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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未解之谜

这一宿两人相安无事地过去了,张天一半夜被憋醒了,又有些日子没近女人了,但是看到苏芳芳睡得那样安恬,他怎么能忍心去破坏她的美梦呢?

第二天早上张天一欢快地起床,欢快地打开窗帘,欢快地看着仍在熟睡的苏芳芳,他感觉自己很有成就感,很有存在的自豪感,于是他又跳着到厨房去给苏芳芳做早餐。

张天一也不会做别的,但是蛋炒饭了,鸡蛋炒柿子什么的还可以,不一会,香喷喷的早餐就做好了,而且色香味俱全,他又跳着去看苏芳芳,发现她已经醒了,赤着双肩,正躺在床上美美地笑着呢?

看见张天一围着围裙,欢欢乐乐的样子,苏芳芳真的好满足,张天一的快乐比她自己快乐还让她舒服,她发现与张天一在一起,自己的心就能静下来,就会享受到一种真真实实的,平平淡淡的生活的美感。

她伸出胳膊,让张天一抱她起来,可是当张天一把她从被窝里抱起来时,才猛然间发现她浑身是赤条条的。

一夜了,他竟然不知她是这样与自己毫无隔膜地在一起的。

玲珑的曲线,活脱脱的腰身,散发着成熟女人味,让张天一好心痒,他真想就地解决一下,可是他忍住了,咽了口吐沫,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苏芳芳这才发现,原来张天一还是个蛮朴实的蛮传统的男孩,跟那些风月老手大相径庭啊!她自自然然地又想了,就象饿了就吃,渴了就喝一样,而跟那些官爷款爷她却总感觉很拘束,在他们那里,她就象个受虐待的雌性动物,总也不能将自己与他们摆在同一个台面,而张天一一个笑容,一个转身,一个害羞就能瞬间焕发她的柔情,自然而然,在这个睡饱的早晨,她感觉到了饿,她需要张天一来喂饱她。

她媚气地望着他,望着这个套着围裙,背过身去的男人,这个此刻烟火气息扑面而来的男人,她将脖颈弯过去,眼睛乜斜,颤声娇语道:“回身吧!”

张天一身子没动,只是把脖颈转过来,就象被电流一下电到,他惊喜地发现一个如此美艳、如此诱人的肉身一点也不知羞耻地立在眼前,他见过很多画像,他想象过无数次女人的美、的娇、的媚,可是谁能有她的美、她的娇、她的媚呢?一点瑕疵都没有,乳白的、浑圆的、修长的、曲线的,所有美的必备因素她都集于一身了,这是人还是仙呢?特别是她流露无限情意、无限渴望的美目,那因激情燃烧而微微颤抖的嘴、脸、脖颈,无一不让张天一,这个纯朴善良的农村小伙子感到难以自抑,感到由衷的诧异、自豪、幸福。

这样一个高贵的、优雅的女人如今全部都展现在自己面前,他受宠若惊,他虽然为此瞠目结舌,但良知告诉他,他要抱住她,不要让她受寒,而来自体内的暗流又告诉他,他在劫难逃,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又要上演。

没容他细想,苏芳芳早已挣脱开他的怀抱,手脚麻利地去撕扯他,她不容他有一丝遮羞布,一床大被重又把刚从这大被里分开的两个人罩住了。

张天一抖擞精神,施展出浑身解数,不管她是仰躺着、背躬着、侧卧着、端坐着,不管是她哆嗦得拿不成个还是瘫软得象个面柿子,他都不休止,他要让她不知生与死,他要让她享受人世间最极致的快乐。

一个多小时后,苏芳芳终于紧紧地抱住张天一,她说她美得都不能再美了,甜得不能再甜了,累得不能再累了。

苏芳芳把最美的衣服都穿上了,她说最美的衣服只能与最美的心情搭配,穿衣服的时候,她不让张天一看,让他依旧转过身去,穿好了后,她叫他转身,她依然娇羞地站在床上,头几乎贴着房顶了,牵着衣服的下摆在张天一面前转了个圈,笑吟吟地问张天一她穿上衣服后是不是更美?

张天一痴痴地看着,说太美了,太诱人了,但旋即他将嘴收住了,将身子转了过去,他怕自己又受不了她的诱惑,怕自己再次发威,于是说:“赶紧下床,吃早餐了。”

跟苏芳芳在一起,他既想没完没了地,又想跟她就这样心如止水的象阳光一样自然地生活,不管怎样的状态,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开心。

苏芳芳跳着蹦着来到厨房,在张天一对面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边吃边笑,边吃边说香。

时间过得真快,无意间,一个多小时就匆匆飞逝了,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在离开时,苏芳芳不经意地问张天一:“你们那些弟兄还好吧?”

