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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海棠

看到月华正想埋怨她,她却说:“芊儿,我正想跟你说呢,这几日一直没有注意,今日出门发现园中的五颗海棠树已经盛开,那景确实美得动人,本说回来叫你去看,不想已经有人来邀你唱曲了。”

“我又不是卖唱的,想听曲就来找我。”我不高兴的说。

“芊儿,说真的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气质属于这紫禁城的,唯独这琴声,那日你弹奏那曲《春江花月夜》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你真的就是这个年代的女子。”月华望着我神色有几分感慨。或许说到这她又想起了21世纪她本拥有的一切,只是现在的她还拥有很多,而我终究是孤苦的。

听他们那么说我也很想去看看园中的海棠,这几日月华在房中绣花,我就一直在练字确实没有迈出绛雪轩半步,所以对海棠已盛开确实不知。

跟月华寒暄了几句她就回房绣花了,我走出绛雪轩,一片美景尽收眼底,这会阳光正好温暖的洒在园子里,微风拂过,海棠花千头攒动,犹如群星闪烁,园子中一片春意盎然。白色的海棠花团锦簇,裁冰琢玉,风姿楚楚,在群芳的比衬下愈发显现出超凡的气质。一时间,不由想起《红楼梦》中宝玉和众姐妹组的海棠诗社,再品味宝玉“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的咏白海棠诗句,他一定是在暗比黛玉吧。

被这美景所动,不由的想弹唱一曲,这时明白了月华为什么会答应四阿哥他们,她知道如果我看到这样的景一定会想要弹唱一曲的,或许四阿哥,十三阿哥也因为了解我才来找我的。可谓知己难求,看来我误会他们了。

想起十三阿哥,我脸一红,那两张贴子还有他在我耳边的轻语让我的心变得慌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最近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或许是我多虑了。

因为被美景感染心情大好,捡了许多飘落的海棠花瓣用清水泡了一会,然后用糖腌上,腌好后再用和好的糯米面包起来,海棠花汤圆就做好了,这海棠花味道香甜,做出的汤圆味道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又寻来一些牛乳加了白糖玉米粉拌过以后沾上面糊过油,一个个脆皮鲜奶就做成了。

晚膳用过后,我和月华邀四阿哥十三阿哥来到园子里海棠树下,这里已经由冬雪布置好,这边的石桌上摆着四碗汤圆和四盘糕点中间有一壶桂花酒,旁边放着一架瑶琴。

待各自入座十三笑问:“今个怎么想起来吃汤圆了。”

月华神秘的说:“你尝尝便是,这汤圆和点心都是出自芊儿之手,恐怕是你们都未曾吃过的味道。”

见月华神秘的神情,四阿哥迟疑的看着我,十三也是一脸疑问。我舀起一个汤圆放入口中一脸愉悦的看着他们:“二位爷还怕芊儿下毒不成?”

十三一笑也舀起一个汤圆,嚼了几口一副很舒畅的表情:“怎一个香甜了得。这是什么馅,甜而不腻,口中留下一丝馨香。”

四阿哥听了也尝了一个,脸上马上露出几分赞许。

“这汤圆的馅是奴婢用零落的海棠花瓣腌制后做成的,二位爷再尝尝这糕点,糕点的名字叫百炼钢成绕指柔。”我思索了半天给脆皮鲜奶起了这这样的名字。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二人饶有兴趣的一人夹起一个各自咬了一口,四阿哥一迟疑又嚼了起来,慢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十三阿哥吃完了一个继续去吃第二个,然后赞赏道:“好一个百炼钢成绕指柔,果然名副其实。”

四阿哥看着我问:“芊儿这里面可是牛乳?你是如何让牛乳凝固起来的?”

