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探花猛龙 > 第123章 两只船全文阅读

第123章 两只船

来到省城,来到公司后,看到这里又大又气派又现代,简直令这些兄弟们眼花缭乱,他们心里就在想,这个张天一原来可是个傻子啊,怎么就这么有运气,这么有能力呢?这么大的公司,他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当上经理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进入公司第一天,张天一就指着在公司到处悬挂的水文化和傻子精神的条幅和标语,说这是公司一绝,进公司后,把水文化和傻子精神弄明白,并能做好,是首要的工作。见大家皱着眉,有些恍惚。他就把张嫣红叫过来,说张嫣红是他助理,水文化和傻子精神是他俩一块弄的,她会教大家弄明白,这里的一切都归她管,以后大家也归她管。

张嫣红穿一身精致的浅蓝色西服,其实是工作服,笔挺却也有曲线,庄重而又洒脱,现在的她越发的精灵剔透,成熟干练了,一看就特别有范,象当官的,一听说她是张天一助理,就知道她官比他小,这么厉害的女人都归张天一管,他们对张天一更加崇拜了。

张天一对张嫣红说:“虽然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但到了公司就是公司一员,怎么做,是否能做好,就归你了,如果他们不听话,你就找我。”

张嫣红唇红齿白地道:“你都这么厉害,你的弟兄也错不了,公司的发展靠大家,所以咱们一块努力。”

这些弟兄一听,心里那个热啊,不愧为城里姑娘,说话就是中听。

赵秀梅在这里培训了三个月后,就对公司的章程和工作流程一清二楚了,正跃跃欲试要把工作干好,张天一在一天午饭后,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

赵秀梅虽然在公司培训,但能看到张天一的时候也少,在他办公室见到他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大家一起见的,两人独自见面,这是第一次,赵秀梅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到哪都是人来疯的女人,可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见到张天一就疯不起来,还有些拘谨。

张天一见赵秀梅进来,就指着离他办公桌最近的一张沙发示意她坐,他自己仍旧坐在老板椅上,两人隔着一张大大的办公桌,气氛有点不对,赵秀梅觉得有点不爽,一见张天一那公事公办的样子,更不爽。

张天一打起了官腔,拉长声说:“秀梅,培训了三个月,感觉怎么样?”

赵秀梅淡漠地说:“还行。”头也没抬起来。

见赵秀梅这神态,张天一心里憋不住地乐,不过他没笑出来,脸依旧板板地说:“咱俩的关系不能让公司人知道,那样会影响工作。”

赵秀梅蹙了下眉,说:“怕影响工作就不处呗。”

“不处能行吗?把你弄到省城目的就是不处吗?”张天一提高了一下声音。

“那还有啥目的,还能把我吃了?”赵秀梅也板着脸。

“这个目的,你别说,真挺阴险,想听一听吗?”张天一还是那样严肃。

“当然想,我最不怕的就是阴险,啥事没见过?啥人没见过?”赵秀梅不屑道。

“那好,我就佩服你这点,我想让你当公司酒店经理,怎么样?”张天一眉头扬起来看着她。

“啥?经理?”赵秀梅一下露出惊骇的表情,连连摇头,“我可没当过官,你还是免了吧。”

“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就卷了?我说你行你就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酒店经理了,正式走马上任。”张天一态度坚决。

“酒店在哪呢?”赵秀梅神情有些恍惚。

“正在筹建中,现在公司业务伙伴越来越多,来人去客尽在外面请了,这么大的公司应该有自己的酒店,让谁牵头搞呢?我觉得你最合适。”张天一肯定地说。

“酒店还没建立呢,你就封我为经理,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早,这样才名正言顺,要不别人会以为你是谁啊?在这指手划脚的,是吧?”

“你还挺替人考虑的。”

“那当然。”

“替人考虑你还高高在上的,装领导,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说着赵秀梅把脸扭向一边。

“你看,你这么个机灵人,啥不懂啊?这是公司,公司里咱们就是同事,出了公司咱才是那关系。”张天一小声说,小到只有赵秀梅勉强听到。

赵秀梅听了这解释虽然不甚满意,但也还算过得去,于是态度上缓和了些,说:“是不是以为我在满客居干得还行以为我在块儿也行啊?”

“那是一方面,我觉得你具备这素质,如果把那小脾气再收一收就更完美了。”张天一稍稍刺激了一下她。

“怎么?嫌我脾气不好了?那你就找好的去。”

“你还别说,这里姑娘可是多,我可真找去了?”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是现在张天一说得就象真的似的。

赵秀梅有些不适应,她是个通体透亮的人,最看不上人装,一装她就觉得这人活得累。

“找去呗,有的是会来事的,不嫌你装的。”

“秀梅啊,秀梅,我都认为我够倔的了,你比我还倔,我以为你对我与对别人不一样呢,现在看来,也差不多。”说着,张天一从老板椅上下来,走到赵秀梅身边,嘴角上浮出了笑意。

赵秀梅看他终于熬不住了,自动自觉从皇帝宝座上下来,也见好就收,露出珍珠似的牙齿,笑起来,脸蛋侧过去,眼睛斜挑着看他,没有说话。

“帮帮我这个忙,把酒店给我开起来,我会感谢你的。”

“谢什么?”

