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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郁闷的包苟同

考前的日子总是让人无比地压抑,仿佛灵魂已经被囚禁在了肉体,无法去感知外面的世界,所能听到和感受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又像是自己将自己遗忘在了空间的角落一般,所能看到的却是已经模糊了的自己的身影。

“啊!好累呀!我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

课间时分,当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在安静地复习功课的时候,一声不合适宜的呻吟声打破了班里宁静的气氛。

“啊!你干嘛掐我呀!”突然,包苟同,无病呻吟的始作俑者,再一次鬼叫的看着身旁的陈珍珍,满面迷惑又委屈地问道:

“哼!自己干了什么,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就掐你一下算轻的,没有打你就算对得起同桌友谊了!你说你,没事鬼叫什么,没看见大家都在忙着复习功课吗?你这样扰乱了大家学习的节奏,小心是会被群欧的哟!现在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了吗?”

陈珍珍不屑地瞟了瞟身边的猥琐男,咬牙切齿地训斥着。

“可是,我是真地受不了了,就活动活动脖子,感慨一下心怀不可以吗?而且我的声音也不大呀!”

看着陈珍珍一副恨不得要把自己撕碎一般的模样,包苟同不禁脖子一凉,弱弱地申辩道。

“哼!就你一个人累吗?!大家都一样好吗?!你看哪个像你吭过半声的,做个男人要坚韧,别像个女人样动不动就喊累!我鄙视你,不和你说了,我要复习了。还有,告诉你一件事,你那声音那么尖,就算再小对别人来说都是一种噪音,所以,多做多看少说话!”

“我……”

被陈珍珍一顿鄙视和挤兑,包苟同突然沉默了,此刻,不知道为何会感觉到一点那么小小地难过,虽然他心里知道这只是他俩之间玩闹的把戏,可就是忍不住让这一丝来到诡异的伤心萌发在了心头,迎风见长。

“咋了,不会是被我说哭了吧,要是这样那可真就是稀奇了哟!”

听见包苟同突然一反常态地沉默了下来,陈珍珍不由得抬头一看,却发现包苟同脸上不知为何会出现一丝违和的忧伤,这发现不由得让她心头一震,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怪异的情况,陈珍珍有心探究,可还是忍不住习惯性地开口挤兑道。

“我,……”

“没事,只是,好像门口有个美女在向我招手,我不太确定。”

包苟同支吾了一声,却是在下一秒泯灭了那一抹显得成熟的忧郁气质,瞬间换成了堆积满脸的猥琐的笑容。

“呃?美女?找你?”

陈珍珍诧异地回头一看,果然,教室门口有个漂亮的女生在向自己这边招手,而这个女生她自然是不会陌生——蓝秀,书痴张燕清的闺蜜。

“可恶!又被这家伙给耍了!”

陈珍珍脸色一黑,理所当然地想到是包苟同耍了自己,而她却不知道包苟同的确是在那一刻有那么一丝不可抗拒的忧伤,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在两眼冒火地看着包苟同屁颠屁颠跑出去的时候,再一次给包苟同一个大大的差评。

“这个可恶的家伙,果然天生就是个大坏蛋!”

……

两天后。

包苟同像根霜打的茄子一般,软塌塌地趴在走道的护栏上,一脸郁闷地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同学们,满眼颓废的神色,口中一边不断地叹气,一边自言自语道:

“哎!为什么呀!”

“哎!为什么呀?为什么我找遍了全校都没有找到能写出这种字体的人呢?!”

“哎!失败呀!失败呀!这么一个小小的考验都搞不定,我以后怎么去当一个挖尽天下奇闻秘史的大记者了!哎!失败呀!”

“哎!可是为什么呀?根据她提供的消息,这个人应该就在我们学校呀,要不然她也不会来找我呀!”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了,就算是可以掩藏也会有那么一些蛛丝马迹的呀,一个人写字的习惯已经固定下了的,我应该可以从在那一撇一拉,一个转折,一个收笔之间看到习惯里不可避免的痕迹才对呀!”

“可,为什么我就找不一个可以怀疑的对象啊!为什么呀?哎!失败呀!失败呀!”

