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从小便听闻父亲是个严肃的族长，族人都不敢惹怒父亲。
但是姜柠见到的父亲永远都是温柔的，所以，她从未感受到被吓得战战兢兢是个什么感觉。
但是眼下，她感受到了。
“坐。”
屋内只有一张沙发，姜柠觉得坐在那里不妥，就坐回了床上。
被子凌乱。
楚琛捏了捏眉心，“过来。”
姜柠踩着拖鞋走了过去。
鞋很大，拖在地上的声音也有些大。
姜柠坐下，就闻到了身旁不远处的人传过来的清香。
“三个问题。”
声音仍旧清列，“姓甚名谁；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
“我叫姜柠，我家很远，我没有目的。”
“来自哪里？”
意识到他看着自己，姜柠紧张了。
“很远。”
“地点。”
“赤岐山......”
楚琛眼眸淡淡，“妖？”
语气带着不经意察觉的质疑。
姜柠紧张了。
漂亮的眼瞳对上那双眸子。
许久，她才点头，“嗯。”
楚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一天的时间，查出来的资料也不过几行字。
姓名未知，来源未知，出现未知。
这份资料若是个人的，楚琛绝不会信。
更何况，眼前的不是人。
但调查一天的结果，楚琛不信也得信。
这么久以来，见过她的，只有他和许特助。
且只有他，是见过她人形的。
“你会说出去吗？”
声音娇嫩，带着些微的紧张与试探。
楚琛听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捻了捻。
眉眼低垂，掩藏住神色。
“不给说出去？”
“不可以说的。”
姜柠揪紧了手指。
“理由。”
“你会说出去吗？”
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尾红红的，像是被大力揉搓过。
楚琛挪开视线，“待会儿送你离开。”
说罢，他起身。
姜柠也立即站了起来，“等一下。”
她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红唇有些湿润。
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些羞耻与紧张，“我可以跟着你半个月吗？”
“理由。”
她看着楚琛英俊却淡漠的脸，越发紧张。
“因为，因为……”
姜柠实在是说不出发/情/期三个字，只能脸颊爆红，最后弱弱的看着他，“可以吗？”
楚琛像是知道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
“随你。”
冷淡的声音传来，“下来吃饭。”
二楼是餐厅，餐厅内响着钢琴曲，悠扬婉转。
姜柠亦步亦趋的跟在楚琛的身后，在一个角落里落了座。
上来的是中餐。
姜柠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因为修炼，而且一直生活在神界，姜柠经常处于辟谷的状态。
从出生到现在，三百年，去人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人间的食物对她来说，真是山珍海味。
楚琛默了一会儿，“不会？”
姜柠回过神，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摇摇头，“会的，会的。”
拿起筷子，朝着楚琛笑了笑。
楚琛敛了敛神色。
午饭过后，姜柠跟在了楚琛的身后。
“我去公司。”
楚琛臂弯是西装，眼眸淡淡的看着她。
“我不太能……离开你。”
姜柠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了绯红。
“离开了会怎样？”
“会难受。”姜柠大大而又干净的眼瞳看着他，“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