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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欲说还休

随着轻轻的呻唤,阳光透射入张天一的眼瞳,他猛地眨了一下眼,被一夜的疯狂夺去的体力已补充了大半,回过神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温温柔柔,羞羞怯怯地捧着一碗荷苞蛋侍立在炕边。

张天一见到此情此景,一种积压在内心里多年的情愫终于得到释放,“姐姐啊,我不但得到了你的爱护,我还圆了儿时的梦。”

他捧起碗,两只手与另外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两只目与另外两只目也从未这样真切地相遇了,“姐姐,你也歇歇吧,一晚上你也累坏了。”张天一轻轻地说。

李翠花听了这话更加羞怯了,头一下埋了下来,她终于道:“天一,你怎么来的啊?”

“是你家婶婶叫我来的。”

“哦,我妈怎么知道我想你了呢?”

“因为你一天都在叫天一天一的。”

“哦,真难为情。”

此时张天一还未动筷,见姐姐并未吃荷包蛋,他就把碗放在炕上,“姐姐,你咋不吃啊?”

李翠花仍埋着头,说:“我不吃,你吃,你损耗得那么多,这都是为我。”

“可是你也损失得不少啊。”张天一指着炕上一大片,李翠花不看则已,一看顿觉羞愧难当,她捶起张天一。

“天一,你真坏。”

张天一让姐姐再拿来一个碗,他把碗里的四个荷包蛋分出二个放入另一只碗里,说:“你必须吃下去,要不我也不吃。”

于是两人幸福地吃下了荷苞蛋,脸上漾着幸福的光芒。

张天一知道,李翠花起码好一大半了,可是他同时又有隐忧,因为接下来如果不巩固的话,她仍可能回复到过去的状态。

这时他得出一个结论,女人是离不了男人的,没了男人,意志力弱的话就是疯,那么男人呢,离了女人是不是也不行呢?他想男女都一样。

两人正一边吃蛋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王婶打门外进来了,她上下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姑娘,眼睛由眯着无光到半睁有光到睁圆惊异再到大睁大放异彩,她狂喜地抱住女儿,亲切地叫声:“翠花,你好了,真的吗?你真的好了吗?”

李翠花点点头,在妈妈怀抱里轻声说:“妈妈,真的,我真的好了,这都是天一医好我的。”

抱过了女儿,王婶又上前一步,把坐在炕上的张天一也抱住了,老泪纵横,“天一,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你让她起死回生了,你等于给我们母女捡了回命啊!”

张天一被抱得也不好意思了,他说:“王婶,别说见外的话,我和姐姐是从小在一起玩的,她的病就是我的病,我治她也是在治我,她好了就等于我好了。”

王婶抹了抹挂满泪的腮,见张天一依偎在炕上还穿着活裆裤,感到很吃惊,“天一,你一直在穿活裆裤吗?这么冷的天。”

张天一笑着说:“这是为治病的需要,所以临时剪开了。”

这时王婶也瞥见了不该看的,她吓了一跳,她活到现在终于发现男人竟然可以这样,再一细想女儿,这一夜会舒服成啥样?想着想着脸就红了,目光也迷离了,因为她同时也想到了张天一爷爷。

王婶守寡有**年了,自从老伴离开她,她就与女儿相依为命了,虽然也想男人,但女儿还未出嫁她不想找,直到女儿出嫁剩下她自己,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春闺寂寞难耐,独自守着一个屋,夜晚看着别人家温温暖暖,融融洽洽,她总是悲从中来,没个男人的日子苦啊!

可是她也纳闷,女人没男人难受,那男人怎么就不难受呢?和她同年没了老伴的张天一爷爷就不难受。

这么多年了,王婶总是想办法接近他,给他缝补,陪他说话,让他帮自己干活,有时甚至在他进自己屋时将门都插上了,将窗帘都扯上了,将衣服脱得只剩内衣了,可老爷子头不抬,眼不睁,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特别是把着她的手为也看事业线、爱情线,算她吉凶祸福时,弄得王婶心猿意马,握住他手不放时,老爷子也无动于衷,气得她真想到外面拽个男人就亲嘴闪一下这个人。

可是这事她做不出,她非常喜欢这老爷子,因为他有大智慧,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属于胸怀特别广大的那种,非是一般男子可比,但再好不是自己的啊!为此她苦恼异常。

有一些爱偷腥的男人就骂她死心眼,这么多男人只惦着他。

可她就是痴心不改,这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她跟老爷子在屯子里算是关系最好的异性知己了,她一直期盼着他为她越过雷池。

每当夜深人静想着老爷子时,这个四十七八岁的女人就独自屋里呜呜地哭诉:“同样是老马家的男人,你看你孙子,你有他一半就好了,你个挨千杀的。”她只有在心里这么咒着才会舒服一点。

她让张天一把裤子脱了,她要把活裆裤缝成死裆裤,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她戳了一下她女儿的头,骂道:“你真能做怪,这是男人的宝贝啊,会冻坏的。”

辞别了这对母女,张天一一路上心情那个不痛快,他一想到她们没个男人心就堵得慌,她们眼里流露出的水汪汪的神情,让他想到一个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只能解决她们一时之需,接下来她们要怎么过啊!

