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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镜花水月

再看站着的只有几人,佛图澄,阴、阳二仙,王敦,啊!王敦竟然也站立着,慕容廆说什么也想不通,他才多大的功力啊,连三流武师都够不上。东南方向也有二人站立,兀自不动,云中子惊道:“何方高人,竟然独抗我的魔笛。”

阴、阳二仙笑道:“这不可能,纵使大罗神仙也逃不过这八音魔笛迷魂阵,他俩手一扬两枚飞蝗石飞出,正中那二人,二人直挺挺地躺倒下去,竟是站着死去多时。

王敦一阵狂笑:“教主好计谋,我那亿万金钱没有白花,你助我夺得晋室江山,我做了这皇帝,天下所有道观都归你管,你就是武林盟主。可惜了这些英雄好汉都死去了,谁为我们效力。”

云中子佯怒道:“这些英雄要是活在世上,你能坐上皇帝宝座吗?”

“这……这……这……!咳!”

“司马大人不要着急,如今你在晋朝一手遮天,皇帝只是个陪衬,你想要坐皇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所以隐忍着,唯惧祖逖和陶侃二人,如今我替你收服二人,让他们俯手听命,变成你的心腹,你看如何?”

“教主你说笑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来人,将祖大帅和陶将军带上来。”云中子命令道。

此时祖逖和陶侃正盘膝运功抗击笛声,被天师道的弟子抬了过来。

云中子问道:“你们二人可否愿意听命于王司马,终生侍候司马大人?”

祖逖和陶侃各自哼了一声,闭目不答,头上滚下颗颗豆粒大的汗珠。

阴仙道:“我这里有‘九阴再造丸’,人若喝了就迷失了本性,就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失却了七情六欲。”

阳仙道:“我这里有‘九阳成圣丸’,人若吃了只能听命于主人,若有二心,药力发作,得不到主人的解药,如万蚁钻心,最终全身溃烂而死,怎么样?两位将军要服下哪种药丸?”

祖逖怒目圆睁,两眼要喷出火来,“你们一刀给爷来个痛快的,便是好汉,若是变着法子折磨人,就是个泼妇赖汉,你们不要做什么春秋大梦了,我誓死不降。”

王敦道:“我最看不惯你这副嘴脸,假惺惺地效忠皇帝,你立志北伐,为收复失地而大胆进言、身体力行、忧国忧民,即使不被重用,仍矢志不渝。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听信谗言,却处处掣肘,只给你三千兵马,这样的人你效忠他何用?”

陶侃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效忠你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奸佞小人喽!”

“两个贱骨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欲来投,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来人把这两个老匹夫给我宰了。”王敦气得大叫。

云中子道:“哎!司马大人,您不要心急,你宰了二人,他手下的人怎么办?会听你指挥吗?他们会来找你报仇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阴、阳二仙就是你的开国大元帅。二位仙长动手吧!”

阴仙手中拿着两枚药丸,塞在祖逖和陶侃的嘴中,掐着脖子硬给二人服下。只过了片刻两个人神色大变,不再挣扎,垂下头恭顺地站在一边。阴仙道:“给司马大人磕个头。”

“是!”两人来到王敦跟前跪下“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王敦哈哈大笑。“这两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也有今天,真痛快。“

祖逖和陶侃站起来道:“司马大人,从此以后我们永远听命无您,做您忠实的奴仆。”

“哈哈哈哈!哎哟!”王敦都笑岔气了。

这时候八音魔笛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像是催眠曲,就连佛图澄业已坐在地上运功相抗。

“这八音魔笛迷魂阵真厉害,连北慕容、南佛图、摩云苍龙、神鹰飞龙都抵挡不住。多亏我们先吃了解药。阳仙凡是投降的给他们服下‘九阳成圣丸’归你统领,阴仙凡是不投降的给他们服下九阴再造丸,归你指挥。”

阳仙来到宇文乞得龟面前,“左贤王你是降还是不降?”宇文乞得龟大汗淋漓:“降降降,我们全都降!”阳仙喂他吃了九阳成圣丸。

阴仙来到慕容廆面前,“哈哈!驰名天下的北慕容也有今天,哈哈从此之后你就归我管了,你降是不降。”

“打死都不降。”

“好厉害!这才是条好汉,真英雄,你就是我的了,他上前捏住慕容廆的嘴,拿起药丸就往里塞。

慕容廆狡狭的一笑,伸手探入他的怀中,摸出那枚玉猪龙玉壁揣在怀中。“咱们俩各取所需”

“你!你还能动弹,你没被八音魔笛迷倒。”

“你小小的伎俩能奈我何!”