……

也不知道叨叨了多久,包苟同慢慢地收回游离的眼神,缓缓地摊开手中一张小小的便签纸,两只老鼠眼定定地看着上面拓印着的一个“好”字,思绪又渐渐地回到了两天前。

原来,当包苟同满怀着激动而又疑惑的心情和蓝秀来到教学楼后面柳林的时候,蓝秀满带微笑地向他请求帮忙,而在得到包苟同自信满满地洒脱地肯定回复后,蓝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只拓印着一个“好”字的字条,希望包苟同能帮忙找出这是学校里谁的字迹,或是谁会写这种字体,包苟同当时就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

虽然,蓝秀对于其中的缘由只字未提,也没有透露过任何半点相关的信息,可包苟同还是异想翩翩地脑补了一下情节,猜测着是不是有人给她或是和她亲近的张燕清写了情书,因此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想偷偷地找出那个羞涩的“坏”男孩。

其实不得不说,包苟同的确有着别人不可比拟的天生的思维嗅觉,只从只字片语的信息中就推测到了事情的概况。

而基于此种推断,这完全就是他无法抗拒的职业性的诱惑,因此他将期中考试的威胁毫不犹豫地抛之于脑后,浑身血液沸腾地跑遍了初中部所有的班级,问遍了所有的同学,看遍他们所有人的笔迹,可——

可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的字迹和手中的这个“好”字相符,问得结果也是没有谁的笔迹是这样的,也没有听说谁会隐藏的这样第二种笔迹。

这种结果完全是出乎包苟同的意料之外,在无奈的告知蓝秀查无此人的结果时,蓝秀脸上失望的表情瞬间给包苟同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在蓝秀几经思绪过后,她告诉包苟同这件事就此为止,并表达对包苟同浪费的时间的歉意和做出的努力的感谢后,蓝秀失落而去。

……

“哎!失……”

“哎呀!谁打我呀?”

“失个毛线啊!你不好好进去复习,在这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做什么?”

包苟同摸着被打得生痛的头转身一看,整个人的脸色就不太自

然了,刚才的那句疼痛的询问完全是出自自然反应,其实用脚指头都想得到在学校里会有这样简单又粗暴的招呼方式,除了了眼前这个女魔头,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人。

“哎!肯定又没有好事!”包苟同心中不觉一声埋怨地嘀咕道,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半点,如此,在转身后的三秒之内他就挂满了包氏标准的猥琐笑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没,没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人就是平时脑子里装满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时不时人会有点混乱!哦,不说我了,只是不知道兰姐这会儿找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吩咐,兰姐你尽管开口,我包苟同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绝对亲力亲为,肝脑……”

“哎!!!打住,少来这套,就你这嘴完全可以说得黑白颠倒,生死随心,不去当记者还真是可惜了!不过,就不要在这忽悠我了,你的那点小肚鸡肠的心思在本小姐这就是小儿科一般,我没有半点兴趣!不过眼前的确有件事要你去办!”

“哦!是是是,我小包有多少斤两自己心理是有底的!不知道兰姐有什么吩咐?”

“好了,收起你那副小人德行的样子,搞得我好像是个欺男霸女的恶棍似的,本小姐平时不是很温柔的嘛!至于这样怕我吗?那,这里有封信,你知道的!”

丁兰美目一挑,有些不悦地扫了包苟同一眼,自我委屈地辩解了一番后从身后拿出一封信来递到他的面前。

“信,又是送信啊?!”

一看到丁兰手里的信,包苟同心中的郁闷就不可遏制地翻涌开来,现在的他仿佛已经成了丁兰他们的专用信差一般,而且每次送信结果都不是什么好事,更重要的是每次都是对他心性定力的巨大考验,每次都是对他思想上的一种欲罢不能的折磨。

“咋,不乐意吗?刚才是谁说什么肝脑涂地之类的话来者?嗯?!”丁兰看了看包苟同一脸踌躇而又苦闷的样子,顿时声音就提高了两个八度,厉声询问道。

“呵!呵呵!没什么,我乐意之至,这么简单的小事我怎会推诿半句了,只是刚才由信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才有些恍然失态,请兰姐见谅,见谅!”

听到丁兰一声冷哼,包苟同马上就清醒过来了,连声赔笑道,一把接过信封,看着脸色不善的丁兰假笑连连。

“嗯!算你小子识相,别说我丁兰不够意思啊!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也尽管可以向我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绝对不会有半个不字!”

“是是是,多些兰姐照顾!包某人感激不尽!”

“好了,知道就可以了,别搞得像大人那般虚伪客套,要记得我们还只是十几岁的初中生,好好享受这短暂的而又美好的纯洁时光吧!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复习去了,你也尽快把信送出去后就会教室里加紧复习吧!”

“走了!”丁兰伸手在包苟同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以示鼓励,随后一转身就潇洒地走了。

包苟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苦笑地摇了摇头。

“哎!女生还真是复杂难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