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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君临天下

外卖叫的是一盆卤煮火烧。卤煮火烧是燕京的一道有名的小吃。它是将火烧和炖好的猪肠和猪肺或猪腰子放在一起煮,买一份主食副食和热汤都有了。

黄超尝了尝:“好吃。早上吃了豆汁儿,我以为燕京人的口味都很独特呢。这才正常嘛。”李茹想起吃早点的事儿,咯咯直乐。

吃完饭,刷锅洗碗的事儿自然还是黄超的。不过今天黄超高兴,意气风发地说道:“走,让你看看所谓的四大名剑是什么样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冲天的醋味就飘过来,忘记开排风扇了。黄超打开风扇,然后从浴缸里拿出青萍剑,见锈迹已经脱落,就拿条毛巾顺着剑身捋了两次,再用水冲洗一遍,又换条干净的毛巾擦干净,青萍神剑露出真面来。

黄超爱剑。唐朝文人多喜好剑,最有名的李白杜甫,更是剑不离身,常常舞剑自乐。尤其李白迷爱宝剑,简直形影不离。“少年学剑术,凌轹白猿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些诗句我们耳熟能详。受这些大文豪的影响,唐代的名仕多是文武双全。大唐盛世,这些文人骚客有两样东西是不离身的,笔和剑。笔是文人的心,墨士的肝。剑是文人的魂,英雄的魄。

黄超欣喜地看着那泛着淡淡寒光的青萍神剑,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的岁月。黄超只觉得胸臆难抒,就想畅快淋漓的舞动一番,于是提着宝剑走到院内,气沉丹田,挥剑一撩就是一式“金针指南”。紧接着“迎风挥扇、拨云瞻日、猛虎戏山、仑龙探爪”,一招一式绵绵不断,如行云流水。再看黄超忽顿忽飞、忽疾忽徐,院内银光熠熠。

舞道酣处,黄超高声唱到:“慨然抚长剑,济世岂邀名。星旗纷电举,日羽肃天行。遍野屯万骑,临原驻五营。登山麾武节,背水纵神兵。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

李茹站在窗前,看着院里拔剑起舞的黄超,龙腾虎跃、气贯长虹,如君临天下,不由得痴了。

黄超把青萍剑六十四式,从头到尾演练一番,心里畅快了许多。回到客厅,见李茹发呆,以为自己犯傻气让李茹轻看了,讪讪一笑:“让你见笑了。”李茹回过神来,心想不能给他好脸,说道:“傻样!”又问道:“这宝剑有什么好的?”

黄超说道:“这把青萍剑,最早见于封神榜里,有句诗云:“八卦仙衣飞紫气,三锋宝剑号青萍”,说青萍剑是通天教主的兵器,但是这只是传说。有记载的青萍剑最早上溯于唐朝郭子仪,并且郭子仪还有一套《青萍剑谱》传世,我刚才这套剑法就叫青萍剑法。最后的记载,青萍剑、剑谱传到了沧州大六合门拳师李冠铭。从此青萍剑法在沧州大六合门发扬光大,传承下来,只是不知这把剑为什么流落到这儿。”然后用手指捏了几根李茹的头发,放到剑刃,吹一口气,果不其然,吹毛利刃。李茹大为惊叹,拿起宝剑“刷刷刷”舞动几下,然后把宝剑架到黄超的脖子上:“帅哥,你就从了师太吧!”说完自己脸红,哈哈大笑。

这时黄超电话响了,一看是古木斋的古老板。古老板告诉他琴案已经做好了,是从一家私人博物馆买的紫檀旧料,然后请人做的。黄超千恩万谢,说马上就过去。李茹闲着没事也想跟着黄超,黄超不情不愿地劝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家歇着吧。”

李茹一想不对,有美女跟着你还不愿意?这不是黄超的风格,肯定有问题,一针见血地问道:“说吧,你肯定有事瞒着我。”黄超吭吭唧唧半天,心一横说道:“上次买琴案是和林玥一起去的,就让他们调笑一番,今天你再去显得我也太花心了吧。”李茹大怒:“你本来就是花心大萝卜!我更要去。”