“砰”一掌打在阴仙的前胸上,直飞出五丈多元,大口喷血,气绝身亡。慕容廆胸内也一阵翻腾,也吐了一口血,脸黄如纸,只好盘膝坐下运功疗伤。阳仙飞奔过来迎面就是一掌,诸葛仙游连忙起身相迎,先是打了一个趔趄,这一掌绵软无力,阳仙把他打退了五步,这八音魔笛果然威力巨大,他们二人运功相抗,已经耗费许多真气,已经和平常习武之人没什么两样,这样一来根本不是阳仙的对手。

诸葛仙游被阳仙的掌力震吐血了,慕容廆道:“诸葛先生,你不要再费神,没有用了。今天见到了这阵势也不枉此生了,活佛你说呢?”

佛图澄高颂佛号:“阿弥陀佛,我已超脱凡尘,遁入空门,本不应该再理红尘之事,皆因贪心不足,才有此劫,这就是我的孽缘,无论结果如何,都欣然接受。”

阳仙大怒道:“慕容廆,你杀了我弟弟,我要你为他偿命。”

慕容廆笑道:“你没听活佛刚才言道,这事由我而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所做的事,我一人承担,来吧!”

“好!真是一条好汉,你去死吧!”一掌印向慕容廆的前胸。

“慢着!”一声娇喝,薛珂儿和四个侍女都是道姑打扮,旋风一般来到近前,伸掌接过阳仙打过来的一掌。两个人各退三步。

八音魔笛再度由低沉转为高吭,嘈嘈切切的声音像利剑一样传到五个人的耳膜,搅得五人心烦意乱,真气再也聚不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阳仙道:“祸事皆因强出头,你们也是强弩之末,你们这是来送死的。”

慕容廆道:“王嫂,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始终对你感激不尽,你这又是何苦?”

薛珂儿惨然道:“奕洛瑰,你知道我的心事就好,本来我想此次武当论道,我的师傅一定会来,我想她老人家了,想见一见她,没想到你身遭不测,我焉能不管。”

“哈哈,到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卿卿我我,我送你们去到地下做一双鬼鸳鸯吗!”阳仙轮动双掌就要大开杀戒。

突然在空中传来阵阵箫声,人们皆抬头向天,只见翩翩飞来九只凤凰,凤凰上端坐着九位美丽的仙子。领头的是一位中年少妇的模样,手握长箫吹得正欢。其余的八人皆二十多岁少女的模样。

佛图澄惊呼:“西天王母、西天王母。”洞箫声声,犹如仙乐一般送进众人的耳鼓之中,这箫声与八音魔笛相抗,笛声开始还能坚持相斗一会儿,没有多久,有些笛声竟嘎然而止,吹笛的道士皆昏倒于地。

云中子惊道:“这是早已失传的《九律清心还魂曲》,正是我《八音魔笛迷魂阵》的克星,王母娘娘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西天王母微笑不答,带领八个弟子吹奏依旧。

原来云中子命令众弟子吹奏八音魔笛的时候,九凤一见形势不妙,他与朝阳一商议,朝阳让九凤骑上凤凰,腾空而起,飞出五里之遥,凤凰开始欢快地鸣叫。原来它发现了自己的同伴,远处传来阵阵相和。

过了一会儿,西天王母率领七个女儿骑着凤凰与九凤相遇,王母和几人让凤凰落在平地上,抱住九凤,泪流满面,众姐妹也团团围住九凤各诉相思之苦。

王母问道:“九儿你这意欲何为?”九凤暗然道:“我去搬救兵,我们被困在武当山八音魔笛阵内出不来了。”

王母道:“你说的可是八音魔笛迷魂阵?”

