白一切”不可能令他与妹妹脱离险恶的劫患。所以胡洋只能选择第二条路,尽可能地与这些“非善之辈”周旋下去,并查清事情的真象。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要找到自己可以真正信任的一方,只有将那些物件交到那个“可以信任”的人手中,自己的境遇或许才会有所转机,当然,最理想的情形就是这个“可信任之人”也是胡成要交托“藏品”的那个人,那样的话,胡洋也能最真实地得悉父亲胡成究竟牵涉进了何等性质的事件中。

所有的谜底也会在那一刻解开,胡洋只是没有料到,除了父亲的失踪之迷,他还会在那个时刻得知一个更为震魄人心的惊天秘密,更将因为宿命之故无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寻思之际,胡洋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但模糊之下一个主意也渐渐成然在胸,那就是借这趟“蓬莱仙阁”之行,他也许能试探某些人物的虚实。这些人物指的自然是谢家中人,还有他还不确信的国安部人员,但是,胡洋不能直接将这个“蓬莱仙阁”找上门的消息告知对方,思前想后,权衡利弊,胡洋决定通过妹妹胡娟达到这个目的,尽管胡洋不希望将妹妹牵涉进来,但是基于安全考虑,他也有必要将单身赴约之事告知同样了解实情的妹妹,他也庆幸那些别有用的人并未找妹妹的麻烦,如果出现那种情形自己就会陷入束手无策之境,事实上这也是胡洋最为担忧的一点,这段时间他也常常后悔把这个调皮的妹妹牵连进这种既危险又复杂的麻烦之中。

胡洋顺路来到妹妹胡娟的公司,找到正在工作的妹妹并将赴约之事相告。

“你真的要去啊,我觉得最好还是别去,或者你主动约他们出来见面,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胡娟分析道。

“关键不在这点,他们如果要耍手段,无论主动还是被动,我们都无法左右这些家伙,所以我打算去会会他们,放心,应该不会有事,他们也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不利。”胡洋决心已下,神色镇定地安抚妹妹。

“但我实在是担心。”

“我本来还不想告诉你,但是,娟,你要记得,剩下的那两样东西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不管这个人是谁,因为无论出于防范还是避免把他牵涉进来,我们都必须这样做。”胡洋走前低声严肃地叮嘱道。

“知道了,你以为我这么没分寸呀。”

“那就好,我走了,什么眼神哦~~你,怎么看起来很悲壮似的。”

胡娟忽然露出一片愁容,就像依依不舍地送别一位即将出征,并且前途未卜的士兵,胡洋连忙戏侃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他们约你去的地点,到时记得要告诉我。”

“好的,我发信息给你,我走了。”胡洋转身挥手告别胡娟。

“尽量早点回来。”

“知道了。”

知会妹妹之后,胡洋在办公大楼的走道中与胡娟话别,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愁绪涌上心头的胡娟忽然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够提供帮助的角色,至于这个人物是谁,无疑是她的新男友方立。这也正是胡洋要旁击侧敲得到的效果,也许会为这个做法成功而发出会心一笑的胡洋,在这个时候也会为妹妹的打算表示感谢与歉意,然而胡洋却必须充分地利用这一点,尽管这某种意义上是在耍小聪明,不可能改变现状的任何一面,但是,这也是在情况未明朗之前,处于绝对被动中的胡洋力所能及能采取的措施,至少,他得弄清楚谁是能真正信任的一方。

胡洋走后,胡娟立刻抽空给谢立打了个电话,他将胡洋所遇之事大体告之。

“你知道这帮是什么人吗,还用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当初约你们,初衷就是要你们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在这之前我也没有告诉你们,现在看来不说也不行了,如果他们用这个名字示人,我想应该是那帮人了。”

方立站在玻璃落地幕的客厅前,望着窗外的幽静园林与胡娟说开电话。

“啊,你是说,他们就是那帮守护息壤的人,那他们岂不是你们的仇家!”

走到电梯大堂,站在角落边拨出电话向方立求助的胡娟惊诧状地低声凛然回道。

“如果真是它们,几千年前的世仇我们也无从追究,更何况我们有规在先,但说起来,这些人的确不是我们会喜欢的对象,当然,你哥应约现在看来是有些仓促,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也是这样说的,不过,前天还发生了一件事。”胡娟忽然把话题一转。

“什么事?”方立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

“我们家遇贼了,却没偷走任何东西,你说奇不奇怪。”

“可能只是普通的小偷吧。”

“不是,我哥和他交过手,这家伙肯定是来偷很特别的东西,你送我的礼物他动都没动。”

“你家里还有其它东西吗,你和你哥是不是还瞒着什么,看来还有第三方找上你们的麻烦。”方立顺势用平淡沉稳的语气分析道。

“哎呀!瞒着?我们能瞒什么,我觉得很奇怪啊,国安部已经收走了我爸的那些象形字,就剩下你给我哥的东西还放在电脑里。”

心中满怀欣喜充满期待的方立仿佛突然被一股力道推倒,后仰掉进了一片神奇意外的棉花池塘中,他虽然并不期待这个结果,而是更为希望胡娟能够将所有底细全盘托出,但却要为调皮的胡娟能有这样的急智感到满心的油然,此时,恼怒之感完全不会在爱意如同喷冒的泉水一样涌出的心中泛生,方立简直想疯狂地跳现在胡娟面前,狠狠地将这位可爱的女孩搂入怀中,给予最炽烈的疼裼(疼裼是广东话用词)亲昵。按他的预想,胡娟刚才似乎即将因为担心兄长的安危而把那些胡洋紧紧捂藏,绝不对外人轻易展示的物品道出,但是,情急之中的胡娟尽管有说漏嘴的可能,心中却仍然紧紧守着那条绝对不能偏离的轨迹,在那样的潜意识下,胡娟自不而然都会遵循守秘原则,所以已经滑至嘴边的“秘密”也会在最后紧急关头来个十分滑头的圆场,这个圆场转得非常的完美,如果不知底细,方立根本无法听出这当中的意味,胡娟编造的理由简直天衣无缝,的的确确,方立向胡洋出示的资料同样也是惹人耽耽的敏感物件。

胡娟虽然没有胡洋那样的遭遇与感受,但也深深明白父亲是因为这些物件而卷入一场离奇得不能用平常的语言去解释的重大事件,她现在也深信父亲的失踪绝对那几样物件脱离不了关系,即便是出于对“谢立”的保护考虑,胡娟也会对方立隐瞒实情。然而,另一方面,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胡娟也必定会向方立求助,还是要让这位“不能接触息壤守护者”的“谢家”后人牵涉进来。

“我的天,你们应该看完之后就把它删除,那些东西不能留着,看来,你们的保密意识真的很差,也怪我不提醒你一下,那些资料能考入电脑放着吗?事先你们是不知道,事后也该知道严重性删除了吧。”

方立是心知肚明地扮作大为意外地悲呼。

“谁知道,这样还能被人发现啊。”

胡娟则是大智若愚地装出十分委屈的叹息。

“连我们都有办法查出是你们,他们也就更有办法,你们暗中肯定是受到监视了,所以,有什么举动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方立顿生一计,为了给随后的应对策略埋下种子,他十分坦然地给予直接分析。

“啊,怎么会!”

这次是心照不宣的胡娟地故意发出惊讶。

“当然,等你哥回来后,我给你们分析一下,现在关键是保护好他的安全,我会安排的,地址你随后通知我。”

“你们谢家可真是神通广大,太好了!”

胡娟的这句隐约便有双关之意,方立只笑着回道。

“我不早介绍过我们谢家的背景吗,办这点事情,对我们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