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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突遭奇袭

祭听到老人的话,心中特别激动,此时感到非常口渴,感觉口中竟没有一点的水分,干渴异常。这是祭无限渴望之情下,新的感受,在这充满贪婪的渴望下,那种饥渴的感觉更加浓烈。

祭慢慢走近“启冥剑”,脸色渐渐改变,这是不由自主地改变,变得黑暗、阴沉。祭走到那粗大树干面前,看了眼老人,只见老人连连点头。

祭改变的脸色下,露出一抹诡异笑容,长笑一声,忽然跳起,恰好跳上粗大树木,五十米高,对祭来说,并不高。

祭几边无际的渴望下,他仍在感受着藏在木中的“启冥剑”,那封印着的剑,此时无时无刻不在吐露本体的不祥之气,无尽的不祥之气,浩瀚无比。随着祭的每一步走近,那不祥之气就更浓几分,好像在为祭的到来,感到无比欣喜。

“且慢……”此时老人忽然阻止道。

祭忽然迟疑,听到老人的话,脸上竟有几丝怒气,忽强忽弱。

老人看着祭的变化,微微吃惊,心知祭在强行压制心中的怒气,这是一股被“启冥剑”所引而出的心中怒气。

“祭,你且记住,当你得到‘启冥剑’认可之时,封印力量就会在瞬间消失,完全暴露出它的本性,这周围会瞬间暴涨它无尽的不祥之气。但你要谨记,驾驭‘启冥剑’有两种方法,多年之下,‘启冥剑’已经成灵。

所以其一是你把那些暴露出来的不祥之气引入你的体内,成为你的力量。也因如此,今后,如果‘启冥剑’不在你刻意的作用下,是不会再有不祥之气发出的,但这危险极大。

其二,就是把那股暴发而出的不祥之气强行压制,直至不祥之气重新回到剑中,那样你就能成为它的主人了。不过,再怎么刻意,它还是会漏出不祥之气,对于普通人是绝对承担不了的气息。

两者都是它的主人,但前者与其说你是它的主人,还不如说它就是你,虽说那时‘启冥剑’仍有它自己的智慧空间,但它已经完全犹如你的左右臂一般,是真正意义上和你归为一体的剑。不过,前者很可能会被剑给吞噬,你需掂量掂量。”

祭听到此法,怒色改变贪婪之色,右手举起,猛地砸向树木。木碎而尘起,无尽的尘土飞扬,一时一个大坑出现在眼前。

背着沦的夜驽早已闪开,沦因此没有被涉及到,老人早有预料,也没甚事。

祭的身体从五十米的空中下落,眼睛从木裂之时,至变成碎末,从没离开过树木的中心。尽管尘土飞扬,碎木遮掩,祭还是看到了那把散发红光的紫黑色的剑。

尘土中,那紫黑色的剑比之样品,剑还要细些,仍是没有剑刃。不,与其说没有,不如说是把极不锋利的剑。剑刃部分没有丝毫锋利之感,就是手放在那刃上,重重划过,也绝不会被刃给划伤。

祭每落下一毫一厘,“启冥剑”散发出的红光就更浓一分,由淡变浓,那些不祥之剑就更肆无忌惮地散发而出,像在附合祭,也像在诱惑祭。

落下的每一刻时间,都好像过了老长一段时间,这是此时祭心中的感觉。

祭离剑已经近在咫尺,几乎到了伸手可得的地步了。浓烈的红光暴涨,无尽的不祥之气上涌,就在祭的双手触及的那一刻完全暴发。

“不好,忘记最重要的事了。喂,小鬼,你叫沦是吧?你赶快逃向那个方向,我也得赶快离开这里了。”老人急忙说,表现得极为焦躁不安。

沦好像丝毫没被感染,仍是一脸平静,那是一种比止水还要平静的境界,这是老人心中忽闪而过的念头。

“对了,你的‘沉沦手’会把那些不祥之气给沉沦,剑的绝大部分力量就是那些不祥之气,如果那些不祥之气被你给沉沦的话,剑的力量会大打折扣的,甚至会变回普通的剑的……”老人费尽心思地说,一番啰嗦后,见祭已经握好“启冥剑”,暴发之力仍在上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进行。老人已经顾不及其它了,话说着说着便停了,以飞快逃命的速度离开当地。

沦一直未加理睬他人,老人也是不例外。这不是人间辞典上的“不理睬”,而是一种境界,视万物苍生于一物,于一景,如水,感受如何在己,不在他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无他无我境界。