黄超真不愿意让李茹跟着。古玩行里的人一般都比较讲究,自己要是个花花公子肯定让人轻看。黄超想想,拿出一把金币献媚道:“美女,这是唐开元金币,皇家赏玩,漂亮吧?送你。市面上很少有的,珍贵着呢。”李茹见金币金光灿灿,心里喜爱。拿着金币数数,一共十枚,心想他心里还是紧着我的,不能逼得太急,欲速则不达。李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在手里掂掂金币,然后装模作样地说道:“那我就先饶你一次?”黄超心里一松,说道:“谢谢老佛爷,小的去去就回。”

黄超打的直奔潘家园。进了古木斋,一眼就看到琴案、方凳摆在那儿。绕着转了一圈,是仿明代的款式:卷书三抽琴案。案面上攒框镶板,面下设三个抽斗,浮雕梅花纹,配有梅花形拉手,足承卷书状托泥,整体线条柔和,流畅自然,泛着淡雅飘逸之韵,继承了传统家具风格,古朴大方。一问价格,十万。真心不贵,友情价,黄超非常满意,再次对古老板表示感谢,然后联系了一辆小货车,刷卡走人。

黄超把琴案放到书房,越看越满意。旁边的人不满意了:“小桂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事瞒着老佛爷呢?”黄超纳闷,不知道李茹指的什么,说道:“我没瞒着你呀?”李茹拧着黄超的耳朵说道:“没瞒我?你买琴案干什么?我想有两种情况,一是你有琴,而且还是名贵的琴,没琴你买什么琴案呀?而且还是这么贵的琴案?要不就是你要送给林玥那小妖精。说,那种情况?”黄超懊恼道:“我这是引狼入室啊,让你住这儿是我最大的失误。”李茹立目,训斥道:“你说什么?”黄超马上投降,说道:“老佛爷你先坐着,马上让您见证奇迹。”

黄超无奈,去地下室把春雷古琴拿了出来,摆到案上说道:“老佛爷,您请!”李茹主攻箫,琴要差些。但是再不懂也知道好马配好鞍的道理,琴案都是紫檀的,琴能差的了吗?但是对古琴还真没研究,于是说道:“给老佛爷讲讲?”

黄超说道:“我们知道传世古琴以唐琴为最珍贵之神器。而唐琴之中,又以雷公琴为最。在唐代有这种说法:‘唐琴第一推雷公,蜀中九雷独称雄’。当时蜀中有九雷,其中雷威的成就最大。在雷威一生所斫之琴中,又以‘春雷’为最。所以在古琴神品中,‘春雷’实是最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李茹道:“我怎么听得这么拗口呀,你怎么得到的?”

黄超只好把春雷古琴的往世今生讲了一遍。听讲到又是林玥又是美黛的,恨得李茹牙疼。黄超见李茹又要发飙,赶紧说道:“我有预感,这琴被日本鬼子盯上了。怀璧其罪呀,我要不是还有身功夫,就只能把它卖了。现在还有德叔知道春雷古琴的事。我总感觉古玩市场不简单,暗流涌动。”黄超发现和李茹在一起自己也变得机灵起来,话题转换得心应手。李茹顿时心软,坐到黄超怀里,亲了亲说道:“别太担心,这儿还是比较安全的。”

黄超特别喜欢李茹身上的香味儿,闻着让人迷醉,感受着怀里的温软,渐渐有些动情。黄超不敢再待下去,亲亲李茹说道:“我要回宿舍了。”李茹更是舍不得,抱着黄超死死不松手,轻轻说道:“你这个没胆鬼。”又一番唇枪舌战,分不出输赢胜败。

黄超见走不脱,又陪着李茹待到晚上,去粥公粥婆吃了顿晚餐,才脱离虎口,回到宿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