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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选礼物

时间,也就在那一刻静止了。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绝望”,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背过身去……久久的沉默着……

她的语言沉寂了:“白潇然?”

“你说!”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讨好你,你都不会高兴?是不是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是不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张彦亭?”

她一句一个发问,问的我都有些心慌了,我有些不安的合上了眼睛。

“是!我永远都不能真正开心、满意、你也永远赶不上张彦亭!”

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站起身,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我拧着双眉,撇着嘴角瞅着她,冷冰冰的问道。

我接着说:“几年前因为你,我颠覆了我的家庭,你让我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你揭穿了我的身世,让我与我深爱的男人水火不相容,视仇敌一般整整五年!”

“潇然,我……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

“为了你那个所谓的“真爱”是吧?你也不嫌恶心”我气势强硬的说道。

她眸光直视:“我恶心?你说我对你的感情恶心?!嗯哼哈哈哈……白潇然你别逼我!做出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儿。”

“你也不是一直在逼我吗?你都快把我逼得生不如死了!”

“好!好!那你就别怪我了。”她说完,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就出门了。

剩下一连好几天,她都跟我冷战,我倒也乐的清净。

这天上去,我出门开车兜风,在路口的拐角出我看到念亭蹲坐在哪里,冻的瑟瑟发抖……

“念亭,念亭,你怎么在这儿啊!乖……快上车暖暖……”

小家伙儿的眼神儿有些发怔,我抱着他上了车,打开了车上的暖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冻成这样?”

“白阿姨!我在等你,我不知道你住哪里。我想咱们在这里碰到过,我相信我就能再次碰到您!”

我揉揉他的小手:“小傻瓜!这么冷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我……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呆了。我怕碰不到你!”

“怎么了这是……来,来,来,喝点热水!”我从车斗里拿出了暖瓶,给他倒了一小杯热水,递给他暖暖身子。

“你瞅瞅你这孩子,非得冻坏不可!”我真是有些心疼他。

“白阿姨!”

“恩?对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念亭冻的浑身微微颤抖,双唇泛着淡淡的紫黑色:“白阿姨,你先答应我,我才肯说。”

嗨!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也学会大人说话的口气了。

不过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啊!

叹口气:“好吧,你小子越来越精了,说吧!为什么在这儿等我?”

“阿姨,后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您能来我家给我……”我没登他说完,面色一冷,就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见这小子提到张彦亭,我就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下了车,双手叉着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

他摇下了车窗:“白阿姨,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希望你能来。”念亭的声音带着祈求!甚至还有些许的哭腔!

我沉默不语,不反对,也没有答应!

只是,站在哪里,呆呆的看着路边的风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甚么,有时候,我就在想,这次回来我注定要与张彦亭纠缠不休了。

不要说我们之间还残留的那些情分,也不要说我们之间有个儿子悔儿,就单单说念亭这个小机灵鬼儿,我也别想再脱身。

或许,从我心里讲,我也并不是想脱身,不然我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那有怎么样呢!感觉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错过了。如果这个时间上有卖后悔药吃的,就不会有那么多惋惜、可惜了、

有时候,残缺不一定就是不美好!而美好就是完美无缺……

缺憾美,倒也是值得一辈子去回味,守护的!

“白阿姨,你说句话好不好?求求你了!”念亭央求道。

“念亭!”

他有些亢奋的赶紧迎合我:“是,是,是!阿姨您说,您说。”说实在的,我到真不想让这孩子失望,可是既然没有希望了,为什么要给他空洞的承诺呢?

“你不该来找我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跟你爸爸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此话刚说出口,就刺激到了那孩子,他推门跑了下来,走到我身边:“白阿姨,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为什么?您这是为什么?您为什么啊!我看的出来您不是这么冷血的人,您为什么要伤害你自己,又要伤害我爸爸还有我!”

“你个小孩子,你懂什么?”这怕是我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念亭看着我呆愣了一下……

“对,对不起!”

“阿姨,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等你了,我等了你一天一夜,我就是想你能参加我爸爸的生日晚会!我知道那是奢侈的,可是我还是带着期望在这里等你……白阿姨,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爸爸,你没有停止一刻爱他对不对?”

“不对!你别说了,你才十岁,你懂什么爱不爱的?!”

