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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趁机宣布

徐雅将元宝交给她奶,她走出去问道:“谁啊?”

“香草你这贱蹄子给俺开门,你欺负俺家壮壮算怎么回事?你给俺把门打开,看俺不打死你,让你欺负你堂弟……”

一听这声音,徐雅便知是她收拾了徐壮壮从而把大伯娘马氏招来了家。

听着动静不对,徐氏抱着元宝便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徐老爹夫妇。

徐氏皱着眉头急问徐雅:“雅雅,怎么回事?”

没理会马氏在外头的喝骂,徐雅将之前她揪扯徐壮壮的事,跟徐氏大致讲了讲。

“奶,我先时去喊老叔老婶来咱家,路上碰到我堂弟,他骂我,我就揪扯住他吓唬了一通。我可没真打他,也没欺负他!”

“你堂弟怎么骂你了?”

徐氏问了这话,听到马氏那嘴不干不净地骂徐雅,“王八龟儿子,缩头乌龟,小贱货”她立马阴沉了脸,话也不问了,而是将元宝交给徐老娘抱着,然后带着气地喝令徐雅,让她立时把门打开。

马氏正站在外头跳脚骂得起劲,她那小儿子徐壮壮叉腰站在他身后,也跟着在骂徐雅扫把星,徐氏老扫把星——

应是有了依仗,徐壮壮这才又开始张牙舞爪了起来。

徐氏出了门,夹裹着满身怒气走至马氏跟前,指着其人鼻子就厉声喝问:“你刚才都怎么骂我们雅雅的?你再给我骂一句!看老身我拿耳刮子扇不扇得死你!”

紧接着她就指着徐壮壮骂道:“小东西,你爹娘没教你做人的规矩,让你指着长辈胡乱骂,我就等着看你爹娘以后的报应,看他们教的好儿子能孝敬他们吗!”

众人都以为,徐氏是宫里出身的规矩人,自从回乡后,平日里她对人也和善,马氏又哪里知道她竟然也能做出如此如泼妇般的骂街之态。

惊瞪了眼的同时,马氏后退两步,不甘心地说道:“香草——”

“你给我闭嘴,我家雅雅改了名字,告诉你多少次了,你是猪脑袋吗?记不住!我就问你,你刚才在外头给我骂的什么话?

什么是小贱种,什么是缩头乌龟王八蛋?我们家雅雅和你家大石不是一个祖宗吗?她是小贱种、乌龟王八,难道你家大石是老贱种、老王八!”

虽然识字懂礼的人吵架骂人到底差点火候,但徐雅这会也真是见识了她奶的战斗力,此时,她也如其他这里的大人一般,惊瞪了眼。

关于她那扫把星的流言,她刚才有心没说,就是怕徐氏被气着了,可她如今看徐氏这架势,像是不会被气着的样子。

徐氏家里离着后山地头上很近,这会下地的人经过,看到这吵架的情景,便围了上来看热闹。

马氏被徐氏问住后不一时,又看到围观的乡邻对她指指点点,她憋红着脸道:“咋的,大姑和俺们不是一个姓?你骂俺儿子小东西,你就不是老东西吗?咋的,你家徐雅欺负俺儿子,还有理了不成?”

徐氏则瞪眼怒声指责:“跟你吵架,老身还嫌掉身份,你也少给我乱骂人!我治不了你,宗族规矩里有的是治你这不敬长辈的法子!你再跟我这长辈这么不尊重的试试!你看我能请动族老惩治你吗?”

马氏嗫喏一时,到底不敢再骂徐氏。所以,头先她儿子骂人她才不管,因为那可以说是她儿子不懂事。可到她这里却不行。本朝宗族规矩非常之严厉,乡老里正确实有对不敬尊长之人的处置权。

徐氏喝止了马氏,便厉声问她:“谁欺负你儿子了?不是你儿子骂了我家雅雅吗?咋的,骂人还不许旁人阻止了不成?你家儿子规矩是被狗吃了吗?自家没过户的堂姐都骂,你还有脸来我家寻我家雅雅要说法!”

马氏则继续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明明是徐雅揪扯我儿子胳膊,打了他——”

看到围观的乡邻,徐雅并不怕被围观,反正又不是她无理,闹大闹开了才好。

公道自在人心,她今日就让乡邻们都给看看,大伯娘一家和三婶是有多无耻!

三婶也不怕儿子科举之路就此断绝,在三叔发了誓的情况下,还敢继续给她搞鬼!

这么想着间,徐雅上前高声说道:“大伯娘,我可没打你那宝贝儿子!我敢发誓自己没打,若打了我就被天打雷劈!你家儿子骂我了却没挨打,他敢发誓自己向你告状我时,没说谎吗?

我只是问了两句话,揪扯了他几下,为的无非是阻止你家儿子再继续骂我、骂我奶罢了,我做错什么了?壮壮一直唱骂我是扫把星的事情,你知道不?听壮壮说,她骂我的唱词还是三婶教的呢!”

马氏当然知道,这里头还有因她气恨而起的撺掇呢,但她哪里能承认!至于儿子将妯娌供出,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因着徐雅四年后再次返乡,她家为此受了多少指指点点,她家凭什么不能拿徐雅是扫把星的事情说唱出气。

“知道,可那又怎么地?俺儿子那是骂人吗?壮壮他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本来就是克父克母的命硬之人,说你是扫把星难道还错了不成?”

徐氏不满插言道:“哪个事情是事实?你跟我说清楚!我家雅雅那户籍还在你家户上,也没见她把你家人都扫死啊!那扫把星的话如何就成了事实?你少给我胡说,若是让我知道你和你家儿子继续坏我家雅雅名声,我饶不得你!”

徐雅则紧随她奶之后,起了心眼子地倒苦说道:“既然嫌弃我是扫把星,那为何还拿我这扫把星的户籍不给过户?而且吧,明知我奶没钱,你和大伯还为何以此来要挟我奶要钱?

前前后后你家想要差不多二十多两银子才给过户,我奶根本拿不出来!你们如此,是我亲叔伯辈长辈不?谁家亲叔伯如此欺负自己侄女啊?”

世道艰难时,卖儿卖女的很常见,但显然年景能过得去时,一般纯朴的老百姓还是心里很抵触这等不道义之事的。

围观的人群瞬间哗然。

毕竟都是种地的,也没个其他收入,还需养活一家子。村里差不多的人家,除了里正和那做买卖的徐正堂这样的,差不多看着过得好的人家,谁家大半辈子挣到过二十两银子,却也没攒下二十两银子啊?

就给过个户,要二十两!这也太多了吧?

“又没养过侄女,要二十多两确实过分了!”

“你知道不,香草他三叔,就是徐正堂前两年因着做买卖还有儿子读书,在镇上买了个小院,那小院就花了二十两银子!”

“是嘛?那岂不是说徐大伯向徐大姑要了一座小院的钱嘛!”

“旁的人家应该不至于要这么多的,可能是徐大伯看徐大姑有钱才如此的!”

“谁说不是呢!徐大姑今日还买了驴车回来,可不有钱吗?”

“那驴车花再多钱,也比不上一个小院的钱多啊!何况听说还是和栓子合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