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的语气说不上好，同样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门主有什么问题吗？”
秦酒酒也相当敏锐。
“没有，只是好久没见他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说完老郑哈哈大笑了几声，颇有一种没将死亡放在心上样子。
那股奇怪的异样被他很好的掩饰，秦酒酒也没有深究，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您祖师爷看守的魔头，您了解多少。”
这话一出，让原本抱着玩笑心态的郑老脸色变得凝重。
“酒丫头怎么想着要知道这件事。”
守成和郑老的关系，让秦酒酒对他没有太多防备心，直接将A大后的女尸，老鬼的事，还有对秦瑶儿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这些话也一字不落的塞进秦明明的耳里，他吃惊地看向秦酒酒。
不是说瑶儿姑姑出去跟朋友玩了吗？
这怎么跟什么千年前的女魔头有关？信息量太大导致秦明明的脑子有些乱，差点给他那点CPU烧宕机。
而秦酒酒现在根本没工夫管他，随手给他倒了杯茶，算是让其降降温。
秦明明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乖乖喝茶，当一个并不好看的吉祥物。
郑老听到她讲述的这些，表情也变得越发凝重，等她说完后他沉吟了有一会儿。
“我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进入千年前的结界，还将其烧了。”
他看秦酒酒的眼神是发自内心地欣赏。
千年不腐的尸体，那必然封存了那魔头的部分力量，将其烧毁虽然有些莽撞，但也不得不说是一种能耐。
“这些都不是重点，郑前辈我现在在追查她的下落，还望您能告诉我您知道的一切。”
不是秦酒酒目的内的她不想多费口舌。
郑老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你跟那老小子是真像。”
说完没等秦酒酒回嘴，他开始娓娓道来。
“我听说那魔头本是异族，但好像被正道所伤，后来一直屠杀玄门的正道人士，才惹众怒被合力镇压，我知道的也不多。”
毕竟是千年前的故事，郑老也只能将故事说个大概，千年前的真相怕是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显然秦酒酒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没指望郑老能将所有疑惑都解答，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
有一个差不多的事件线，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那您知道瞬移术的具体限制吗？”
“你的猜测是对的，瞬移术跟你现在用的瞬移符的限制基本一样，范围应该不会超过三公里，所以他们大概还在A城，至于你说的那个黑影……极有可能是用厉鬼炼制出来的傀儡。”
郑老思考一瞬开口。
秦酒酒也有差不多的猜测，黑影的气息太复杂，就像是世间最浓重的怨气集合在一起，搓成了这么个玩意。
她将想问的一次性彻底问完，这次的询问也让她一些疑惑豁然开朗。
郑老全都耐心回答，这场讨论大致持续了半天，期间秦明明已经无聊到出去跟天和数太阳。
因为只有一个太阳，另一种说话也叫做发呆。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结束？”
秦明明托着脑袋问道。
天和也没准，“不知道，应该不至于到晚上。”
“这也太无聊了。”
秦明明叹气，他以为跟秦酒酒出来，不说能看到鬼，那经历也应当相当刺激，谁知道居然会在民家小院子里发呆。
跟自己的想象出入也太大了。
天和不置可否，根据刚才几个小时的革命友谊，自从他知道秦明明是秦酒酒的表弟加徒弟，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最起码能把他放在眼里了。
就在秦明明闲地想问池子里的鱼能不能捞时，茶室的门打开。
秦酒酒边向里面道别边出来。
“今日的讨论晚辈受益匪浅，既然想知道的都了解了，那就不多叨扰了。”
“要走了？路上慢点。”
郑老随意的声音也响起。
秦酒酒点头后将茶室的门合上，转头就看到站在人家池塘上的秦明明。
“……下来！”
“好好，我这就下来。”
秦明明赶紧跳下来，笑着凑上前。
“师傅你们聊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或者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
‘冒险’两个字他还没说出来，秦酒酒就直接将其打断。
“回去睡觉。”
“啊，那，那也行。”
秦明明扣着手，很容易地就接受了。
天和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羡慕，自己从小一个人长大，只有郑老头陪他玩，曾经一时很想要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而面前二人的样子，就是他之前向往的样子。
秦酒酒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不客气地将秦明明打包送给他。
都不用给钱的那种。
两人道别离开时，天和看到两人的交通工具，电动滑板车和一双腿，他好心建议。
“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前辈坐我的摩托，秦明明可以骑你的电动滑板吧。”
第一句话让秦明明感动，后面的话就几乎暴露他不纯的目的了。
他警惕地盯着天和，大步上前挡在秦酒酒面前。
“天和兄弟，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秦酒酒将挡到她视线的秦明明推开，“不用了，他跑回去就行，我自己也不着急。”
见秦酒酒坚持，天和眼底划过失望，但没有强求。
笑着送别两人。
秦明明一步三回头，看他的眼神盛着警惕。
“师傅我觉得他心思不纯，你以后小心一点……”
“你说啥？快点跑！”
他回头时，秦酒酒已经骑着她的小滑板车跑出几百米外，跟逗猴一样喊着。
自己选的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秦明明咬着牙跑。
在路上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汗水，跑出几公里后，他喘着粗气。
这时候秦明明觉得自己不是要成为道士，而是要去参加奥运，说不定好好训练后，他真能去跑了最后一名什么的。
跑回秦家时，已经到了傍晚。
秦明明累成狗似的回家，秦酒酒将滑板车放回去后，径直向主宅走去。
二楼秦瑶儿的卧室，原本满是碎玻璃渣的房间，已经被保镖清理干净，只剩下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