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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那样的孤单

原本就是个打工仔,除了混了两三年,我渐渐有些积蓄的时候,自我就开始有些膨胀了。

女人,身边有,钱也多少有点,来到新的环境也有了自己的生意,似乎一切都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潇潇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她觉得我应该更努力些,也许因为她的身体,她的脾气似乎变得没那么随和了。

这段时间我白天在旅馆,上时不时去拉个熟人的活出车,可是感觉钱还是,就难赚,这种赚法也只是在生存,谈不上什么生活。

有了压力就剩下回家躺着休息了。

潇潇看到我那一倒下就呼呼大睡的样子,她的气就一下子上来了。

我一倒下就开始呼呼的没停。

“起来,醒醒。”潇潇现在很容易失眠,她特别的想睡觉可是脑子里面不停的想着杂事情。

想和我说说话,我就只是呼呼大睡。

她很不满的摇了摇我的头,试图让他醒来一下下,不打呼噜也行。

“嗯,潇潇,我是不是又打呼噜吵你了,我要是打你就摇摇我。”我闭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说着。

潇潇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这个男人现在这个年纪发福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胖了些,可是也笨重了一些。

潇潇尝试着让自己睡去,可是一听到我的长短不一的呼噜声,她只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突然想到她也可以把我的呼噜声录下来,放给他听。

于是潇潇爬了起来,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月光在录着我的打鼾声。

录完声音潇潇还是谁不找,她很想去客厅休息,可是又怕走动打扰到客厅中加床睡觉的豆豆。

现在孩子也大点了,上小学了。可是他们的日子还是这样的过着,没什么大的起色,而自己却病了,又是一种负担。

肚子莫名的绞着疼,潇潇蜷缩着,表情异常痛苦的。她不想再打扰我了,喊他他也未必醒来了。

潇潇轻手轻脚的光脚走到了门口,拿了钥匙呢钱包开了门,朝小区的药店走去。

她每走一步肚子就钻心的疼,她弯着腰慢慢的挪动着,只是希望自己快点到药店,拿些止疼的药来缓解一下。

“医生,我拿点止疼的药,在拿点安眠药。”潇潇弯着腰,神情痛苦的艰难的支撑着自己单薄的身体。

她感觉到药店的灯光现在太温暖了,只有药现在是她最可以信赖的。

“止疼药可以,可是安眠药是要有处方才能卖的,小姐。”年轻小姑娘没精打采的对潇潇解释着,他只开了个夜间售药的小窗口,有人叫就爬起来。

“医生,拜托了,我肚子疼的厉害,又睡不着。”潇潇也是没辙了,她掏出一百元来塞给了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愣了一下,接住了。”

潇潇忙拿了药来,拧开随身带着的水一股脑的多吃了几个,她现在的想法就是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让她的肚子不再疼,她想睡觉。

潇潇半夜出去我都是不知道的,也许白天太累的缘故,我一点都没有觉察。

第一次,她后悔把豆豆带到这个世界来,她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自己却没在自己的计划中。

肚子还是疼,只不过稍微缓解了一下。潇潇又拧开药瓶子,大把的把药就着水灌了下去。

静静的看着儿子,她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就想看着儿子,握着他的手,在他的身边睡去。

对于她创造的生命,她独一无二的豆豆,她俯身亲亲他的额头,无限眷恋着。

“妈妈……”儿子在睡梦中呢喃着,而潇潇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不在疼痛了,她握着儿子的手飘了起来。

潇潇是想好才这样的,她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孩子亲生父亲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她说让我带豆豆去找他。

可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监狱里面,他让我去找潇潇的妈妈。

大年三十,下着鹅毛大雪,我带着儿子豆豆站在了潇潇家的门口。潇潇就在她的手上,只不过是一只枣红的木盒子,安放着安息的灵魂。

潇潇走了,很突然的走了。

门开了,出来一个近六十岁的女人,眉目间有潇潇的痕迹。

“请问你找谁?”女人震惊的看着我身边的孩子,她似乎在思索着,在记忆里面找寻着撕碎的片段。

我拉过豆豆说:“豆豆,叫外婆,这是妈妈的妈妈。”

这一切都是潇潇的遗愿,我从她留下的日记本里面得知,母亲一直寡居,她最终要回到母亲身边,陪伴着母亲。

女人眼泪婆娑的看着我手上的盒子,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

“进来吧!”潇潇的母亲拉过豆豆,转身去了客厅。

客厅的照片里面,记录着潇潇每一段没有我参与的童年,少年。潇潇的笑容印在那里,潇潇看着他,他亦看着潇潇。

居室的家具很是破旧了,似乎保存了十几年没有变的风格。

枣红色的桌椅,带着镜子的立柜杵在那里,我一瞬间产生了幻觉,似乎潇潇就站在镜子跟前,端详着自己年轻的面容。

“孩子,潇潇自从毕业就没有回来过了,她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她出什么事了?”潇潇妈妈坐了下来,眼睛盯着我手上的盒子。

