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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蜻蜓点水

与所有女人一样,夜莺被他征服了,又一次陷进欲望的深渊里,也许这是她所渴望的,也许这也是她所排斥的,在张天一到来之前她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感受到了恐怖,她不想就这样被征服。

喘息过四五分钟后,她的身体渐渐地不再发烫,那迷离的眼眸也不再迷离,激越的血液退下后,她突然冷冷地松开抱着张天一的怀抱,将衣服理平,同时从床边的梳妆台上取下镜子,慌乱地瞅了瞅自己,手指在头发上理了理,抬起头时,就象变脸了似的,她几乎命令似的叫张天一将门打开。

张天一迷迷蒙蒙地开了门,倚在门边的小孩冷不丁失去重心,翻滚在他脚下,孩子是那样小,小得就象一团棉花,他赶紧将孩子抱起。

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玩够了,也许想找妈妈,也想找爸爸,可是妈妈的房门关得严严的,见不到了妈妈,也见不到了爸爸,这扇门将所有都遮没了,他感觉这一切很陌生,这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妈妈的门居然关了,他居然见不到妈妈了,可是他并未叫,也未敲门。

他在门口已守着有几分钟了,刚开始静悄悄的,里面象是什么也没有,妈妈爸爸好象人间蒸发了,但接着,他隐隐听到了妈妈的叫声,还有爸爸的吭吭声,他很高兴,他们没有远离他,没有抛下他,妈妈的叫声他很熟悉,他偶尔就会听到,可是爸爸为什么也发出这种声音?有许多问题都在孩子的心中回荡,他细细地听着,他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床板与地面的震荡声,象要天翻地覆样,象这个世界眼看要发生不可预料的恐怖事件,孩子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呜呜地哭了,他倚在门边,一动不动,看上去是那样可怜。

门终于开了,虽然是以翻滚着的方式与妈妈和爸爸见面的,但孩子依然难掩激动的心情,他停止住哭声,偎在爸爸的臂弯里,他撅着小嘴不满地道:“爸爸妈妈,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啊?怎么会发出那种怪声音,我都害怕了。”

张天一回头笑着看夜莺,她依然一脸冰冷,不苟言笑,她接过了孩子,抱在怀里,象孩子丢失了最终失而复得似的,她紧紧地抱着,生怕这孩子飞出自己的怀抱,就象个老母鸡,疯狂地护佑着自己的幼雏。

张天一尴尬地瞅了瞅夜莺,怎么才还是姹紫嫣红,突然间就冷若冰霜了呢?他感觉极为不爽,才还把自己当成她和孩子的主人,现在自己变成多余的了,是个擅自闯入私宅的不法分子,对人家孤儿寡母的安全构成了威胁,他甚至审视起自己,是不是强迫了人家,让人家想出别的什么来了?

他细声细气的道:“大姐,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如果真是那样,我道歉。”

夜莺又弄了弄额前的秀发,一脸严肃相地说:“你走吧,再也别来了,你一下打破了我们的生活规律,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复原,你知道吗?”

孩子缩在妈妈怀里,眼睛却亲切地看着爸爸,当听到妈妈说让爸爸走时,他不干了,他伸出手指向爸爸,“爸爸,你不许走,再也不许走,我要爸爸,人家孩子都有爸爸。”说着,孩子哇地一声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张天一忙把孩子抱过来,脸贴着他的脸,哄着他道:“孩子,别哭,爸爸不走,爸爸就跟孩子在一起,看谁敢撵爸爸走?”

他冲夜莺做了个鬼脸。

夜莺没好气地白了一下他。

张天一抱着孩子向坐在床边的夜莺靠近,身子一边蹭着她,一边说:“求求你了,别撵我了,起码现在别撵,让我跟孩子亲近一下。”

夜莺的身子向旁边挪了一挪,叹了口气道:“满以为一切都会顺着自己的意愿来,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孩子这道关都过不了,我真没用。”

张天一知道她的心是怎么想的,道:“这孩子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他需要咱俩关爱,你说对吧。”

夜莺摇了摇头,“我可不敢痴心妄想啊!你这又年轻又有为的,我算什么啊!我只是一个昨日黄花,甚至黄花都算不上,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生命了,真的,你今天的到来对我来说真不是好事,你让我的心摇荡了,都怨你,你不安好心。”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她的身子却突然靠在张天一臂膀上,靠得很沉很实,且身子直哆嗦,她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这一哭把张天一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他这才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他把她的凡心激活了,他要为此负责任,他的肩膀上的担子又加了一重。

他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靠着夜莺,在那里想心事,他多想给这个孩子以全部的父爱啊,多想在夜莺身边多待一会啊!可是实际情况是他必须离开,夜莺的忽冷忽热,孩子的哇哇哭声,绞得张天一心直翻个,“大姐,这辈子我都欠你。”

“客气什么,当初我就是这么选择,这么设计的,我乐意。”夜莺重又回到豁达的状态,她亲着孩子的脸,漾出了笑模样,悄悄趴在他耳边道:“快走吧!”