老人最后的一番话,变回普通之剑么?沦心中想到。

再看看夜驽,一副禁受不住的样子,沦没有说什么,它便不会多做什么。

看着夜驽,从没笑过的沦,此时脸上出现一抹让人难以捕捉到的笑意,轻声说:“夜驽,能避多远,便避多远。”

这句话,往往在给受苦的人带来无限安慰和解脱,此时夜驽便是如此,虽然不是人,但却不输于人。动物的感情往往是世间最单纯最洁净的,对主人的忠诚,是唯一的。至少对夜驽来说是如此,尽管祭造就了它,但它只忠诚于沦,除非将它记忆抹除,或者给它更换记忆。否则,你就别想让它做出对不起沦的事情,这样的事,想都不要去想。

祭紧握“启冥剑”,周围突然风起,越来越狂乱,随着不祥之气,风也在无规律地游走。

不祥之气游离,暴发,犹如在爆炸,瞬间充斥着周边范围,越扩越大。

不祥之气饱含着怨气、邪气、鬼气、妖气,草木触及,尽皆枯萎到死,渐渐化为粉末,四处飘散。

不祥之气飘过,红光居然如水一般飘散,不似光芒散开,而像是在浸染这一片天地,就像一种可溶物质,飘散在空中。

笼罩过不祥之气,土地也好似不好分起来,尘土细小沙石也跟飘了起来,被触及的草木早已不在,周围白天阴暗,让人心头发毛,恐惧丛生,真如人间地狱一般。

夜驽并没有多远就飞多远,只是能平静下它的心的地方,它就可停下来。尽管如此,夜驽载着沦,依然远离祭的所在,此间距离,绝不下于二三百里。

“夜驽,在这真的可以了么?”沦轻声说,脸色依然平淡。

夜驽虽不能说人话,但有人的所感所触,虽说是马,会飞的马,情感却是跟人无异。它知道,在自己背上的人,是它永远守护的对象,对他,需要无限地付出。博得他的开心,是它此生认定的最伟大的事情,如有他的欢颜,死又有何憾。这是沦的坐骑,对他的所能表达的一切。

只是,夜驽知道,当沦在背上之时,它从没感觉过疲惫,总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支撑着它。虽然听祭说,沦把它的力量给沉沦了,但它却从没受过任何伤害。

沦在睡梦时,祭曾悄悄话说,因为沦在它身上,所以当他改造它时,它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适,任何的危险。祭也说,沦是他此生不明不白绝对依赖的对象。

如果夜驽会说话,它也会告诉祭,沦对于它,那些依赖,比之祭,绝不会输。

夜驽像是在回沦的话,一声马呜,叫得极是动听。

“哦?长有四翼的变异之马,浑身乌黑。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突然,耳边响起一句悠扬飘远的话,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沦并没多在乎,他只是看看夜驽,知道自己已经遇到强敌,而且是他力不能及的敌人。

“死!”耳边只听一声,夜驽的双翅寸寸骨折,身体受了极重的伤。

这前后来得太快,当沦发觉之时,夜驽已经受到极强的伤害。而且,对方是在自己毫无感应的情况下,致使夜驽伤重至此!

“不好,下边是悬崖……”沦已经凝眸注视,就是废尽体力,也要致对方于死地,让对方完全沉沦,丧忆……

徒劳无功,感应的范围已经达到二百七十多里,几乎能够感应到祭的身影,但是……害夜驽之人仍未找到。

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感应范围骤减,沦知道无望找出对方。对方这样有备而来,好像对沦的能力极为了解,甚至于“写生眼”的秘密也知道……

沦脑中袭来无限睡意,强行支撑,轻声说:“夜驽,快扔开我,这样你还能飞回地上……”

沦的话并未说完,沦已经完全睡去。

可夜驽却没听主人的话,这关键时刻,岂能置主人于不顾呢?

身受重伤的夜驽,强行挣开两对翅膀,勉强让下坠之势略为变缓。

即便如此,一人一马,仍在以飞快的速度坠落。

生死在一瞬间,悬崖如此之深,说是万丈深渊也不为过。

沦伏在夜驽的背上,沉沉睡着。夜驽强自支撑,平时轻易伸展开来的翅膀,此时却觉得睁开眼睛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强撑巨大风的阻力的两对翅膀。

这,完全是意志在强撑,意志在主导一切,保护主人的心情,此刻化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纵是如此……下坠之势,仍在加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