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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光明之下

胡三躺在离大汉很远的地方,大概有个一米远吧...胡三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怕。又用一种逗弄七八岁小朋友的语气,对那位到现在都抓着柱子不放手的"前校尉"问道:"诶!兄弟,刚刚你说我没有做奸犯科?真的假的?"

"我可以告诉你,可是你能够给我什么?这可是关乎你性命的事情哦,要不..."

大汉听到胡三的问题,突然严肃起来,双手松开柱子开始双手抱胸,盘坐在原地犹如龙盘虎踞,肃杀之气铺面而来,要是这里不是牢房而是白虎节堂,那可就是真真的一员虎将!

"你好了?"

胡三闻言很惊奇,也不顾恢复精力,硬是将上身撑了起来,看着大汉,眼前一亮。

"什么好不好的,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把脖子伸过来就行啦,只要你肯把脖子伸过来,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都告诉你,放心我绝对不动手!"

大汉说完,露出一个自以为憨厚的笑容。

"完了,这白痴被文官们彻底玩坏了。话说,我刚刚差点死在这种白痴的手里,还真是讽刺,宅男还真的是容易被骗啊。"

胡三又躺了下去,他在想到底是怎样的迫害可以将一位见过血,上过战场的武将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是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事情哪?是逃避,还是逃避,还是逃避...

"算了,反正自己是肯定不会为了一个狗屁倒灶的家天下王朝去死的,就算是要死也是那些士大夫和皇亲国戚的事情,估计那些豪商巨贾也是这样想的吧,再说了,这南宋灭亡了又如何,大不了投奔忽必烈去...又或者,我突然又穿越回去了。"

"算了,不想了,活过这一节儿在说吧,大宋,文治,切...一个神裂火织,两个神裂火织...天堂啊!"

胡三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他突然又想通了反正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之前还担心在睡梦之中被干掉...可是,反抗有个什么用?还不如就在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现在,他累了,是真的累了,也是,这样折腾了一下午,险些交代在这异世界的牢房里,还完美的错过了饭点,湿漉漉的衣服也在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他的热量。

"喂,你在嘀咕些什么?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咦,你睡了?算了,我也睡了吧!"

大汉应声便倒,倒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人,不过在这个时代,天真不就是傻吗?

...

夜风吹来的云,遮住了那借来光明的半月,造就了这真正的黑夜,漆黑的世界。

不,这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黑夜,当人类学会使用火的那一刻起,夜就永远不再是人类的黑夜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部分人又被他们的同胞丢入了黑夜,可怜的那大部分丢失了祖先给他们的使用火的权利的人。

例如,胡三和他的"同窗"们,睡此刻,就睡倒在漆黑之中。

而另一小部分人,他们始终生活在光明之中,就是不知道外面跟里面是不是一样的光明,大概是一样光明的吧?鬼才知道!

俗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不过还有一句,饭饱思yinyu。

城外"王府",丝竹淫乐不绝,只是这伴舞的一十二位花魁收费实在是高了些,不过,这对于王老爷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但是还是好心疼啊。

不过这钱花的确实是值,那些花魁,个个人比花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舞乐无所不精,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旋转的三寸金莲将那些文人雅士们的目光牢牢的固定在美人们的脚上。

"王老爷,王老爷..."

白天的那个县令,悄悄的站在主位的后面。

"哦,县尊何事?大人堂堂百里候,何事传令一声不就是了?何必如此折煞老夫?"

王老爷应道。

那县令俯身向前,倒是有几分忠诚之士的样子,至于是忠于谁?反正不是忠于皇帝和这大宋天下就是了。

"是胡三的事情。"

"还没有办好吗?"

"刚刚狱卒来报,王老爷找的那人是个失心疯,居然还讲什么信誉...所以,胡三到现在还活着。"

王老爷闻言脸色变了一下。

"麻烦县尊跟我去书房仔细商量一下。"

王老爷起身,抖了抖衣服裙摆。那县令便欠身退到一边,也是,堂下的这些宾客那个不比他地位高,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将他捏扁搓圆,他还得赔一个笑。

"各位,老夫有些事情要与本地县尊商量,就先告退了,诸位好好玩。特别是北方来的朋友,一路车马劳顿,这次宴会本就是为了接风洗尘,没想到我这个做主人倒是要先退一步,告罪,告罪。"

"王老爷先去忙吧,只要不忘了我们的生意,其他的都好说。"

王老爷微微的作了一个揖。

几个发型明显不是汉人的华服青年也站起身来,对着王老爷也是微微欠身。

王老爷转过身,对着县令笑了笑说道:"麻烦县尊了,为了小老儿的些许琐事奔波,县尊如此忠于职守,也是国朝之幸。县尊且随我来。"

县令看着王老爷的笑容,也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会被责怪一翻,没想到这王老爷倒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处理起事情来倒是圆滑的紧,讲话也是让人如沐春风,难怪可以积攒起这么大的家业。

...

王老爷突然停了下了,传过身来。

"王老爷,何事?"

县令望着站在自己前面盯着自己看的王老爷,顶着目光,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在这里吧,县尊我们谈谈,你说胡三还没死?"

王老爷说话间,一屁股坐在走廊的白玉栏杆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抚摸着栏杆上的雕纹。

"是的,那大汉已经疯了,亏的还是个什么校尉,武人就是武人,蠢笨的紧。"

县令见王老爷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说话也还算是平易近人,便躬身也想坐下。

王老爷看着眼前县令的行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就用眼神盯着他,直直的盯着。

县令或许是感受到了王老爷的目光,又或者是想到了两者身份上的差异,便讪讪的弓着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县尊坐吧!"

王老爷对着县令一笑。

县令闻言如蒙大赦,便一挥衣袍,蹲坐在白玉栏杆上,或许这石头毕竟是石头,哪怕是玉石也还是石头,坐在实在是硌屁股,县尊的屁股有些扭捏,没了白天高座公堂的仙气,倒是多了几分滑稽。

"这胡三,强暴老夫侍妾,又将之残忍杀害,老夫实在是痛心的紧啊!每每想起恨不能将胡三这狗贼手刃,奈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只有劳烦县尊多多操持,老夫也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他,最多...明天!"

王老爷说完便起身,向内院走去。

"下官明白。"

县令亦是起身对着王老爷的背影一拜。他知道今天也就聊到这里了,王老爷往内院去了,这就是送客了。

县令走到王府门外,跟来时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袖子里多了几张交子。

"胡三,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而且,王老爷不再想看到你了,明天啊,时间还是有些紧。"

县令坐在回家的轿子里,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轿夫也没有听见,当然是不是不敢听见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