张天一没动,他也悄悄埋在她耳边道:“我中午请你们吃饭。”说着他指了指怀里的孩子,示意她不要再拒绝了,他这是为孩子着想。

果然,张天一陪她们在附近找了个饭馆吃了顿便餐,席间孩子是最快乐的,无论他想吃什么,张天一都满足他,孩子对他依恋得很,一点也没有陌生感,隔阂感,要怎么可爱就怎么可爱,张天一夸夜莺教子有方,是个贤妻良母,夜莺对这个夸奖特别高兴,她说她辛苦了好几年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到时孩子在她老了时也跟她说句:“妈妈,你是个称职的妈妈,我就欣慰了,我什么也不用要了。”

夜莺问了问张天一近几年的运程,她说她觉得张天一不但有女人缘,命相也好,他不但是个当经理的料,他还能干大事,她劝张天一不要把自己的心都浪费在女人身上,只要对得起她们就可以了,他还年轻,还要干大事。

张天一问夜莺以后就这样了吗?夜莺说这是最好的归宿,她怕男人,她拒绝面对一切男人,男人让她的心变得不纯洁,这些年了,她没有男人,她的心安静得很,没有起一点风波,她和孩子每日里过的日子就象神仙一样,她叫张天一不要惦念她,因为他惦念她,她就要惦念他,这样,她又要牵肠挂肚的了,对孩子就不会百分之百的付出了。

午饭的时间持续得很长,到最后,孩子竟嚷嚷着困了,夜莺解释说孩子有午睡的习惯,每到这个时候就犯困,于是张天一抱着孩子回了夜莺的家,看着孩子酣睡在床上的样子,张天一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亲吻他。

他还想逗留一时,可夜莺不干了,她把他推了出来,说:“你快走吧,再也别来了。”

张天一在门口揪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孩子起名了吗?”

她不由分说抽出手,在门缝里向他轻声道:“起了,叫马福生。”张天一还想说话,可是门已在他面前关得严严的了,他再也看不见她和他。

回到了车上,他斜倚在座位上,油油的困意袭上来,这一上午情感的冲击真够他受的,春桃走了,这是个南方的女孩,她那时那样依恋他,粘得他生出了厌烦,可是现在想要她粘也不可能了,一去不复返了,老胡是个好军师,好参谋,能担大任,能替他做很多事,可是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也退隐了,安心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夜莺是他的意外的欢喜,孩子是他意外的收获,一个在欢场中玩乐了小半生的人到头来竟然为了孩子,为了一个承诺从此寂寞一生,他真的心疼这个女人,如果他要坚持留下来,相信她不会真的拒绝,她对他一片好心,甘愿自己受累,受苦。

正象夜莺所说,他是一个行走的人,他不会为谁停留,因为他有梦想,他要成龙。

张天一不怕加担子,在他心里,女人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荣耀,他从没把她们当成负担,他一个傻子出身的男人,能够拥有这么多女人围在他身边,为他生孩子,为他流眼泪,为他赴汤蹈火,为他遮风挡雨,他还需要什么呢?他知足了。

他并不是因为这些女人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而欣慰,对他来说更为重要的是他被女人所需要。他一贯的奉献意识,他的无私无畏的品性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他不清楚,也许从娘胎就开始了,还有什么比女人们需要他更值得他欣慰的呢?

他牢牢记得杨美丽跟他说的,他是条龙,只是还未点睛,需要女人不断地给他点睛,然后他才会不断向上攀登,成为人中之龙。

谁不希望女人给自己点睛呢?每个男人都是条龙,在女人们的滋润下都有成龙的可能,可是他们没有他那些先天条件,例如,他们没有他跨下那东西,他们没有他的善良的,他的热心肠,他的帅气……也许更多,他们都没有,所以他们泯然众人矣,而他却不会这样,他知道他身上与众不同之处,他不能让这些与众不同之处消失于无形。

正是通过与女人们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正是他们彼此需要,这些女人才成就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他现在是省城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老总,才四五年的时间,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可是他不满足,他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实现,他要的不是钱,不是名,不是地位,他总觉得心里有口气憋在那吐不出,找不到突破口。

他现在好象突然顿悟了,这么多女人拥有了他,他也拥有了这么多女人,所以,他既属于任何女人,他又不专属于任何女人,他只能跟她们是露水鸳鸯,只能象蜻蜓点水似的,他不能沉迷于任何女人,一旦沉迷,他就会象聊斋故事里那些狐仙那些鬼魅,修不成正果,误了大事。

他现在的心必须硬起来,因为他要成龙,他要看更多的风景,他要领略更多的女人,他要积累更多的女人财富,他坚信女人还会给予他更多,为他在成龙的路上披荆斩棘。

他现在所做的,也许对女人们而言是负心的,是对不起她们的,他会被骂成**大盗,该被女人骂死,可是目前他没有,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么骂过,相反,她们都尊重他,都支持他,都倚仗着他,这就更促使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采百花,酿百蜜,取之于女人,用之于女人。

他觉得成龙是必须的,正如那些当官的想成为国家领袖,发财的打算成世界首富一样,他的志向现在终于清晰,他要成龙,他要成为至尊之神。

在桃花盛开之路上,他已走了很远了,中间山重水复,九曲回廊一般,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呢?

他握紧了方向盘,向着省城开去,他的脑子又开始想起公司,想想起高霞,想起赵秀梅,只要在省城,这些都是他所想的,他避不开他们,这是一个疙瘩,盘根错节,他绕不过去,他必须面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