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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书呆是有背景的

闲歌一边拉着应肆坐上鸢寂这桌,一边笑望着应肆替她斟茶,开口道,“小肆儿怎么想着来人间了?这书呆子又是怎么惹上你了?原来我离开这一遭,竟是错过了不少有趣事儿?”

说罢便意味不明的看了莫京言一眼。

莫京言支支吾吾,瞧着对面紫衣女子,犹自困窘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

应肆看着他这副窝囊模样,哂笑一声,却没回答闲歌问题,笑容转淡,“我倒是要问问你,我的心肝儿,这位又是谁呀?”

应肆的手,指的正是仍持着茶杯轻抿,端坐着八风不动的鸢寂。

闲歌看着他,一时又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面上微赧,言语里却不服输,“唔,友人罢了,当不得被你直接踩在身下的那位。”

两人熟门熟路的打着太极,你来我往,直让莫京言听得毫无头绪,只得把头低得更下。

应肆眯眸,斜斜看了鸢寂一眼,娇笑道,“哦哟,我却不知你这人脉广得很。我么,就罢了,你居然连这久…”说到中路的话语,这时却被一声淡淡又坚定的咳嗽给打断。

应肆不禁看着方才轻咳出声的鸢寂,后者却摆出一副“方才不是我”的淡然表情,自顾自抿着茶。

优雅得体,慢条斯理。

应肆瞬间明白了这个“哼”里的意思,只笑了声,便没再说下去。她俯下身去,靠在闲歌怀中,把玩着她垂落的一缕青丝,懒懒说道,带着浓重鼻音,“我此番来,是寻一个人的。”

一贯冶艳妖娆的语气里,却突然透出了些许荒芜。

“那寻到了?”闲歌自然能听出她的语气有异,却不动声色。

“嗯——”应肆抬眼看了那边低着头的莫书呆一眼。

却不料某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稍微清俊了点的形容顿时烟消云散,应肆看去,这人仍旧是千年来那一副放脱不羁的浪荡形容,一点也没变化嘛。

“小肆儿,我说么,你这真真是…遇人不淑啊,哈哈哈哈。”

闲歌此时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这万年玩弄男人的妖精,居然是来寻这毫无长处的莫书呆!

应肆伸手掐了一把闲歌嫩脸,“笑够了?”

闲歌看着那厢莫书呆低眉顺眼的模样,笑得愈发大声,只差点儿就要岔了气。

应肆不禁垂了她现下一马平川的胸一记,“我不是来寻这人的,我只是来取他魂魄罢了。”

闲歌大笑立时便止,有些许惊讶的望着紫衣美人,“什么?”

应肆从她怀中起身,端方坐好,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摆,一边淡淡说,“我要取走,他、的、魂、魄。”

她一字一顿,声音陡然肃然,便是一直低头不发一言的莫京言也抬起头来,一脸莫名的看着应肆突如其来对他的怨气。

“唔,小肆儿,这又是怎生回事?何不同先我说说原因?这里头竟又是一场如何的纠葛?”

应肆点头,面纱下的樱唇微弯,露出贝齿。她一向便是这样,闲说一条人命如同草芥。

闲歌眸光微凝,看了莫京言半晌,又看了应肆半晌,手指突然扣在桌上,半晌“哒”然出声,“小肆儿,你同我出来一遭。”

“唔,也好,此处说话怕是不大方便。”美眸乜斜了鸢寂一眼,后者回以淡然一笑。

闲歌便拉着紫衣美人离开了。

莫京言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仍旧是摸不着头脑,只隐约觉得同自己有些干系,便转头问鸢寂,“鸢公子,那女子到底是何人?似乎与木公子颇为熟稔。”

鸢寂放下手中杯子,道,“唔,是挺熟稔的罢。“又转头看着莫书呆,轻轻笑开,低哑的嗓音一时有些莫名魅惑,他极其恶趣味道,“那紫衣女子么,可是专程从很远的地方来——要取你性命呐。”

莫京言闻得这话,顿时大惊,将手中正斟茶的的茶壶给错手跌翻在桌面,“砰哒“一声,茶壶在桌上咕噜噜赚了几圈,茶水洒了一桌面。

“什…什…什么?!!”莫京言错愕不已,干干笑道,“鸢公子,你莫同小生开玩笑了,小…小生这颗心可不是七窍玲珑,既不耐摔,也不经吓。”

“唔,可是鸢某说的,可是实话呢。”鸢寂气定神闲。

“阿?!!”莫京言声音里一颤三个弯,想到先前紫衣女子待他的模样,顿时又面白如纸。

鸢寂看他模样,唔,这可怜见的孩子,又被吓个不轻。却也没再理他,犹自优哉游哉,抿着手中那杯未完的清茶,悠然叹息。

莫书呆正思索着要不要先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却见“木公子”有说有笑的同那煞星一起回来了。

他的娘嗳,他一生命运,端的是怎生坎坷多舛?

闲歌意味不明的眯了莫京言一眼,搂着应肆坐下,朝她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如方才所说的法子,你赢,便取了这呆子魂魄自行离去,我赢,便留他这一世,他死后你再下黄泉找十殿阎罗要。”

应肆亦笑,“就这样定了。”

闲歌闻言,莞尔笑开,拍手扬声,“掌柜的!”

“嗳——”凡间里最标志的胖头胖脸胖身子掌柜立时赶了过来。

闲歌四人便要了一间包间。

莫京言一面提心吊胆的跟在三人后面,只记得方才“木公子”同那煞星来时,这“鸢公子”突然迅速朝他低语了一句。

他望向他时,“鸢公子”却依旧只眉眼蕴笑,看着那“木公子”。

他说的是,别怕,有救。

不知为何,他信了这未曾几次谋面的黑衣男子。

进了专门的包间里,闲歌同着应肆分别坐在长桌两边,相视而笑,又叫小二上了几十坛烈酒,这才坐下。

鸢寂与莫京言,则是作见证的那二位了。

闲歌一脚蹬着凳子,一撩衣摆,比出三根手指,痞声痞气对着对面的应肆说,“小肆儿,老三关,喝酒,行令,射覆。三局两胜。”

对面紫衣女子取了面上轻薄白纱,立时露出一张妖冶流丽的素面,只对着闲歌微微笑开,美眸中毫无他人一星半点身影,却仍是直看呆了旁边站着的莫京言。

这女子…居…居然长着这么一副闭月羞花的好皮相。

转念却是,可惜那般流痞,卿本佳人,可惜可惜。

莫书呆一边为自己唐突暗自羞恼了一刻,又转头瞧了瞧闲歌与鸢寂的面色,这二人却一个是作痞子相,吊儿郎当瞧着对面美人,另一个则是兴味十足看着那吊儿郎当的痞子。

除了他手心紧张出了汗,其余人仿佛都拿他一条命当做一场游戏。

莫京言不是没想过反抗溜走,可闲歌与她口中那“小肆儿”美人的实力摆在那,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岂敢轻易撩拨虎须?何况这边还站着个深藏不露的鸢寂。

即便是反抗,也是会给镇压下来吧。他一介读书人,这么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可怜他独自搁那儿心肝胆颤,无人同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