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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圣诞与活点地图(1)

harriet盯着放在床边的光轮2000的残骸发呆。

她不让庞弗雷夫人把它拿走,她知道这是犯傻,也无济于事,但是她无法接受陪伴了自己两年的心爱的扫帚就这样被人像垃圾一般的扔掉,。

庞弗雷夫人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房间,“又有一些寄给你的贺卡被投送到医院了。”她笑眯眯地递给了harriet一叠卡片,“你感觉怎么样,亲爱的?”

“好多了。”harriet轻声说,她身上小伤一堆,但是没有受像塞德里克那样双臂骨折的重伤,今天早上起来以后,庞弗雷夫人给她抹了一遍药膏,消减了不少她的疼痛,只是她心灵上的痛苦却没有什么药膏可以除去。

“那就好,亲爱的,你看起来足够精神了。我这就把来看你的访客带进来,好吗?”

“谢谢您,庞弗雷夫人。”harriet说,心想来的应该是伍德,然而走进病房的却是卢平,他看上去比上次与harriet见面时好不了多少,仍然带着一脸倦容,脸色被他手上那束百合花衬得更加苍白了。他站在房门口,冲她微微一笑,“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卢平教授!”harriet惊喜地喊道,将手上的贺卡放在了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卢平笑着走了进来,把手中的百合花插在床头柜的空花瓶上,“我猜你的品味应该跟你妈妈一样。”他说,用手整理了一下这些含苞欲放的百合花,“要在这个时候找到百合可不容易呢。”

“您猜对了,我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花。”harriet用力嗅了嗅百合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这一刻,仿佛就连校医院里的空气也没有那么沉闷了。卢平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握住了她的双手,“你感觉怎么样,harriet?”他问道。

“庞弗雷夫人不久前才替我上了药膏……”

可是卢平摇了摇头,“我不是问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我是问你这里,”他指了指harriet的胸口,“感觉怎么样。”

“噢……”她的笑容滞住了。

“harriet,胜败乃兵家常事。就连你的父亲詹姆,也曾经输给过他的对手。没有谁能一直赢下去,这个世界上,只会有常胜将军,而不会有永胜将军。”卢平温和地说道。

“我的父亲……也曾经输过?”卢平的话勾起了harriet的好奇心。

“那当然,这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詹姆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带领着他的队伍重返战场,赢得了那一年的魁地奇杯。”卢平说,他讲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就好似有一束光突然照亮了他的脸庞一般,把他脸上的细纹抚平,把他的灰发染黑,把这个疲惫衰弱的男人又变成了一个年轻柔和的少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harriet听得入神,喃喃地问道。

“那是五年级的时候的事情,詹姆刚刚被选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卢平说,“他给自己搞了一支新队伍,信心满满,以为一定战无不胜,没想到却败在了拉文克劳的手下。不过,因为拉文克劳后面的比赛也没有发挥好,格兰芬多得以继续比赛下去。最后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必须要赢得四百分才能真正的打败斯莱特林,在这种情况下,詹姆仍然漂亮地战胜了他的对手。那一天,我想除了斯莱特林学院以外,所有其他学院的女孩子的嗓子都为詹姆喊哑了。”说到最后一句,卢平自己也哑然失笑了,看来直到这么多年以后,他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的那一幕。

“那想必我的母亲是所有的女生中,为我父亲喝彩喝得最大声的那一个吧?”harriet兴奋地问道,然而卢平的脸色黯淡了,沉默了几秒钟以后,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没有,harriet,那时候……那时候莉莉和詹姆还不太熟。”

“不熟?”她疑惑地重复道。都五年级了,她的父母怎么还会对彼此不熟悉呢?harriet在心里嘀咕着,同一个学院,同一个年级的人每天都是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在公共休息室写作业;根据海格和卢平的描述,她的父母又都是人缘很好,在学校很受欢迎的男巫和女巫,怎么可能彼此之间“不熟”呢?