“妈妈,潇潇病了很久,她不想告诉你,她现在回来了,她说她要回家,要陪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妈妈,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骨灰盒子,潇潇的妈妈表情麻木着却抵挡不住眼睛里面的泪水。

她摇摇头,用手抹了下浑浊的眼角。

“我对不起潇潇,潇潇从小就没有爸爸,她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原以为她大学毕业会有个好的归宿,可是当我听到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后,我大骂了她一顿,从此她就不再回家了……”

抱着骨灰盒子,潇潇的妈妈似乎就是在抱着襁褓中的潇潇一样,她无限后悔与眷恋着自己的孩子。

“妈妈,潇潇在她的日记里面说,一定要让她回来,她要陪着你。”

豆豆在院子里面玩了一会儿进来,就看见外婆擦拭着眼泪。他从来没有见过外婆,只是听妈妈说在很远的地方,那里的冬天特别的冷,有着美丽的雪花。

我终于见到了雪,鹅毛大雪。

“奶爸,你看外面的雪下得多大啊!你和我一起去堆雪人好吗?外婆,你是妈妈的妈妈吗?”

豆豆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拿着晶莹的没有完全消失的雪花。

“嗯,豆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走,外婆陪你去堆雪人。”

北方的雪是纯洁的,满天大雪覆盖着一切的欢乐和悲伤。三人来到了院子里面,拿起了铁锹铲着满地的雪花。

“孩子,把潇潇埋在这棵核桃树下吧!这棵核桃树是潇潇小时候拿回来栽种的。”

妈妈说完就去屋子里面拿了潇潇的骨灰盒出来,放在院子里面,仰望着随风飘散的雪花,似乎每一片都在诉说着往事。

我一掀一掀的撅着土,黄土渐渐的堆成了小山,没有地表的湿气,很干净很整齐的对方着。

盒子稳稳的放了进去,埋土,覆盖,悄无声息的雪依旧在下着。

潇潇,安息吧!这里是你心灵的归宿!

我一掀一掀的铲着周围的雪,他要堆个雪人来保护着潇潇,豆豆很高兴,因为他的雪人很快就能见到了。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年,我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故土。

什么都没有变化,巷子还是原来的巷子,红色的鞭炮屑到处都是。

老爹照旧起来的很早,他在门口弯着腰扫地,两鬓似乎更白了。

“爸,我来吧!”我快步向前拿过老爹的扫把,老爹死死的不松手。

“你狗崽子还知道回来!以为我死了你才会回来!”老爹愤怒的踢了踢眼前的簸箕,由于激动咳嗽的不停。

老爹毕竟上了年纪,年轻的时候也是爱好个抽烟,现在一到冬季来临,气候的变化就会咳嗽个不停。

我看着老爹蹲了下来,费劲的咳嗽着,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爸,我给你买了平喘的药,听说这种疗效特别的好。”我搀扶着老爹,往家里走去。

一进门,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家里打扫着卫生,我就愣了一下,这个女人从头到脚把自己收拾的很是停当,可是感觉是那么的不亲近,她似乎也不会笑,面色有些平板。

我拿了自己的行李箱过来,准备打开来。

老爹放下簸箕,热情的呵呵着介绍着:“我,这是你刘姨,你不在的日子我生病多亏你刘姨照顾我了。”

“他刘姨,这是我儿子,常年在外面跑着。”

老爹似乎很中意这儿刘姨,在同龄人眼里,这个刘姨还是比较注重打扮的,她的头发似乎是心烫的,散发着淡淡的刺鼻的化学味道。

我揉了揉鼻子,礼貌性的对刘姨点点头,就上楼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刘姨可不是老爹找来打扫卫生做饭那么的简单。这个刘姨很用心,她大概比老爹能小十岁的样子。

我默默地收拾着行李,他把孩子暂时放给他外婆照顾,自己也不打算再出去颠簸了,就想在一个地方平平淡淡的度过。

老爹上来敲了敲门,他似乎有话要说。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托熟人帮我介绍了这个刘姨,她一个月有半个月会来这里住住,她的老公去世了,三个孩子也都成家了,一个女儿还没出嫁,她的意思是就这么处着,走着,来来往往的,暂时也不谈结婚的事情,你看怎么样呢?”