他摇摇头,咬着嘴唇:“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不懂爱情,可是着不代表我不懂爱。你和他知道我看的很清楚,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他,……可是你为什么又那么害怕见到他呢?那是因为你怯懦,你怕你见了他你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

这话,根本就不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嘴里说出来的。我想他的成熟,真是让我有些害怕!和悔儿的小聪明比起来,他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不过就十一二岁的年龄,他已经有了二十多岁的思想,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但是不可否认,我也不可能回避的问题是,他看的透,说的也对!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好好照顾他,走,我送你回去。以后别在做这种事儿了,知道吗?”他拉着他的手,准备把他送回去。

可是他却倔强的恨,看我像是看仇敌似的,一把甩开我:“不用了,我自己有腿,我既然能走过来,我就能走回去!”

“念亭,念亭!”可是任凭我怎么喊,他仍旧固执的往前走。

这孩子的那股固执劲儿还真是像极了他老爸。

没有办法,我只能一路跟着他:“念亭,念亭你听话好不好?你先上车,我送你回去……”可是无论我怎么说,那孩子就是不听我的话,我也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在不上来,我生气了!”

我终究是使出了杀手锏!

他站在原地:“那您去不去?”

“你……你能不能懂事儿点,啊?”

念亭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哭了。

我停下车,跑了下去,抱着他:“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你一哭阿姨都难受了。再说了,念亭都十岁了,还哭鼻子,不怕阿姨笑话啊?”

“阿姨,我就是想你能来嘛,只要您能来,您哪怕站一下下就好行吗?”

“可是……”

“阿姨!算我求求你了。”他可怜巴巴的央求道。

哎,我这个人就是母爱泛滥,当年去甄先生朋友那儿选衣服。就被小朋友迷得稀里哗啦的,根本就没有一点抵抗力!如今还是这样,哎,我也认了……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再说也不是没有见过面。再见一次又何妨!再说了,他生日,我理应送上一份贺礼!

算算日子,今年他老人家也小四十一岁了!哎,果然名副其实的大叔了……

像他那副长相,小时候是小正太、长大了是高富帅、老了还是帅大叔。他可能永远就没有失意过吧,像他那样的人,天上就有一种优越感!

我终究是下定了决心,点点头:“好!阿姨答应你,后天一定会去。”我问他是不是还要请了别的人。

小家伙儿有些难过的低着头:“没有了!就我还有家里的阿姨给爸爸过生日。以前爸爸的朋友走的走散的散,不联系的不联系,这些年他性情古怪得罪了很多朋友!所有没人会来跟他过生日的……爸爸好可怜……”

我心头一慌,可怜?性情古怪?我不明白念亭怎么会这么形容这些年的张彦亭。但是我也不好问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后天你等着我”

念亭像是很不放心:“阿姨,你确定你能来,你会来?”

我挑挑眉,一本严肃的说道:“恩!当然了,我当然会去了。我答应过你的,阿姨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不对?”

小家伙儿想了想,可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也就笑了:“好了,快点上车吧。我送到你家大门口!”

“恩!”

他上我的车,一路上有些紧张的盯着我,我也不知道再和他说什么好了。我时不时用余光扫看扫看他!

有时候只要我们一对视,他就慌忙收回眼神儿。

快到他家时,我在他家的路口处停下了车:“你去吧!”

念亭下意识的抓紧我的手臂:“阿姨!”他很不放心的样子。可能是怕我说话不算话吧……

“怎么了,乖!阿姨说话算话,说去就会去。好了,这么冷的天,快点进去吧!”

“真的,阿姨!后天我可等着你啦。你可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念亭会伤心死的”

我笑了笑,点点头:“恩!我知道。阿姨不会让念亭伤心的。”

我再三肯定,小家伙儿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家。

不知,他又想打什么鬼主意,眼珠一转,飞快的往家跑去,边跑边喊着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慌里慌张的倒车,拐了弯儿。停到一边,想着什么……

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我就听到一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看什么人,这连个人影都没有!”

“刚,刚才阿姨还在这儿呢。怎么回事儿?”

“什么阿姨啊!你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守舍的啊。好了,回去了!天这么冷,回头再冻感冒了……”

“好吧!”念亭惋惜的说道。

我忽然觉得有些伤感,我们几个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怕是以前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吧!可是如今一个充满期待,一个翘首以盼,一个却必须要像一只老鼠一样仓皇逃窜!

