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目的地还有不足一里路的时候,突然间有人从旁边冲了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刘鹿鸣等人。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大胆!”
跟在刘鹿鸣身边的小队长马上站出来,站在刘鹿鸣的面前,刚准备开口要报刘鹿鸣的身份。
“哎,慢着。”
刘鹿鸣想都没想就叫人给拦了下来,他从马上下来,走到那个警惕的人面前。
“龚员外让我们过来看看,最近这一片恐怕不太平。”
对面的人一听到龚员外的称呼,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这大雪天的能有什么危险,员外还真的是……”
真话说一半没有说。
做出请的姿势邀请刘鹿鸣等人往矿区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人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顿时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看着刘鹿鸣一行人。
“你们站住!”
刘鹿鸣被这人给吓了一跳。
“小兄弟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鹿鸣一脸的微笑。
这一次来他带的人不是很多,本身也就是想要对这个矿区有一定的了解。
打探一下,好安排后边后续的开采工作。
所以这个时候真的不希望和这里的人产生任何的冲突。
这人警惕的看着刘鹿鸣。
突然间大喊一声。
“兄弟们都给我出来,有人来找茬。”
话音刚落,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边就钻出来了很多的人。
“这天寒地冻,大雪天儿的,有谁没事干,跑到这儿来找茬,你他娘的不是在逗我们吧?”
有一个吊儿郎当的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抬眼打量了一番刘鹿鸣等人。
看到刘鹿鸣气宇轩昂,似乎身份并不简单的样子,一下子整个人变得认真了许多。
“请问这位公子是?”
刘鹿鸣一时间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回答他,想了一下后故意岔开了话题。
“龚员外让我等来这里进行视察,尔等这是在做什么?”
“原来是龚员外吩咐的,那就是贵客呀。”
这人立刻转过身去,看着站在旁边叫唤大家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连贵客和找茬都分不清,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贵叔,这几个人有问题。”
刚才很警惕的,年轻人此刻看着刘鹿鸣等人更加的警惕。
“贵叔,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冬天的龚员外派人来这里视察过,更何况是今年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他们一定是有其他的预谋。”
被称为贵叔的人听到这话一下子也警惕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刘鹿鸣看着确实有些伪装不下去,笑了一下。
“我是越京城城主,为更好的赈济这一次受寒潮影响的百姓,这片矿区被我征用了。”
“什么?”
贵叔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鹿鸣。
随后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你居然说你自己是越京城城主,是在逗我们几个没见过世面吗?”
刘鹿鸣皱眉。
“住在城里的大老爷,怎么可能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出城来受这个罪,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贵叔一边说着一边挥手教人将刘鹿鸣等人给围了起来。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刘鹿鸣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些看起来跟农夫没什么区别的人。
这些人和刚才遇到的龚三等人相比,可寒酸了不少。
一个个骨瘦嶙峋的样子。
想来在这里也是吃不好穿不暖,没有必要太过放在眼里。
贵叔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刘鹿鸣等人。
看着带头的刘鹿鸣穿着一身造价贵的皮裘,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人。
这些人步履矫健,身姿挺拔茁壮,一行一动之间都有一种兵士的感觉。
可这些人看起来比他以前见的那些城卫军要显得更加的有气势。
就连龚家本家养的那些部曲也似乎差不离。
贵叔心里边一下子没有了盘算,有些恐惧的看着刘鹿鸣。
“您……您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刘鹿鸣笑了一下,一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现在这里归本城主所有,不如你去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我正好也认个人。”
贵叔一下子清醒过来。
“城主大人。”
他恭敬的先是作揖,随后有些警告的看着刘鹿鸣。
“这里可是龚员外的产业,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到时候可是得罪了龚员外。”
“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刘鹿鸣犀利的眼神看过去,对方居然被他这样子的眼神给瞪的有些害怕了。
可是一想到龚员外的那些手段。
贵叔心里边变得更加的害怕。
他一挥手冷声道。
“他们是来找茬的,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说完之后他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
刘鹿鸣冷眼看着他,从怀里面取出了那把小型的弓弩,就在贵叔准备要站定的时候,一只弩箭朝着他的命门就射了过去。
刘鹿鸣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弓弩打的相当的准,贵叔当场毙命。
刘鹿鸣身边的人迅速将刘鹿鸣给围在了中间,每一个人都拿出了弓弩。
犀利而冰冷的弩箭就对着他们。
那种似乎下一秒生命就会被收割的感觉让这些围过来的人不由的慢慢停下了脚步。
他们不是被龚员外养在院子里的人,对龚员外还没有那样的视死如归的想法。
他们不过是这周围村子里的佃户,除了每年要去耕地以外,还要来这里免费帮忙挖矿。
这也是幸好是对石炭需求量不高,他们农闲的时候挖采出来的就已经够一年左右。
如果这里是金矿银矿或者铜矿,他们这些人怕是此生都不会有自由的时候。
所以这个时候求生的欲望让他们都停下了脚步。
刘鹿鸣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都在干什么?再不上前,明年就不要再租龚家的地了。”
刚才第一个察觉到刘鹿鸣等人问题的青年,恶狠狠的朝着周围的人吼了一句。
这些人佃的地是他们一家人一年吃喝嚼用的根本,一家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比起来,自己的命显然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