“我的意思是,harriet,他们当然认识彼此。只是,莉莉那时候和詹姆有点,嗯,有点看不对眼。”卢平显然也发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赶忙解释道,只是这几句话在harriet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支支吾吾的,好像他正在搜肠刮肚地寻找出一个更加隐晦的版本来说“不熟”这两个字,“我是说,莉莉觉得詹姆有点太把他在魁地奇上得到的胜利当回事了,所以,她对詹姆的比赛的热情,就没有其他的女孩子那么高。”

“可是魁地奇比赛上的输赢,本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啊。”harriet喊了起来,她无法想象居然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学院的魁地奇比赛的胜负,更别提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莉莉当然是很在乎比赛的。”卢平赶忙又加上了一句,他现在简直就像嘴上吊了一个有洞的水球,哪儿漏水就补哪,“她那时候只是,只是没那么在意詹姆。”

“那我母亲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我父亲的呢?”harriet忍不住问道。

“我想应该是六年级的下学期。”卢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边回想着一边说,“詹姆在六年级的时候稳重了许多,我记得那一年过了圣诞节以后,莉莉就开始主动找他说话了。等到了七年级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学校里人人称羡的一对了。”

harriet脸上控制不住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以前以为得知这些故事会让她非常难过,然而现在她发现这只让她更加爱她的父母,她感觉自己此刻成了另一个帕瓦蒂,对这些浪漫的往事激动不已,“那我父亲又是什么时候爱上我母亲的呢?”

“这个啊。”卢平这会倒是真的大笑了起来,“詹姆的话,差不多一年级刚开学没多久就喜欢上了莉莉吧。”

harriet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她忍不住冲口而出。

“当然是真的,哦,老天,我们为了这件事情,足足嘲笑了詹姆六年呢。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詹姆·波特,竟然花了六年都没能追到他的心上人。你想像不到在这六年里坚持单身的詹姆让多少霍格沃茨的女孩子心都碎了——”

harriet第一次见到卢平笑的这么开心,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她不禁开始想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有多少被霍格沃茨沧桑的石墙见证的欢笑是她所不知道的。如果这些事情是由她的父亲亲口告诉她,那该有多好?也许她的母亲还会补充一些就连卢平也不知道的细节,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坐在一起捧腹大笑……

卢平的笑声迅速收敛了。

“harriet……”他轻声喊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愧疚地看着她,“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当年的事情。”

“我不是因为伤心才哭的。”harriet赶紧自己抹干了脸,说,“我只是因为——”

但是卢平已经打定主意要转移话题了,他的眼神转向了harriet放在床边的飞天扫帚残骸,“我很抱歉你的扫帚被毁了,没有修复的可能性了吗?”

“是的。”harriet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换了话题,她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稍微伤感一点眼泪就忍不住下来了,要是自己没哭,卢平说不定还会再多说一点,“真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在禁林边上种一棵打人柳。”她忍不住充满怨气地抱怨了一句。

“打人柳是我入校那一年种下的。”卢平说,“也许学校觉得这是一种防止学生进入禁林的好办法。但是,人们反而发明了一种游戏,就是试着接近那棵树,看谁能够走的最近,用这种游戏来证明自己的反应和机敏。结果,一个叫戴维·格杰恩的男孩几乎为此丢了一只眼睛,从那以后,所有接近打人柳的行为都会被看作是违反校规,因此学生也不大往那儿去了。就这一点而言,还是稍微起了一点作用的。”

harriet想起了二年级她和韦斯莱兄妹开着那辆飞车撞上打人柳的情形,再看看自己悲惨的飞天扫帚,对学校的做法实在是无法苟同。

“那颗打人柳什么都能摧毁,但是它只是一棵树,它怎么知道撞上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一把扫帚?我没法怪它。”harriet说,“可是为什么摄魂怪会来到魁地奇的场地上,如果没有它们……”

“你就不会躺在这里,而迪戈里先生也不会断了两只手臂。”卢平替harriet把话说完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harriet,千万不要把比赛的结果看的比这些还重要,魁地奇比赛确实非常重要,但是没有重要到这个地步——至于摄魂怪,那是因为它们饿了。”

harriet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饿了这个词让她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它们生于这个世界上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欢呼腐败和绝望,以希望和快乐的感受为食。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良好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如果做得到的话,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 没有灵魂,而且邪恶。当摄魂怪来到学校里驻守的时候,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入校园范围内,所以摄魂怪的人类牺牲品就用完了——”