正闷头在走,迎面遇见瘦猴子,见他脸色腊黄,病怏怏的,走路也没力气,急问他怎么的了,瘦猴子张口回话时不禁大声咳嗽起来,咳嗽几声后,才嘶哑着说:“这几天不知为什么,总想咳嗽,浑身没劲,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在干什么啊?”

张天一说:“没干什么,快过年了,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瘦猴子凄然地一笑,道:“唉,你们还有闲钱置备过年的东西,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快过年了,老妈却病了,我也病了,哪有钱过年啊!”

张天一就听不得别人受难,听了瘦猴子这么一说,他悲上加悲,立即过去扶住瘦猴子,握着他的手,眼里全是同情与悲哀,“走,我扶你回家,咱商量一下过年的事,兄弟一回,我怎能见难不救呢?”

瘦猴子倚在张天一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往家里蹭。

躺在炕上的瘦猴子妈妈白发苍苍,眼睛干枯,嘴唇开裂,她好象很焦急地问瘦猴子借没借着钱,瘦猴子摇一摇头,说没借着,这年头都不好过,因为秋收情况都不好。

张天一皱了下眉,当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可是只有几百元,这还是杨美丽给他的,“大娘,我是天一,这点钱先给你们用,我想办法给你们借钱去。”

这时瘦猴子他娘好象才看到张天一,她将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到张天一身上,沉沉地说:“天一啊,谢你了,没想到我们家现在困难到要你帮忙了,唉!”她摇一摇头,一声也不再吭。

张天一把钱放入瘦猴子手里,直视着他,凄凄地说:“拿着吧,虽然我也没什么钱,因为我还不会挣钱,可是还有那么多乡亲,他们不会自己吃香喝辣的,让我们受穷受苦。”

瘦猴子此时一颗豆大的泪珠掉落在地上,他只有死死地握住张天一的手,一叠声地说:“天一,你真好。”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晚饭的时间了,爷爷爸妈弟弟妹妹都在桌旁静坐,他们等着张天一回来,因为从杨美丽那知道他去了王婶家,从王婶家知道他回来了,所以坐着等他,

一家人现在分明是以张天一为核心了,吃饭等着他,做事要和他商量,因为他们全都看到了,市里那么漂亮的记者都过来采访他,弟妹逢人就说傻哥哥现在是明星了,可能还要上电视呢。

见张天一回来了,但好象不太开心,一脸的沉重,爷爷首先开口,“天一,咋不开心啊?现在好象没人欺负你了吧?”

张天一叹了口气,道:“比受欺负还难受。”

爷爷将眼眉凝成疙瘩,道:“天一,到底咋了?”

于是他将瘦猴子一家困难情况说了。

一家人还以为咋了呢,一听说是瘦猴子遇困了都眉开眼笑起来,都骂张天一不知好赖,那样一个无赖活该让他受罪,别忘了你小时他是怎么收拾你的。

张天一说此时非彼时了,毕竟都是乡亲,越是打骂过来的,感情应越深,人不能见难不救,那还是人吗?

听到张天一竟然教训起他们来,于是大家群起而攻之,说张天一爱做好人自己做去。

张天一见大家都不理会他,他转而将目光投向爷爷,他知道爷爷最理解他,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解难。

见张天一被大家损得抬不起头,爷爷说:“谁也别说话了,有话吃完饭再说。”说着往张天一碗里夹了一块肉。

吃完饭后,天就将黑了,农村的天不知为什么黑得就是早,张天一正欲闷闷不乐地去睡,爷爷在暗处向他招手,到了爷爷屋,坐在爷爷暖暖的炕上,爷爷慈善的目光注视着他,柔声地问:“告诉爷爷翠花好了吗?”

张天一睁大眼睛诧异地看他,“爷爷,你咋知道呢?”

“你的一切行踪我都了如指掌,要不我咋是你爷爷呢?”爷爷眯着眼,手轻捻着山羊胡,嘴微微地笑。

“那我就告诉你吧。”于是张天一将全部情况都向爷爷说了,包括王婶的精神状态。

爷爷听了,叹口气,欲说还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