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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奉晋为主英雄豪气走中原

一兄弟反目

平北都尉贾沈和奋威将军两人势均力敌,两个人都使枪,各有妙招,六十招已过不分上下,贾沈有些着急,一着急似一招猛递过来,孙丁轻松应战,一招招化解。贾沈一招“金丝缠腕”刺孙丁的虎口,孙丁一翻手腕躲开了,哪知道这是虚招,枪尖一摆刺向他的心房。孙丁一侧身躲开,想是那贾沈用力过猛,伏在了马鞍上。后背就露在了孙丁的眼前,孙丁抡起大枪砸向他的后背,他一骨碌藏在了马肚子底下,甩手一飞镖,正好钉在孙丁的哽嗓咽喉上,他大叫一声翻身落马。贾沈一翻身跃上马背,一枪戳在了他的心脏上。慕容廆一看爱将被斩,心如刀绞,“呼呼呼”连击五掌,迫退五仙,催马来抢孙丁。

就在这时慕容骑兵的左、右翼各有一彪晋军杀到,约有两万余人万余人。

慕容廆一见大事不好,抢了孙丁的尸体,带兵就跑,一直退出二十余里,才收住脚步,清点人马损失一千余骑。除了铁臂神马一山和小白猿万里遥,其余的将领都受了伤。

平北都尉贾沈见慕容廆败退也不追赶,带领军兵浩浩荡荡的赶赴扶余国旧址,帮助依罗召集旧部,宣布扶余国复国。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要早些,去的却有些迟,已近五月天气还忽冷忽热,奇怪的是草木生长得却异常茂盛。

慕容廆部落的牛羊马匹多了五倍,他不得不把牧场拓展到徒河的青山,这样就和大棘城的慕容吐谷浑的牧场连在了一起。有一天,兄弟两部的马斗了起来,相互伤了不少。

慕容廆截杀贾沈损兵折将心中正郁闷着,阿干这次又没派兵相助,很是失望不免心中恼怒,再加上部族的长老多次在慕容廆面前进谗言,说慕容吐谷浑是他最大的威胁,久而久之,他也产生了顾虑。如今听到部众报告,大怒,派人责问吐谷浑:“父王已经给我们分了家,你为什么不走远一点,而让马斗相伤?”

吐谷浑说:“马是牲畜,吃草喝水,春气发动,所以相斗。本来是马相斗却迁怒于人,要处理也很简单,我离开你到万里之外去就是了。”于是就率领部众、马匹向西迁徙。

慕容廆听了很惭愧,派部落长老七那楼挽留,吐谷浑说:“先王在世时,卜筮之言,云有二子当享福祚,并流子孙。我是庶出的,按道理不会有那么大的福气,现在马斗事件发生了,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吧。你们试着向东边赶一赶马,马如果回东边去,我就跟回去。”

于是,众人就赶着马往东走了,没想到走了数百步,马就停住了,不断悲鸣,然后折头往西走。如此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慕容廆手下累的筋疲力尽,跪下感叹说:“这是天意啊!”

这样,吐谷浑就拉开了千里跃进大西北的壮丽序幕,过阴山,逾陇山,渡洮水,止于甘南大草原一带。这一路上遂水草,庐帐而居,以肉酪为粮,走走停停,风雨中历经三十余年,吐谷浑也从一个壮汉走成古稀老人,但他也开启了一个拥有三百多年辉煌历史的王国。

吐谷浑精力充沛,一路上播种不断,留下儿子六十个。大儿子吐延接了班,没有多大建树,最重要的是临死的时候留下一个极具战略性的遗言“退保白兰”。他儿子叶延接了班,叶延饱读诗书,颇知礼仪,用祖父的名字作了王族姓氏,并立国号为“吐谷浑”,正式建立了国家政权。

阿干带着部众走了,慕容廆后悔不已。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站在府门前一阵阵发愣,低头沉思,就是不进屋。段潇潇在一旁冷眼观瞧,咳声连连。她知道慕容廆在想他的阿干吐谷浑,自从因为马打架事件,慕容吐谷浑负气出走,至今杳无音讯,慕容廆派神风堂的弟子去侦察,回来的人说吐谷浑在阴山脚下放牧,那次决绝的对话,像一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他追悔莫及。此时的阿干会是什么样子?他老了吗?