“什么?”harriet捂住了嘴,一种恶心的直想吐的感觉在她的胸口翻腾着,“你是说,活生生的人……”

“魔法部并不是直接将人类供给摄魂怪。”卢平冷淡地说着,脸上现出了嫌恶的表情,“魔法部是以关押犯人的名义将人类交给摄魂怪。摄魂怪们会以阿兹卡班的犯人为生,这就是为什么关押在阿兹卡班的巫师没过多久就疯了。但是,远离了阿兹卡班以后,魔法部不可能将无辜的巫师,或者是麻瓜交给摄魂怪折磨,因此它们饿疯了。魁地奇球场上大量聚集的人群,兴奋的气氛,高涨的情绪,对摄魂怪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盛宴,它们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

“有一个人没被摄魂怪逼疯。”harriet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而且他还成功逃了出来。”

“是的。”卢平简单地说,“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阿兹卡班坐落在一座小岛上,四面环水,要怎么从那里不依靠船只回到大陆上,也是一个不亚于逃离摄魂怪的难题。”

“小天狼星布莱克当年学习很厉害吗?”harriet问道,“我的意思是,他当年就学会了怎么对付像摄魂怪这样的生物吗?”

卢平深吸了一口气,“对付摄魂怪的方法是公开的,人人都知道,但是没有哪一种魔法可以抵御摄魂怪在精神上的摧残。”

“我不知道。”harriet立刻说,她注意到了卢平故意略过了她的第一个问题,但是她清楚如果卢平不想告诉她,她逼问也是没用的。

“有一个魔咒,可以有效的击退摄魂怪。”卢平说,“但这是非常高深的魔法,远远超过你现在的能力。”

harriet想起rona昨天向她描绘的场景,关于教师们是如何向空中发射银色的咒语来驱除摄魂怪德场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学会这个咒语,她不能每次见到摄魂怪都昏过去,如果下一次魁地奇比赛——假设格兰芬多还能继续比的话——摄魂怪又出现了,她必须有能够自保的能力。要知道,下一次不是对上拉文克劳就是斯莱特林。秋·张恐怕巴不得她摔个半身不遂,而马尔福——harriet一想到马尔福,内心立刻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痛苦,她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她和马尔福比赛的时候她昏过去了会怎么样,她不知道马尔福是会任由她就这样摔到地上,还是会来救她?

“我想学这个咒语。”harriet坚定地说。

卢平非常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色。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等到你完全痊愈才行。”

这时候,突然有谁敲了敲harriet的门,“请进。”harriet喊道,塞德里克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神采奕奕,手臂也似乎完全康复了。

“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塞德里克一看见卢平,立刻便歉意地说道,转身就想退出去。

“等等,别走。”卢平站了起来,“我正准备离开呢,你进来吧。”

塞德里克拘谨地点点头,走了回来,垂手站在harriet的床边,不敢坐下来。

“吁,看来我得赶紧走。”卢平看了一眼塞德里克,又扭头冲harriet眨了眨眼,“这一幕实在似曾相识——让我想想,对了,是在莉莉来找詹姆玩的时候,我也是像这样得匆匆忙忙的离开呢。”

“卢平教授,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您可以留下——”

“卢平教授,您误会了,我和塞德里克根本不是——”

harriet和塞德里克同时出声辩解着,可是卢平只是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又表情微妙地冲两个人各比了一个大拇指,就离开了房间。

塞德里克既尴尬又可怜地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帅气的脸上,就是块石头也会心软的,“卢平教授是真的要走了,他只是在打趣而已。”harriet哭笑不得解释道,塞德里克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坐在卢平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我差点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我来了才离开的。”他说,“不过卢平教授很随和,上课也很幽默,我很喜欢他。”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看起来已经完全好了。”harriet上下打量着塞德里克,笑了起来。

“是啊,庞弗雷夫人已经准许我出院了。”塞德里克做了一个展现自己胳膊肌肉的姿态,像是要以此来告诉harriet他的手臂已经没问题了,“明明我比你受伤还重,却比你更快康复,这好像有点不太公平。”

“怎么会呢。”harriet摇了摇头,“没有你的话,我恐怕现在已经被送去圣芒戈医院了,或者更糟,我可能会——”

