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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路子玩的真野

药粉冰凉,落在伤口处刺激的更疼。

拓拔绫咬着唇瓣,一直在忍耐,始终没有痛呼出声。

谢晏之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低眸注视着她的脸蛋,略带审视的看着她。

惨白的脸慢慢恢复了红润的色调,卷翘浓密的长睫覆下,遮住了那双灵动的杏眸。

可那小巧圆润的鼻头和粉嫩的唇瓣一览无余,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勾的他心里犹如羽毛刮过,痒痒的。

“少师,好了没有?”拓拔绫问道,掀开眼眸就与谢晏之的视线对上。

心头小鹿乱撞,那一弯黑沉沉的凤眸,实在是过于的好看。

眨了眨眼睛,拓拔绫奇怪的道,“怎么了?”

“皇上以往若是疼了,总会叫出声。”谢晏之不紧不慢的道。

小皇帝从小就怕疼,有一点点伤痛就会大呼小叫。

拓拔绫心里一个咯噔。

难不成被谢晏之看出了问题?

这个壳子里装的确实不是原来的灵魂,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任凭他谢晏之再聪明,也不会猜到吧!

“呵呵。”拓拔绫扯了扯唇,解释道,“朕若是大呼小叫,少师又该拿出戒尺了。”

“皇上知道就好。”

谢晏之的手指修长好看,落在她的伤口处,温度很低,凉沁入骨。

拓拔绫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她继续垂着眸子,神情有些游离。

她并不是不怕疼,只不过她疼了又如何?

没有人会在意,所以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将所有的伤痛都咽进去。

因着刺客的事情,谢晏之怕夜长梦多,加快赶路的步伐。

拓拔绫这几日很安静,也没缠着谢晏之问东问西。

很快他们便到了朔州城,距离翠屏山流寇窝也越来越近。

翌日,谢晏之出了客栈,留下了次北保护拓拔绫。

“鸣九还未回来吗?”拓拔绫漆黑的眸子,显出几分算计。

她自然不放心让谢晏之单独行动,此次出宫本就是为了阻止谢晏之将流寇收为己用。

身为暗卫之首的鸣九,就被她派出去跟踪谢晏之了。

“公子,应该快了。”御青的话音刚落下,窗户里就跳进来一个人。

鸣九单膝跪地,朝着拓拔绫恭敬的道,“公子,属下一路上跟着少师大人,发现他去了城中最大的青楼。”

“什么?他竟然去逛青楼!”拓拔绫瞪大着眸子,一脸不可思议。

谢晏之太过分了,竟然去逛青楼!

怎么着也应该带上她一起才是。

“走,咱们也去。”正门走不通,拓拔绫让侍卫带着她从窗户飞了出去。

如意楼里,谢晏之花了一千两包了一个叫紫苑的姑娘半个月。

紫苑在看到谢晏之之后,双颊通红,眸中含光,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她拿起酒壶,整个身子贴过去,矫揉造作的道,“这位爷,奴家为您倒酒。”

谢晏之坐着没动,身侧的崮山连忙拦住了紫苑,异常冰冷的道,“不要靠近我家主子。”

紫苑脸色有些发青,起初听闻这位爷包下了她,她还高兴了一番。

“听说紫苑姑娘擅长弹琴。”谢晏之眼眸幽深,淡淡的说了一句。

紫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去了琴桌,开始弹奏了起来。

拓拔绫到了如意楼,找了好几个姑娘,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一旁的御青和御风看的直愣愣的。

拓拔绫自然不是为了享乐,而是为了套消息。

这不,不一会儿那群姑娘就将她想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紫苑今日可真是走运,一位爷愣是花了一千两包了她半个月。”

“要我说她也不是我们如意楼的花魁,怎得会入了那位爷的眼?”

“谁知道呢,她一向喜欢搔首弄姿。”

“那位爷可真是玉树临风,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

拓拔绫听得一愣一愣的,谢晏之真是大手笔啊!

谢晏之大概在紫苑的房中待了半个时辰,随即就走了。

拓拔绫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悄咪咪的看着他离开。

等人走后,她就去找老鸨了。

“这位公子,您也要见紫苑?”老鸨听了她的话,眼珠直转。

紫苑今日是大热门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见她。

“我仰慕紫苑已久。”拓拔绫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不是我不让公子见,只不过紫苑今日已经被人包下了……”老鸨为难的道。

好了,她懂了,就是钱不到位。

拓拔绫让御青又给了两张银票,小声的道,“妈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紫苑又见了旁的人呢!”

老鸨一想,没道理拒绝大把的银子啊!立刻欢天喜地的迎了拓拔绫进去。

拓拔绫见到紫苑后,细细的打量着。

不算多美的姑娘,眉清目秀,小家碧玉。

原来谢晏之好这口,她明白了。

她倒是不急着在紫苑这里打听谢晏之,只随意的与她聊一聊。

见紫苑一直按着手腕,拓拔绫好奇的问道,“紫苑姑娘手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点酸痛。”紫苑回答道。

弹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琴,她着实手酸的厉害。

拓拔绫:……

好家伙,谢晏之路子玩的真野!

在紫苑这里待了一会,拓拔绫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她刚出了如意院,迎面就撞上一个人,御青御风立刻就要拔剑,不过被拓拔绫的眼神制止了。

男人长相俊朗,声线温润。

“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他拱手朝着拓拔绫赔礼。

“无事。”拓拔绫回道,紧接着就要走。

“这位公子。”男人再次叫住了她。

拓拔绫回头,面露不解。

“在下似乎在哪里见过公子。”贺余风望着拓拔绫,细细思量,浅茶色的眸子闪过几许困惑。

“可能是你遇到了和我异父异母的兄弟。”拓拔绫笑了笑,随即没有多聊的意思。

贺余风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世子,您为何要故意……撞上去?”跟在贺余风身后的小厮问道,他看的清楚,自家世子是故意撞上去的。

贺余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的高深莫测,“你没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小厮左思右想,摇了摇头。

本以为只是句客套话,竟然还是真的。

“世子您觉得他长得像谁?”

“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