“回妈妈的话,正是。”

“我的乖女儿,这八音魔笛迷魂阵只有我们的九律清心还魂曲可破,女儿们拿出你们的洞箫,咱们排演一遍。”

这洞箫本是西天王母传授的主要技艺之一,各人都烂熟于胸,只有小半个时辰就排演熟练。

九凤急道:“妈妈,我们快去救他们吧。”

西天王母道:“傻丫头,你已经嫁人了,你的丈夫就在里面对吗?”

九凤脸一红,嗔道:“妈妈怎生知道女儿嫁了人。”

西天王母道:“疯丫头,凡我门中之人,但凡守身如玉,即使到了百岁,皆是少女模样,你看你这憔悴的模样,比妈妈还要老许多。还有你八姐,她现在不知怎生模样。”

九凤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七位姐姐,不觉神情暗淡下来。“妈妈,快去救救我的郎君吧!”

“我一定得救,但不是现在,他们能支持得住。等那些吹奏魔笛之人气力耗尽之时,我们一出手即可灭了他们,另外你看这周围杀气冲天,一定埋伏下许多人马,等一等我略作安排,除去后患。”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领头的正是吐谷浑国的首领吐谷浑叶延,也就是慕容吐谷浑的二儿子,他以吐谷浑为国号,以吐谷浑为姓,拜在西天王母门下,在王母的指教下,国家日渐兴旺,百姓安居乐业,民富国强。

吐谷浑叶延拜见西天王母。王母在他耳畔嘀咕了一阵。他笑着领兵隐没在武当山中。

西天王母侧身听了听道:“是时候了,开始行动吧。”带领八个女儿,吹着箫,骑在凤凰背上,飞上紫霞宫。

众豪杰听了《九律清心还魂曲》,功力深厚的先清醒过来。佛图澄站起身来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要不是王母,小僧险些着了他们的道,惭愧惭愧,多谢王母。”

西天王母吹出两个清亮的长音,就算是同他打了招呼,仍旧吹奏不止。不大一会儿,咕咚咕咚,吹奏八音魔笛的弟子又躺下一大片。勉强坚持的则口吐鲜血而亡,八音魔笛迷魂阵被西天王母举手而破。

诸葛仙游和公孙伏龙、葛半农业已站立起来伸掌抵在慕容廆后背、助他运功疗伤。

随着箫声渐强,众豪杰都已清醒过来,对刚才发生的事竟浑然不知,好似做了一场恶梦一般,曹紫燕见慕容廆受伤,连忙奔过来问候。

慕容翰、朝阳、马一山、周福来,把阳仙围在中间,大打出手,这阳仙果然了得,被四猛将联手攻击,竟然毫不在平,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是那样的潇洒自如,云中子见众豪杰都站立起来,各个功力恢复如初,嗷嗷骂着围拢上来,天师道的弟子们上前和他们战在一起,自己这伙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对王敦说:“王司马,功亏一馈,我们逃吗!”

王敦怒道:“哼!逃,我们还没有败,逃个甚,来人给我发信号,命令五大将军带兵进攻,剿灭叛匪,若有抵抗,格杀勿论。”他手下的卫士向天空中连发五支响箭,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

西天王母笑道:“王司马,你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你知道你埋伏在山里的两万人马为什么没有杀来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主帅都被我俘虏了,两万人成了没头的苍蝇。”

“啊!你……这不可能!”

吐谷辉叶延领着军队,押着五位将军赶了上来。原来王母让叶延诈称是晋朝救援的军队,一个个都把他们在大帐内俘虏。士兵们就一哄而散,抢了粮草、钱财走了个干干净净。

云中子见大势已去,从怀中掏出一把“天雷炸”往地上一摔,周围腾起一片烟雾,他架着王敦带着自己的弟子,退进大殿,从地道中逃下山去。

阳仙也虚晃一招,拔腿就跑,佛图澄手一扬,两枚念珠正好击中他的环跳穴,双膝跪倒在地,朝阳和慕容翰一前一后,双枪给他戳了个透心凉。水耗子汤五和山老鼠李通刚要跑,刘佩和高诩跳过来,一人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头朝下倒过来,直掼在地上,摔得脑浆迸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