“谢这个——”张天一轻轻指了指他的下部。

赵秀梅立即叨住嘴唇,满脸怒意,挥起粉拳向他擂来。

张天一轻轻一躲,抓住了她的粉拳,顺势亲了一下。

赵秀梅大叫道:“你欺负人。”

这时张天一感觉门外有人,立即与赵秀梅分开有一米远。

赵秀梅指着他的脸,口里说着:“你啊,你啊——”转身就走了。

张天一怔怔地立在那,他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正在筹建的酒店离公司有二里路,是市里的繁华地带,离市政府二里路,离省最大的批发市场二里路,离公交总站二里路,所以,在这个位置建酒店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赵秀梅是个急性子,不做是不做的,做起来后就收不住,吃住都在工地上,亲自指挥画图纸,亲自指挥施工,施工队伍见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天跟他们摸爬滚打在一起,干劲倍增,二天的活一天就完成了,所以不出二个月,酒店就建成了,酒店中西合璧,民族的,国际的都有,既能吃住又能玩,绝对称得上够档次。

张天一在这段时间里去工地看了几次,见赵秀梅那兢兢业业不舍昼夜的劲头,那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看待的心意,很感动,当着她的面就流泪了,见他流泪,赵秀梅也受不了,满面尘土的她被泪水冲得成了花脸,她推着他不让他靠近他,说她身上脏,张天一却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不管有没有人,在她脸上胡乱的亲个够。

张天一的乡亲来公司的事,高霞是知晓的,但她不知这个赵秀梅当酒店经理的事,她现在一门心思照顾老爸和孩子,重心都放在家里了。

爸爸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每天都蜷缩在床上,张天一过来时也不跟他说话了,脸色发黑,呼吸不畅,喉咙里总觉有痰,很明显在阳世的日子不多了,一家人都沉浸在无言的悲痛中。

终于,在第一场雪下来的一个大清早,老头两腿一蹬,离世了。

老头的离世不但是这一家的事情,也是全省全国的事情,报纸上电视上广播上都同时登出了他的简要事迹和逝世时间,出殡当天,盛况空前,中央的人都来了。

老头去世后,家里的所有优待也自然就没了,小轿车、勤务员都撤了,偌大的豪宅,只剩下孤零零的三个人了。

张天一倒还好些,可是高霞和妈妈却好一阵子过不来那个劲,人去楼空,一切都成为记忆,转眼间就阴阳两隔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他躺在床上,只有他的遗像挂在墙壁上,这一家最大的精神支柱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觉得特别虚空,没有了依靠,好象悬浮在半空中落不了地,不知接下来如何更好地生活。

张天一虽然是这个家最小的,但他是个男人,女人无论多大年令,有个男人在身边就会有无尽的安全感,因此,她俩都把目光投向张天一,她们重新把精神支柱定格在张天一身上,她们希望他履行好这个责任。

张天一当然不会辜负她们的希望,他天生是个喜欢挑重担的人,多重他都不怕,从走出农村家门到现在,他取得的成就越来越大,可他的担子也越来越重,现在与其说他辛苦经营是为了发展,为了取得更大成就,不如说他是为了担上更重的担子。

他的最大乐趣就是看到好人得好报,看到坏人受惩罚,他的好人标准很简单,就是象他一样傻的人,象他一样经常被别人欺负的人,他的坏人标准也很简单,就是象马市长那样机关算尽,贪婪成性,专门压迫欺负人的人,他并不是要把象马市长那样的人都弄死才高兴才解恨,他更希望他们象老省委书记这样弃恶从善,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现象。

他对高霞更好了,更嘘寒问暖了,一口一个老婆地叫着,他对高霞的妈妈更好了,知道她愿意看哲学书,到新华书店把所有的哲学书都买了来,没事就到她屋跟她闲聊。

高霞总是问他,跟她结婚他后悔不?他总会说他不办后悔的事,办错了也不后悔,她就会追着问,办错了吗?他就会说他从不办错的事。高霞会非常温柔地依偎在他怀里,喃喃着白头偕老永不相负的情话,这既是情话也是叮嘱,她说她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一心一意守着这个家,这个孩子,这个他。他也发誓不再找别的女人,虽然他年轻,他有的是精力,但那精力都是她的,这时高霞就会情意绵绵地把自己脱光再把他脱光,与他进行那永不懈怠的游戏。

妈妈看上去是那样孤单,她比老头小六七岁,刚刚六十出头,就整天伴着哲学书睡觉,张天一于心不忍,将心比心,他有时间就到她屋去,到了她屋去就会看到她无神的眼睛忽然放出光采,就会立即放下书本,摘下眼镜,与他促膝谈心,张天一知道她应重新找个男人,可是老头刚走,放一段时间再说吧,这件事一直放在张天一心上。

张天一工作效率是很高的,因为他抓大放小,注重抓人心,抓文化,他特别注重抓赵秀梅的心,因为他深爱着她,就连她的倔他也爱,他总是在她工作时去看她,不管她是不是忙得焦头烂额。

事实上她忙得真是焦头烂额,因为酒店刚一上市就生意兴隆,就财源滚滚,与其说是酒店的位置好,酒店的档次高,酒店的定位准,不如说她长得美,她善于管理,善于迎来送往,她个人魅力吸引人,就象一台吸风机,放在酒店门口,把所有经过的,没经过的人都吸进酒店里来。生意越好,她就越忙,越是忙,张天一就越来,一来就要她到她的办公室去,一到办公室他就要亲她,就要做那事,有时刚一做完,就有人有事找她,还没擦洗干净就得走,她总是问他能不能别这样大白天的就来给她泄火,他总说白天效率高。

其实哪是这回事呢?晚上他还有晚上的事,高霞那还等着他呢,晚上他属于家里,目前这两个女人他都离不开,这两个女人也离不开他,他自认为脚踩两只船能这样相安无事绝对是一件美妙的事,可是凡事怎能总如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