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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107章 扑朔迷离

这个男人虽然壮得象牛,但酒气醺天,这酒一到肚里虽然能壮他的熊人胆,但踉踉跄跄脚步不稳,胆量再大也不行,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张天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摆平了,摆平了后,就把他拽到屋里来了。

那叮叮咣咣噼里啪啦的声谁都听到了,更别提马虹的呼叫声,医护人员都跑过来了,堆满了屋,看着这个烂醉如泥瘫软在地上的男人,床上象疯了一样狂呼乱叫的女人,还有一会望望女人,一会望望地上男人的张天一,这些看热闹的人在那做何感想呢?估计大多数人会想到这是三角恋,一这样想的时候,这些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张天一这时怒目面向所有人,所以这些人不敢问也不敢说,看了一二分钟后,就知趣地走了。

屋里这时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张天一在想:“我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这样生气?我怎么就打了他?我怎么没理智了呢?过去的我象这样吗?”

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也在想:“我的女人凭啥被他带到这里?这个女人一旦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可是怎么弄的?我就站不起来了呢?女人心是软的,不信这个时候你真的不理我。”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和侥幸。

女人躺在床上同样也在想:“张天一啊,张天一,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吗?他曾经是我的情人,现在依然是我的情人,他虽然骗了我,可我还爱着他,他对我曾经那样好,他壮实的身子,他野蛮起来象条牛……”

大约时间又过去了二三分钟,张天一指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道:“说吧,到这来干什么?”

坐在地上的男人也问他:“你也说吧,你带她到这来干什么?”

张天一说:“她醉倒在雪地里被我救起来了,一直救到这里,她伤得很厉害,而且伤的不是地方,这个女人跟你是那种关系吗?”

男人说:“你猜对了,她是我相好的。”

张天一说:“相好的?相好的就要这样对待她吗?不顾她死活?”

男人说:“我们之间的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

张天一指着女人说:“她的命是我捡来的,我当然要管。”

女人刚开始被惊吓得疯狂,既而浑身战栗,听了两人对话又伤心地哭泣,她捧着她的小腹,无比悲痛地说:“大牛,你为啥那样没良心,我满以为跟你上城里能好好乐乐,可是你却那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啊?”

男人低下头,没有言语,过了半晌,他又抬起头,“走吧,老婆,咱不在这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好玩。”说着伸出手。

女人堆在被窝里,头直摇,大叫着:“我害怕,我想问你,你到底把我老公弄哪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依然不说话,垂头坐在地上,显得很是颓唐,他叹息着说:“可怜我一世英明,却败在了女人手里。”

女人看着他揪心的样子,不禁泪流满面,她唤着他:“大牛,你到底咋了?你跟我说,咱俩想办法,你不能叫我不明不白的啊!”

男人这时也伤痛欲绝起来,他哭着说:“你到底咋了?他们到底把你咋了?”

女人一把把被掀开,露出她只穿着线衣线裤的身子,指着自己的小腹,“他们把我这弄烂了,我险些死在他们手里,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把我扔在这些狼一样的人手里,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吗?你是说过爱我的啊!”

这个男人这下再也不说话了,头垂得更低了,真的象一摊泥了,很可怜。

张天一揪住这个男人衣领道:“是爷们你就抬起头,你告诉我你肚子里长的是什么心肠,是铁石心肠吗?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不会饶了你。”

看着张天一狠狠地揪着这个她心仪的可怜的男人,女人说不出什么心情,她看不得她的相好的这个软样子,她又恨他那么绝情,她流着泪哀求着:“张天一你别弄他了,你看他都啥样了!”

张天一知道她心疼他,他终于支持不住,大喊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是在跟我打哑迷吗?”

这时女人也觉得有说的必要了,要不把张天一会憋疯的,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该有知情权。

于是大声而简短地说:“我们好了后,他就把我带到城里了,他说城里可好玩了,来了后,就把我带到一个酒店,酒店里啥都有,有卖淫女,有扑克机,还有嫖客和赌徒,我们在那里住了几宿后,他就不辞而别了,临别时告诉我不要上外面,怕被我老公看见,后来就被药迷了,就晕头转向了,迷迷糊糊中,觉得陪着好几个男人疯,陪好几个男人喝酒,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天一点点头,对地上的男人说:“你把她拐到城里来把她卖了,是不是?”

男人直摇头否定。

张天一皱了一下眉,道:“不可能,你就是把她卖了,你没想到卖了的后果吗?即使她什么也不是,她还是你的老乡,你的邻居啊,你这么做多丧尽天良啊!”

男人蒙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呜呜地说:“我也不愿意啊,我本来真是带她出来玩的,可是被酒店老板看上了,说她值五万元钱,我一听立即明白咋回事了,因为我在他这赌扑克机输了五万元,他说如果把这姑娘交给他就一笔勾销,否则就打断我的腿,交给他后我就跑了。”

张天一问:“后来呢?”

“后来,就是刚才,老板给我打电话,说马虹跑了,问是不是被我藏起来了,还说欠债还钱,必须立即就还,否则现在就废了我,我又急又气又怕,一打听,说在这呢,我就过来了。”说着,男人做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嘴哆嗦着,眼神恍恍惚惚着,他忽的不知哪来那股力气,跪了起来,他去拉马虹的手,他求她跟他走,跟他远走高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张天一一阵冷笑,他用眼睛斜了一下这个男人,道:“恐怕不是远走高飞吧,高飞之后你包的那些工程呢?钱要回来了吗?不到过年,钱能给你?”