老爹似乎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事情,看的出来,他的心情是很激动的,他说话的语速有些快,似乎也很紧张。

“爸,你觉得好就行。你也应该找个女人来照顾你了。你看我们家就是缺女人,日子过的没味道的。你能找个合适的,结婚我也不会反对的。”

这么多年,我渐渐的把对老爹的偏见也化解了,毕竟骨肉相连的亲人,他的身上流淌着老爹的血。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单身男人的房间就是乱着也无所谓,他现在又是一个人了,上帝真会开玩笑。

我的妈妈也不在了,潇潇也不在了。

“那你那个潇潇呢?怎么没一起回来过年?”出于儿子对他的理解,老爹很是高兴,当初就是因为他不接受潇潇,儿子才会不辞而别,现在都过了那么久,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了自己的孩子?

一提到潇潇,我的神经又痛了下,苦笑了。

“爹,你说我是不是命和你一样的硬啊?我妈去世的早,我现在找个女人也得病去了。”我说的是赌气的话,可是他这段时间真的是这么想的。

“啥……你说说咋回事?”老爹没想到短短两年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没有了?他虽然不怎么看好他们两个,但是也不至于咒人家倒霉。

我摇摇头,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把老爹推嚷着出了房门:“爸,叫我休息下,回头给你说吧!”我就想睡觉,我需要休息不需要思考了。

自从刘姨搬到家里来住,老爹似乎年轻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多了起来,似乎背也没那么驼了,这一切,我看在眼里。

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看着老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些女人有一个共性就是,从来只是看着他微笑,但是没有一个会主动蹲下身子来和他微笑着说话。

我与生俱来的孤单就是这样的,他羡慕着老爹的繁华,可是自己永远都是那样的孤单。

“吃饭了。”刘姨做好饭每次都这么喊着我,她不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老公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一生气就不想给老公碰。

我似乎并不怎么欢迎她,她总是在心里琢磨着别人的思想。

我洗脸上桌,和老爹他们一起吃饭是一件比较压抑的事情。

老爹总是过分殷勤的给刘姨夹着菜,似乎她不会夹似得。

“刘姨,你辛苦了!”老爹又在大显他的殷勤,似乎刘姨也很受用这一套。

刘姨微笑着低头满足的吃着老爹夹给她的菜,神情居然像个小女孩子一样的天真。

“刘姨的女儿雅雅要过来过暑假,你到时候给她安排间房子住。”老爹头也没抬的对我说着话。

因为缺人手,我把老爹喊了过来帮忙,老爹带了刘姨来,刘姨现在又带了自己的女儿过来。

雅雅!我抬头看着刘姨,这个女人现在时髦的很,不知道她的女儿会是那种货色?

一听是个女孩子我自然很是高兴,总从潇潇走了之后他就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这一回来就看到老爹和他的女人缠绵亲亲的,他的确有点克制不住的菲菲之想。

“爸,可是现在单间都住满了,只有你们住的那个四室一厅的房子空着呢!”我提醒老爹,正逢假期来临,两高校学生租房的比较多,基本都是租一两个月短期的,这种时候最好高价租出去。

也可以短租,也可以日租,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

快捷酒店的形式是比较灵活的那种。

老爹思索了下,最后低声和刘姨商量了下:“这样吧我,要不你也搬到套间来住,四间房子,雅雅来了住一间,你住一间,过两天我想找个保姆来帮忙做家务,你腾出的那间房子也可以短期出租出去。”

老爹不愧为葛朗台盗版,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老爹这么大方过,他眼睛里过过的老爹的女人真不少,可是没那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本事让老爹这么护着,还请保姆。

这让我不由自主的又多看了刘姨几眼。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绝招吗?

刘姨知道我在看她,一顿饭的功夫我一直在琢磨着她。

的确她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快六十的人了。可是到这个时候混蛋老公却得肺癌先她而去了。

她一辈子没工作过,年轻的时候靠着老公,磕磕碰碰的过了这么多年。

临老还没依靠了,她心里不踏实,自从遇到我爸,她的人生又被点亮了。

刘姨端坐在饭桌旁,俨然女主人的样子。她明白我没那么快的信任她,似乎现在还有戒备之心。

所以她才要求老杨叫自己的女儿过来住段时间,女儿还有两年才大学毕业,虽说她爸给留的学费生活费够用了,可是他们心里也无依无靠了。

“好吧!她来了我就搬过来住。”我没什么意见,很久没有过过家庭生活了,突然间家里添了两个人来,居然有些小小的兴奋。

那个没见过面的雅雅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的脑子在不停的构思着。

“多吃菜啊!”刘姨殷勤的对我讨好的说,只是她并没有给我夹菜,用筷子点了点她认为拿手的菜。

“谢谢刘姨。”我象征的夹了一块土豆来,所谓的土豆焖牛肉,这牛肉也太少了吧!

我不好意思翻着找牛肉,就一筷子解决问题,第一次感觉到在自己家里吃饭的小不自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