我得意的笑笑:“二位爷喜欢以后可以来绛雪轩,芊儿给你们做就是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品着美食喝着桂花酒,月华痴痴的望着夜晚中的海棠树,那白色的仙子依旧是婀娜多姿,美丽依旧,过了一会月华对我说:“芊儿,这美景,美酒佳肴,都有了,还缺什么你给补上吧。”

“遵命。”我笑盈盈的坐到瑶琴旁,手指下飘出悦耳的琴曲,口中吟唱道:

紫禁城里有个少女名字就叫海棠花

太阳抚着她,月亮抱着她,春风雨露吻着她

她不爱艳丽的妆扮,也不爱金饰繁华

她将一片芳心,一腔爱意,送给千万百姓家

啊,海棠花呀,美丽的海棠花

我爱你秀丽淡雅洁白无瑕

啊,海棠花呀,迷人的海棠花

看着你的清香,你的甜蜜,在着空中飘洒。

这是用现代一首歌曲《亲亲茉莉花》改编的,听起来也很应景。一曲罢,看四阿哥的表情一直带着笑意,让我不自觉的怀疑起来,该不是这位爷也被人穿越了吧,怎么性情大变啊。

自从穿越来以后我就有了看着人发呆想事情的毛病,此时的我正看着四阿哥的脸笑盈盈的发着呆,月华忙拉了拉我,我才回过神来,四阿哥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寂,没有了笑意,但是多了几分探究,这样我又否定了他被穿越的可能。而十三的表情却有几分恼怒,见我看他恼怒减去大半。

上匙的时间就快到了,四阿哥因为已经建府晚上是要出宫的,所以就先告辞了,十三阿哥还没有建府住在阿哥所,月华让我掌灯送他回去。

路上十三阿哥突然停下拉住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他可能觉得有点失礼,尴尬的笑了笑:“芊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问题让我心里一惊,他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正想着怎么回答他却接着说:“每次见你都是不同的感觉,从未听过的小曲,稀奇可口的点心,乐观的性格,纯净的笑脸,似乎于你什么都是美好的,真的很像落入凡间的仙子。但十四成婚那晚你倔强的饮酒,连饮两罐酒,伤心的眼泪,绝望的话语又是另外一个你,这样的两种女子这紫禁城里都没有,京城里也没有。”

十四成婚那晚我只记得自己拿起罐子就喝,后来就都不记得了,再醒来月华和十三都说我喝了一杯就醉了,原来十三是想帮我掩盖这件事情,或许我说了什么让他知道了我对十四的心意。我不想提这件事,也不想问我说了什么,一切都过去了,那只是一个插曲而已。

“早闻十三爷红颜知己极多,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呢,芊儿让爷笑话了。”

“哦?我何时有红颜知己了,别说极多了,一个都没有,不过我不介意你当地一个。”他揶揄的笑着。

看来野史不能尽信,我不小心还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跳,绕行。我正色道:“芊儿只是奴婢,当不得十三爷的知己,承蒙十三爷看得起了。”

十三眼睛一转一脸坏笑:“不当也罢,回头当个我更喜欢让你当的。对了今天那个百炼钢成绕指柔我很喜欢,回头还会找你讨了去吃的,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做给别人吃。”

“好啊!”我没有思考就回答道。

“不许骗人哦,为了表示感谢我为你吹奏一曲如何?”他突然收敛了笑容一脸的认真。

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萧,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十四大婚那日我在碧浮亭弹唱得那首《笑红尘》此时化作萧曲,婉婉的绵延入耳,惊叹他的记忆,和对音律的这份天赋,曲罢他说:“芊儿,那日我知道你为何伤心,你醉后说了很多我都记在心中,但不会对任何一人说起,这首歌虽然好听但词却不适合你,你要的或许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

“我那日都说了什么?”这对我来说是个谜,本不想问他却再次提起。

“说了不会对任何一人说起,包括你。”他恢复了往日的呲牙笑,呲着牙看着我。

“那继续赶路吧,好晚了,送完你我还要回去睡美容觉呢。”我不去细想他的那句或许你要的我能给,只埋怨他不好好往回走耽误我睡美容觉。

他无奈的摇摇头,到了阿哥所他的贴身太监小全子公公正在门口候着,今天他和四阿哥都是单独去的,专门没有带人在身边,他吩咐小全子公公一定要把我送回绛雪轩,然后大踏步的进门了,突然又回过头来说:“回去好好把那几个帖子练练,回头我再给你写。”我点点头。

看着他终于进去了,我也转身和小全子公公一起往返回绛雪轩的路上走去,这花盆底真累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