当时慕容廆被长老议事制度束缚着手脚,好多简单的事情议来议去总是委决不下,慕容吐谷浑给他出主意,要他废除长老议事制度,这件事情被长老们知道后,在慕容廆面前挑拨离间,慕容廆一时不察听信了谣言,气走了阿干,事后非常后悔,一怒之下,什么重要事情都不和四大长老商量,只委派长老们处理一些,家长里短,婚丧嫁娶的闲事。四大长老议事制度名存实亡,部落中的大权牢牢地掌握在慕容廆的手里。

慕容廆却心事重重的躲在一边,他想到了父王慕容涉归、花王妃、刁竖三,还有阿干一个个都离他而去,把偌大一个家业留给了只有二十五岁的他。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为了部族的人民能过上好日子,东征西讨拼命厮杀,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他多想有一个人,能替他扛一扛啊!

慕容廆正暗自神伤,突然被人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他激动地流下了眼泪,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阿干!阿干你终于回来了。”

传来一阵哭泣声,慕容廆猛然醒悟,抱他的是段文姬。“奕洛瑰!我知道你阿干走了,你心中难过,可是你们在一起两个早晚要起冲突,到那时拼个你死我活,反倒不好。你不要太伤心,你手下还有几万民众,还有我和孩子,我们都需要你。”

慕容廆愣了一会神道:“拿酒来!”

段潇潇命人抱来一大坛酒,慕容廆也不用酒器,揭开坛盖,咕咚咕咚喝了半坛,段潇潇抢了过来也喝了几大口,慕容廆接着再喝。两个人轮流把一坛子酒喝干,把坛子摔在地上,在清脆的响声中两个人携手哈哈大笑。双双起舞,慕容廆边舞边歌:“阿干西,我心悲,阿干欲归马不归。

为我谓马何太苦?

我阿干为阿干西。

阿干身苦寒,辞我土棘住白兰。

我见落日不见阿干,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唱了十多遍,段潇潇也学会了,也跟着他唱。两个人跳累了,瘫倒在床上。

慕容廆喃喃地道:“这首歌要传唱下去,警示我们的子孙,兄弟如手足,不要相互伤害,咱们的皝儿和仁儿、昭儿历来不睦,我百年之后,一定在他们中间立嗣,恐怕闹出祸乱,你要多多教导他们,我担忧的是这件事会给他们带来较坏的影响。”

段潇潇惨然道:“我也看出来了,这三个儿子,脾气倔强,自视甚高,恐怕很难和睦相处。”

段潇潇还想再说什么,慕容廆鼾声响起,已然睡着,段潇潇不再言语,酒意上来她也闭上了眼睛。

慕容廆在马兜山惨败,对他震动很大,召集众谋士检讨自己的过失:“吾部与晋庭在昌黎、肥如、马兜山交战三次,三次惨败,阳军师两次劝谏,我刚愎自用,都没听劝阻,才有历次惨败,这是我的过失,我深刻检讨,以后我要多听逆耳之忠言。吾先公以来世奉中国,且华裔理殊,强弱固别,岂能与晋竞乎?何为不和以害吾百姓邪!”阳耽道:“可汗所略不差,晋朝实力雄厚,我们不能以卵击石,大王您可派个使团与晋朝修好,朝廷自然求之不得。”

慕容廆道:“京都洛阳,一片繁华,那是一个花花世界,我这次要亲自去一趟,多结交一些,武林人士、江湖豪杰,看一看中原地区的风土人情。”

刘赞道:“大王不可,且不说路途遥远,风餐露宿,舟车劳顿,免不了有一个山高水低,我部初创,基业未稳,强敌环伺,大王轻出,如有不测,岂不是动摇了国本。”

慕容廆道:“如今我部军力渐强,周围部落也被我打怕了,轻易不敢出兵,让我弟左贤王慕容运打理部落中事物,王后贤德,才能不输于我,众位将军齐心协力可保无恙。我这次去中原实是感受一下大国的生活方式,对我不见能来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军师祭酒阳耽道:“你这次去洛阳都带谁去?”

慕容廆道:“小由基赢朝阳将军、铁臂神马帮主,神风堂万堂主,神机堂堂主牛半坡,忠孝堂堂主黑塔金钢周福来,再挑选三十六名精壮武士,就是遇上几万精兵,也不在话下。”

阳耽道:“此去要多带金银珠宝,朝中杨骏把持朝政,多多贿赂此人,一些事情一定好办得多,自从贾充一死,太子妃**暂时衰落,可是大权最终还会落到太子手中,鲁国公贾谧也得送上一份厚礼。”

慕容廆道:“这趋炎附势的做派,我还真学不来,那些奇珍异宝白白的送入狼口,我还真有些不甘心啊!”

阳耽笑道:“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谋,昔年秦始皇嬴政,为了拆散六国连横,远交近攻,送出了大量的奇珍异宝,灭六国之后,又尽数收回囊中,玩物就是个玩物,不当饭吃,不当衣穿,藏着它何用?财散人聚,人聚财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