“敲敲木头!敲敲木头!”塞德里克大声打断了harriet的话,同时满屋子绕着圈子找着用木头做的东西,最后,他终于发现病床的床板是用木头做的,便赶紧敲了两下,“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他略带责怪地看了harriet一眼,“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只要可以的话都会去救你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你救了我。”harriet诚恳地说道。

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我觉得我也没做什么。那时候斯内普教授已经冲到了场地上了,当我没能接住你,你从我怀里跌落出去的时候,他向你施了一个咒语,延缓了你掉在地上的速度。如果我没能及时赶到的话,他也一定能够及时用魔法避免你直接摔在地上的。”

“斯内普?”harriet不敢置信地反问道,“怎么可能,斯内普他——”

她突然记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斯内普在魁地奇球场上救了她的性命了。

“是的。”塞德里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也是他凭空变出了两个担架,把你和我送去了校医院。”

harriet仍然呆呆地坐着,直到塞德里克再一次开口。

“听着,harriet,对于比赛的结果,我真的很遗憾。老实说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你在霍琦夫人吹响哨子以前就抓住了飞贼,你赢的光明磊落,再公平不过了。”

“不。”塞德里克坚决地说,他的五官因为悔恨纠在了一起,“我那时候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金色飞贼身上了,如果我哪怕分一点神注意你的状况,我就会看到你那时候已经从扫帚上滑落了,我就能更快把你接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是你是找球手。”harriet叫了起来,“一个真正的找球手的全副心思就应该放在金色飞贼身上,心无旁骛,目标如一,这才是一流的找球手的水准不是吗?”

她和塞德里克对视着,对方皱着眉头,显然还是为此感到十分愧疚。harriet咧嘴一笑,冲他伸出了手。

“我们明年还能再赛一场。”她说,“卢平教授答应教会我如何击退摄魂怪的咒语。所以,哪怕下一年摄魂怪还驻守在学校,甚至是来到了场地上,我们也能堂堂正正,没有任何干扰的来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了。今年这场比赛,你们赢得漂亮,赢得厉害,但是没有体现出我与你之间的水平高低——那就只能看下一年的比赛结果了,怎么样?”

塞德里克也笑了,他用力一握harriet的手,“好。”他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一般可爱的形状,“我们明年再赛。”

塞德里克起身准备要走,又突然坐了回来。

“说到比赛……harriet,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扫帚要怎么办?如果我们输给了拉文克劳——并不是说我希望这个结果的出现,只是假设,那么格兰芬多就能继续比赛,那你就必须要……”

他瞥了一眼harriet的光轮2000的残骸。harriet知道他的话是对的,可是她现在不想考虑这些问题。因此她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个人推荐光轮2001,它的稳定性和加速性能平衡的比光轮2000要好,而且——”

“我不想跟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使用同样的扫帚。”harriet打断了塞德里克的话。

“那你的训练该怎么办……”

但harriet只是执拗地摇着头,买一把新扫帚此刻对她来说,就如同是对她的光轮2000的背叛一般。塞德里克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harriet。我的父亲计划在圣诞节前后给我买一把新扫帚。你知道,我使用的跟你是一样的光轮2000型号。因此,在我的新扫帚到来以前,如果格兰芬多的训练没有跟赫奇帕奇的训练相冲突,那么你可以使用我的扫帚进行训练,我会给你一把赫奇帕奇更衣室的钥匙,这样你就可以去我们的更衣室取扫帚了。等我的新扫帚到了以后,如果你还没下定决心要买什么型号的新扫帚,你可以直接拿我的扫帚去用。”

“可是,这怎么行……”harriet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里非常清楚,扫帚其实是很私人的物品,每个魁地奇球员都把自己的扫帚看的比什么都重——这也是为什么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扫帚竟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的原因。偶尔借给别人骑一下可以,但是像这样长期的共用……

“不然难道你想骑着学校的流星扫帚训练吗?”塞德里克笑着调侃道,“那扫帚的年纪恐怕比我还大,骑上它,你连蝴蝶都追不上。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好吗?”

他温柔地冲harriet笑着,那笑容还带了一点恳求的味道。她发现其实无论什么表情放在塞德里克的脸上都能让石头都心软,于是她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