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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变突起(2)

敏昱在京城外惊闻靳皇后触阶身故,不禁悲愤恸哭。昨夜京城巨变,他还在府中与幕僚商议趁机将敏徵势力剪除。没想到禁军与锦衣卫狼狈为奸,东宫被围,侍卫伤亡惨重,幸得常译领了苏蓝三人带城防营军士来救。鏖战一阵后敏昱丢盔弃甲带了百十来人逃出京城,躲进北屏山伺机联系京郊驻军反扑。

苏蓝清点了随行军士,皱眉道:“百十来人的战斗力根本敌不过锦衣卫鹰犬,眼下得尽快联系上喻将军。”敏昱喝过侍卫递过来的清水道:“对,喻将军忠心不二,得知老六叛乱必会引兵来救驾。我们还是快去找他吧。”

苏蓝止道:“不可,叛军就在外面搜寻,六皇子手下颇有些武艺高强之人,我们的这点人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想起昨夜围攻东宫的黑衣人割草般的杀人,心中一阵恶寒。敏昱忽地站起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要让本宫坐以待毙?”要不是昨夜这些人奋力相救,他几乎要怀疑眼前尽是敏徵派来的奸细了。苏蓝敛目道:“六皇子筹谋已久,就连皇上也没有料到他会谋反。昨夜若不是凑巧派属下随常将军去六皇子府责问,恐怕结局会更坏。属下愿意孤身前往喻将军驻地,请殿下允准。”

“你?”敏昱见他腰上伤口还在渗血,不忍道:“你为本宫挡了一剑,恐怕难以支撑,还是另择他人吧。”转眼一看,自己的亲卫大多挂彩,城防营军士与统领失散,亦是满面惊惶。忽有一少年请命,敏昱见其一表人才,脸上带着坚毅,遂问道:“你年纪不大,貌似是城防营校尉?”

“卑职骆夕,自小在这北屏山出入,对地势熟悉得很,知道一条去护军营驻地的近道。卑职浅见,等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我们人手不足,不如背水一战去护军营。”

“这······”敏昱有些犯难,如今天下忠奸难辨,万一这名校尉是敏徵的人,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却听骆夕说道:“卑职当年得梅国公引荐,太子殿下首肯方才进的防卫营,立誓报效家国,不敢做叛逆之事。”

原来是梅国公信重的人,敏昱决定赌一把,召集苏蓝等几人说道:“为今之计不宜在此久待,本宫决定由骆夕带路前去护军营求援。”苏蓝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骆夕,骆夕知道他们不信任自己,笑着拍拍自己的坐骑道:“这马是昔日常将军做统领的时候帮我驯服的,跑得很快,属下甘当先锋前去探路。”苏蓝点点头道:“一人难免不周全,我随你去探路。”转身对敏昱说道:“卑职与骆夕先行查看,若遇危险则以啸声示警,殿下保重。”又吩咐苏青二人好生护卫敏昱。敏昱一声令下,众人整队遥遥跟着骆夕苏蓝二人。

一路上运气颇好,没有任何险阻地到达了护军营后面的树林里,敏昱正要派人前去通报,骆夕皱眉道:“殿下且慢,看起来似乎不对劲。”

“怎么?”敏昱问道,苏蓝凝神看去,夜幕将临的军营中只有寥寥几个火把,不见军士往来巡逻,皱眉说道:“情形不明,还是悄悄去查看一下稳妥。”敏昱点头,递给骆夕手令道:“苏蓝几人伤得重,目前来看你的身手最好,小心些靠近。”“是。”骆夕应道,矮下身形借着暮色悄悄摸近军营,尚未靠近营墙,破空声凄厉响起。连忙翻身避过,见远处的草丛中立起几名军士,张弓搭箭对着他,一声粗砺的声音响起:“奶奶的熊,是废物禁军,还是锦衣卫走狗。”

骆夕先前冷汗湿背,此刻闻言大喜,朗声道:“卑职防卫营校尉骆夕,奉太子殿下之令前来求见喻将军。”

“殿下在何处?”

骆夕不答反道:“请喻将军出来相见。”

一枝羽箭钉在脚边,骆夕眉眼未动,喻胜楠哈哈大笑现身道:“小子好样的,喻胜楠在此,请见太子殿下。”骆夕抱拳一礼道:“参见喻将军。”

“嗯。”喻胜楠抬脚就要随骆夕过去,副将急道:“将军,小心有诈!”

“无碍,这小子我认识,梅国公举荐的人,曾经也算我手下的兵。”骆夕忙出示敏昱手令,喻胜楠接过打量片刻道:“走,去迎太子殿下进营。”

一碗热汤下肚,敏昱一直紧提的心放下一半,无比忧心地说道:“敏徵公然造反,母后被他逼死,也不知父皇境遇如何了。”

“这个,”喻胜楠半跪说道:“六皇子筹谋多时,护军营中出了败类,昨夜险些被奸人得逞,末将没有来得及进京救驾,还请殿下降罪。”

忙将喻胜楠扶起,敏昱说道:“喻将军此言差矣,本宫一时不察,敏徵奸计得逞,京中正派官员惨遭屠戮。若非喻将军镇守此地,本宫怕是走不出这京城地界了。回京擒拿逆党一事还要仰仗将军,将军且打起精神来。”生就一副耿直心肠,喻胜楠起身走到沙盘前,细细分析了京城地形后道:“末将已经派人联系洛州蒋都督,陈总兵现在开拔的话后日傍晚就能前来会合。”

骆夕点头道:“嗯,但愿他能在何志威前面赶到,不然我们就要腹背受敌了。”何志威与蓟刚私交甚好,锦衣卫倒戈参与叛乱,何志威必然摇旗呐喊前来参与分一杯羹。几人面色微寒,心中焦灼却无计可施。

京城内人心惶惶,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佑兴十年那场动乱,也是一夜之间无数富贵豪门满门覆灭,白日里刽子手的刀刃都砍出了卷儿,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直到停止杀戮后十来天才完全散去。昔日热闹繁华的京城人迹罕见,尽皆躲在家中等这场风波结束。武安侯府外重兵把守,靳玉华新婚未过娘家就已经覆灭,躺在床上直愣愣望着墙。韦氏每日抹泪咒骂,结了一门丧门亲,说不定哪日就要人头落地。寻到常贺道是要将靳玉华休掉,被常贺狠狠瞪回去道:“她是常府媳妇,你让她到哪里去?”讪讪闭嘴,韦氏气不过,行到常敬院子又是一阵咒骂。

靳玉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自从赐婚后她就心如死灰,常敬看了她几日冷脸便去通房屋里歇着,两个人真可谓相敬如冰。这日夜里,贴身侍女见靳玉华在恭房久久未出,撞门进去却见人直直挂在梁上,大惊之下忙把她放下来。合着乳母一起连揉带搓,终于让她回转一口气,恸哭之下哀求道:“国舅府没了,小姐更要保重自己啊······”昼夜守护三日后,靳玉华终于想通,想到自己死后父母亲人连尸首都无人收捡,强自忍痛道自己再不会寻短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