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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口无遮拦

“世俗王爷与侍女生的庶子在这里叫嚣什么,你凭的什么?”

捂了捂那肿胀的脸,贾信吐了口血沫,眼角余光瞥见了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双细眼更几欲喷火,刚想说什么,只见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一巴掌打在了清河脸上。

“滚回去修炼,别再在这里口无遮拦!”声音浑厚,威严冷峻。

这便如踩了耗子的尾巴,清河涨红着脸,那桃花眼立刻竖起带着凶厉。

“你!你别让我太爷爷知道你打我!谁都没有打过我!你凭什么!我哪说不对了?是这不知好歹的小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就凭我是你舅舅!你太爷爷也不会惯着你这少爷脾气!”

说罢,这中年人一手抓起了清河,一步跨出便不见了。

“哈哈,活该!什么玩意!你给我等着。”

贾信抹了抹嘴,回头便感觉到铭硕看他的目光,恨恨得便回瞪了过去,而后瞟到了旁的铭亦,不着痕迹得又扫了一眼铭亦的胸口。转过身舔了舔嘴角,接过书童递过来的方巾,擦了擦嘴,理了下豪服,似乎刚刚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

说起这这贾信,虽然肤色黝黑,长相平凡,但这一身行头,倒也是透着一股富贵之气。

“我们走。”

说罢,一路大揺大摆得朝别的货摊而去。

其余人眼看再无热闹可寻,便也各自散开了。

李之安,也是这看客之一。才过晌午,天色尚早,他却没有了摆摊的兴致。这小坊市虽然多为修仙材料的交易,却也有他这样少数买卖蔬果的。

他默默得收起了这一摊的瓜果,推车慢慢走回住所。虽然身姿挺拔匀称,样貌也是清秀,但不修边幅的朴素穿着,凌乱不整的长发,以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满脸泥污让他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可那浅蓝色的眼睛细看倒很是漂亮,有着天空一般的颜色,仿若一汪清澈的湖水。

这春日午后的阳光,总是暖暖的,没有一丝的灼热,温暖而舒适,阳光洒在那碧绿清澈的小湖上,波光粼粼。这湖水的岸上有大片的田地,种植着些不知名的植物,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隐隐约约得在四周飘荡着袅袅香气。而这岸边呢,有条小船,船上堆着一堆高高的柴草,在这高耸的柴堆上,李之安双臂枕着后脑勺,漫不经心地在打盹,单腿于柴堆外悬着,随着小船一摇一晃。

此处便是忘仙门的东阳峰,当然,现在要论此处山势,也不能称为峰了,这东阳峰的山头已经被削去了大半,再不是先前的直入云霄了。峰顶最东边,有一大片湖水,水流往东边流淌,倾泻而下,也形成了一道并不湍急的小瀑布,源源不断得往山下流动,遥遥望去,看不到这远处流下的瀑布,倒是这青绿色的大片湖水与这天青色的天空连在了一起,也是另一番景致。

只是现在这平缓的峰顶,除却那一片青湖,多为一大片绿油油的田地,建筑物鲜少,只有最远西边的建筑,还算金碧辉煌,这越往东,便越来越残破。尤其这靠近湖水的岸边,只有几座小木屋。虽然也是精巧,但在修仙门派中,甚是少见。

“汪汪汪……”

耳边传来了一连串的狗叫,远远便听见那狗跑来跑去的欢快蹦跶的声音。李之安转头,朝岸边那叫嚷的狗冷冷得瞥了一眼,只见那狗立马禁声了,便闭上了眼。哪知不消一刻,那狗便又叫唤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这原本静谧的山头,顿时一片聒噪。

活太长了么?李之安站了起来,冷冷得道。居高临下得看着那条貌似狼犬的狗,原本湛蓝如天空的眼睛,一片漆黑如墨,如猫眼一般,眼珠变成了一道蓝色的细线。

那狗见状,双目登时圆睁,毛发炸起,立马瑟缩在附近的大石头后,只漏了半个脑袋,探头探脑,又忍不住轻声呜呜暇叫唤了两句,看起来特别特别委屈。

“行了我知道了,你过来。”

听得此声,那狗便揺着尾巴,蹦蹦跳跳从石头后窜出,仰起了脖子来到李之安身边。

只见狗脖子上挂着一根小麻绳,上面还挂着个透明的白戒指。李之安伸手一招,那戒指便飘到了手上,仔细看了看,只见这戒指温润如玉,虽为无色透明状,这中间却不时有流光溢彩流转而过,原本这物件也算的精美,奈何这上边却又刻了两个丑丑的歪歪扭扭的字,“宝宝”,顿时精气神全无。

不待仔细勘察,从这戒指里面便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宝宝啊,宝宝,我是你姑姑呀,我的宝宝,这个送给你,是个不错的空间戒指,给你当成人礼,姑今天有事出门,不能回来陪你了,你自己做饭吃吧!宝宝啊,你在家要乖啊,一定要乖哈!等姑回来再给你带好东西哈,对啦,这个戒指能传音,你时刻带着啊,要不然姑担心你。”

李之安面无表情,欲势收起戒指,可最终还是戴在了脖子上。

“宝宝啊!你戴好那枚戒指,另外记得多吃点灵果,姑给你收着放桌子上了。

这突然又传来的声音,让李之安一阵皱眉,但抬起的手臂最终也还是放下了,任这枚戒指静静的悬挂于脖子上。

对于宝宝这个称呼,他很反感,他是一只妖魔,一只活了一千年的妖魔。

抬头看了一眼天,李之安便慢慢走回了岸边不远处的那一处精巧的小木屋。屋内原本忙碌的身影不见了,而桌上堆满了小山似的灵果,晶莹剔透。李之安视而不见得径直朝屋内走去,在一个蒲团上便坐下了。

慢慢的,阳光似乎无法透了进来,那窗边的小花花瓣上竟然凝结起薄薄的一层霜。此刻还是春末,窗外依旧是草长鸾飞的样子。

那端坐在蒲团上的青年,原本清秀得如邻家少年郎的样子不见了,此刻那披散的长发已不见,皮肤也不再白皙,从耳根往下慢慢开始布满的乌黑色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