哎,我踩了油门一路狂飙!

……

“你上哪儿去了?”我刚回到“杏花营”只见她阴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瞅着我,低低的说道。那张脸长的,就好像我欠她多少钱似的。

她猛地跟我一说话,我到时一下子还真没适应过来。

“我问你呢!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见你的老情人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走出“杏花营”吗,啊?”

我一句话没有说,面无表情的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乐的逍遥。

“我跟你说话呢!”她抢走了水杯,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那又是免不了的一场斗争,为什么要给自己找气生呢。我拿着自己的笔记本,为了图清净,我打算去我的“然之千”上坐坐,顺道赶赶稿子!

冷风什么的,说不定吹吹就让我头脑清醒,灵感哗哗的也不一定啊!

何必再这儿自找不痛快!

“喂!喂!白潇然,你干什么去?我说话你听到没?你耳朵聋了吗?!”

当我兴高采烈的跑到“然之千”哪儿一瞧,我一下子惊呆了,我的“然之千”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架子。

我顿时火冒三丈,皱着双眉:“怎么回事?”

她一连无辜:“什么怎么回事儿,我就是瞧着哪个秋千不顺眼,就让人给拆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你不觉得吗?大冬天的,弄个秋千在这儿多碍眼啊!”

“林米!姓林的……”我抄起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向她砸去,她连躲都没有躲:“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啊?!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总是有事没事儿的坐在这边发呆,是不是想美好回忆呢?”

“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啊?!是,你的人是在我身边,可是你的心呢,你的心不但没有在我身边。就他妈的一直呆在张彦亭身边从来就没有走过。白潇然,你以前的潇洒呢?五年前的事儿我看你都忘记了,是他把你退下悬崖的,要不是因为你命大,你怕是连小命儿都没有了!”

“够了!你还有道理了是吧。好!拆,你有本事就把这个农场整个给拆了。”

突然,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不顾一切的冲了回去。翻开自己的包……果然,我的紫燕萧不见了!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我的萧呢?”我冷冷的问道。

“不知道!”

“你敢跟我说,你不知道?啊?!给我说话!”

我冲到她的面前,抓着她的领口问道:“我的耐心已经被你用完了,你知不知道。你别以为我这么委屈求全是为了你,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你让我无路可走了,我能可与你鱼死网破!”

她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有些怕了:“那根萧在就不在了,被我烧了,连渣滓都不剩了。你想拿我怎么办?”

“你……”我脸色紫黑,很显然,她已经被醋意冲昏了头脑,她甚至连我和张彦亭之间的一丁点回忆,都容忍不下!

“好!你好,你很好。你……”我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完。

我感觉头疼欲裂,难以自持!

“潇然!”

“你满意了,你还想干什么?”

“你干什么去?”

“我洗澡你是不是也准备跟着啊?啊?!”自从那日起,我和她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冷战中。我们固执的不瞅对方一眼!

这天中午,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给张彦亭买一份生日礼物。可是转来转去,好久都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

我还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跟着我一样。

可是,当我回过头来,又没有什么人。这些天我这个人都快神经了!

路过一家皮带商店时,这才突发奇想,其实买一条皮带作礼物也不错的。

我把车停靠在了一旁,走进了那家店,这家店一看就是相当专业,而且店面的不知也不错!

老板很喜庆的跟我打招呼:“美女,卖皮带啊?送人还是自己用啊?”

我腼腆的笑了笑:“送人!”

“恩!帅哥多大岁数?”

“四十多一点。”

老板顺手从众多皮带上给我抽下来了一条:“你看这个怎么样,黑色的,而且扣腰这边做的恨灵活。这可是上好的纯鳄鱼皮带!几十年都不会坏的……”

“哦!是吗。老板你可真会说话啊!”

“不是我会说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瞧瞧这韧性,用着也舒服。”

我把那条皮带把玩在手里,看着是不错,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

对了:“老板,我觉得这条不怎么大气!能帮我找个比较大气一些的吗。找个好像是比较文绉绉的男士用的!”

老板笑了笑:“呦呵!美女还真是识货啊。我这店里有个镇店之宝,不知道美女有没有兴趣?”

我顿时语结,没有想到皮带也有镇店之宝的。

“恩!看着顺眼就好。”

“好嘞,您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