张天一随口说:“好啊。”

苏芳芳说有时间想请他们一起吃个饭,顺便认识一下。

张天一说那太好了。

苏芳芳依旧去上班,没完没了地去采访,去做节目,还要在那些她瞧不上眼的男人间周旋。

张天一依旧去培训,学知识,与弟兄们做着城市梦。

转眼春节就要到了,家家户户都呈现出过年的气象,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串门的串门,送礼的送礼,商场里人满为患,挤得水泄不通,各处不时能听到鞭炮声响,地上的碎屑一堆一堆的,环卫工人总是叹着气,这扫一下那扫一下。

张天一身虽在城里,可是他没法让心也在城里,因为他还不是城市人。

他仅有的一点生活费都是从爸妈那里得来的,虽然一家人都极其俭省,但收入太低,加之今年年成不太好,生活上更是捉筋见肘。

都说自从实施三农政策后,农村生活一下就好了,怎么可能,反正张天一没什么感觉。

其实城里人也有生活不好的,有十来口人挤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房间的,靠捡破烂维持生活的。

有人说城里人其实不如农村人好过,起码农村人有地,这话其实不假,城里现在基本没什么城市人的优惠政策了,都得靠劳动致富,但是城里人有个好处,就是从小能受到良好教育,视野也比较开阔,无论是打工还是自己创业,都比较便利,相比农村人来说,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处。

城市里什么人生活得最好呢?就是那些当官的和靠当官做买卖的,这些人来钱太容易,所有人的资源都被他们占着,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政府想监督也监督不了,再说大家都这样,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任何时代都这样,这就是中国特色。

其实张天一的生活要求非常低,只要不愁吃不愁穿就行,只要有个女人知疼知热就行,可是这两个问题他都没能力实现,他现在只是有个城市梦,具体这个梦怎么实现,他还没有经验,只能是未知;苏芳芳也许只是他生命过客中一个女人,她的轨道与自己截然不同,她不可能会象普通女人一样照顾他,体贴他,疼他。

所以张天一的心在城里从来都是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这城市资源都在谁手里,要想吃要想穿,实际上就是在向他们讨得一碗羹,可是自己行吗?自己的腰能弯下来吗?如果刚直不阿能饿死吗?能冻死吗?他该想什么办法既不改变自己,又能不饿死不冻死呢?他一直在思索。

第二天就要放假了,头天晚上,苏芳芳给张天一打电话,她要兑现那天早上她跟他说的话,请这帮兄弟吃个饭。

在一个很大排场的酒店,苏芳芳与这些农村弟兄开怀畅饮,无话不谈,盛赞了他们身上具备的优良品质,表示了自己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实现梦市梦,并请这些弟兄不要和自己见外,自己也是个农村姑娘,只不过在城里待的时间长了,比大家多一些阅历,今后在这个城市里要想实现共赢,就要互相取暖,互相帮助,结成牢不可分的统一战线。

喝着喝着,苏芳芳还哭了,说自己其实一路走来非常辛苦,非常孤单,希望他们一定拿自己当姐姐一样看待,这样她就会有家的感觉,就会感到生活有了依靠。

这些弟兄被苏芳芳的盛情及她的自我表白感动了,表示以后只要大姐一句话,这些做弟兄的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特别是大壮在这次宴会上表现非常积极,说张天一就是他们的大哥,张天一现在在他们心中就是说一不二,所以张天一的大姐就是他们的大姐,从此以后,不分彼此,同心协力共创美好明天。

酒喝得非常尽性,看这些年轻的男孩意犹未尽,苏芳芳建议再到梦巴黎舞厅去疯一把,大家吹呼雀跃,于是她又把那些妙龄女郞招过来陪他们跳舞,给他们温柔,这些男孩子在第二天即将回家过年的头一天在城里享受到了难忘的欢乐和刺激,这是他们久久不会忘记的。

这一夜,把弟兄们送回宿舍后,他悄悄地告诉汪玉宝,这一宿他不回来了。

汪玉宝冲他挤眉弄眼,祝他一宿风流无限。

张天一和苏芳芳又度过了开心的一晚。

第二天,张天一含着眼泪与苏芳芳别离,与弟兄们别离,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后,张天一无限悲伤地发现,杨美丽失踪了,而且家人都不知道,村人也没有知道的。

那个泥草房依旧,在那个泥草房中的日日夜夜还在张天一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张天一不明白,为什么生活中有这么多未解之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