男人立即一反常态,对张天一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你他妈别管。”他又把脸转向马虹,哀求道:“虹,走吧,我没你会死的,我错了,我不会再骗你了。”

看到马虹犹疑不定,心有些活泛的时候,张天一大声说:“如果你还有一点头脑的话就不要跟他走,他一定再次把你送你火坑,要不咱就赌一把。”

马虹略想了一下,展开酸楚的笑颜,她吃力地坐起来,手继续捧着肚子,说:“张天一,谢谢你救了我,我此生无以回报,但愿来生相报,我想跟他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请不要说了,这是我俩之间的事。”

男人大喜过望,他再也顾不上疼痛,猛地站了起来,扑到女人身上,哈哈大笑起来,“老婆,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说着,他就替女人穿起衣服,扶着她慢慢地走了。

张天一知道她这疮伤不是一时就会好利索的,她这样一折腾将来后患无穷,可是他再急也没办法,那是人家的事。

他不在乎男人的想法,但他在乎女人的想法,女人在这关键的时候重新选择了坑害他的男人,在坑害她的男人面前,他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一个做好事的好好先生,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又羞又急又气,他愤恨地想,我咋这么贱呢?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了老乡?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总之他此时心里很难受,他一腔的热血此时被冷却到极点,简直都被冰冻了,他望着窗外漫天飞搅的大雪,他真的被迷住了。

可是他依然不放心,依然替女人担着心,他跟在他们背后,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跟在后面,他们往后看都不看一眼,他最后问这个男人,他们睡的那个酒店叫什么酒店?他在哪包的活?

男人不说,他扶着女人加快了脚步,是女人不忍心,往后瞄了一眼道:“醉江南酒店,梦幻城。”

男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女人,女人立即把声音缩了回去,他们真的在张天一眼前消失了。

张天一不敢怠慢,他立即开车去了醉江南酒店,直奔老板办公室而去,老板此时正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哼着歌,满脖子都是金链子,唇上留着一抹小黑胡,样子很象日本人,老板正在优哉游哉地想着乐事,不料一个陌生的帅小伙进来了,他一愣,问道:“你有事吗?”

张天一立即道:“没事,过来看看你。”

老板有点懵,“我也不认识你,没事你看我什么啊?不是神经病吧,滚蛋,别他妈耽误我好事。”

“好事?是不是花姑娘的事啊?”张天一阴阳怪气的口气把老板给整迷糊了。他忽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指着张天一道:“你什么意思?快给我出去,不然我叫你有去无回。”

张天一忙上前把老板按在沙发上,说:“熄火,我是来给你送钱的,这是六万元钱,我替他还你五万,另外一万我希望你替我把他俩留在你这一会。”

看着老板诧异的表情,张天一从身上掏出名片,往他眼前一亮,老板眼睛立即一亮,连忙站起来:“失敬失敬,原来您双衔,既是全省最大上市公司经理,又是专管我们的文化局领导,您还拿什么钱啊?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啊?你替他那么肯出血。”

张天一一字一顿道:“我——老——乡。”

老板忙说:“钱你收回去,我不要了,我还答应你把他俩留一会,你说啥时放就啥时放。”

张天一毫不客气地把钱收了回来,抬屁股就走人了。

他又马不停蹄地在漫天风雪中开车直奔梦幻城,由于车速太快,险些在路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惊出他一身冷汗,可是他觉得值,觉得很刺激。

这个梦幻城离他公司不远,本来公司要竟标这个项目的,商议的结果是无利可图,因为楼市现在已饱和,除非政府出面帮他贷款,帮他销售,否则必输无疑,事实上与他们的预测非常一致。

梦幻城在大风雪中就象他在什么书上看到的古希腊和罗马的只剩胳膊和腿的建筑,这里零零落落高耸着许多楼房的骨架,还有三三二二空空地矗立在大地上的高可通天的塔吊,一派凄凉。他记得这个梦幻城开工两年了,才建成这个成色,情况可想而知,那么在这里包工的干活的会是什么结局也可想而知。

在一个角落里好容易碰到一个老头,这个老头戴着黄色的头盔,袖上还衬着一块黄布,黄布上是红色的巡视员三个字,原来他是看守员,他趴在老头的耳边大声喊:“你认识个叫马天文的吗?”

老头耳朵背,没听清,他回问了句:“马天人?我们这没有,倒是有个马天文的。”

张天一高兴地大叫:“对,就是马天文。”

老头神色黯然道:“你找他干啥?他进局子了。”

“进局子了?”

“没错,生荒子一样,憋不住了,人家去了多少次也没事,他去了一次就被逮进去了。”

“老人家,您知道他是在哪个局子吗?”张天一对老头越发客气了,他发觉这个老头现在真是他的宝。

“就在鼎新公司旁边那个局子。”他向左手边街对面指去,他指的是四层的在风雪中照样大气磅礴的他的公司,他接下去说:“那个公司经理我认识,叫张天一,唉,真就怪了,都姓马,都中间一个天字,这命咋就那么不一样呢?”老头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张天一跨上座驾猛踩油门,车嗡嗡地向街对面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