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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女愁哭

酒虽然喝了很多,但张天一心里是明白的,他既为春桃爸爸的遭遇而愤慨,又为他的宅心仁厚而欣喜;他既为春桃的命运揪心,又为她对自己的痴情而恐慌:他既为知道冯帅帅曾经跟自己同门而高兴,又为不知下落,是祸还是福而担心。

张天一想着这个人,想着那个人,他现在把自己看做了救世主,他认为没有他这些人将会面临更悲惨的境地,他悲凄地认为这世界没人会疼他们,没人会理他们,那自己再不强大,再不拥有拯救这些人的本领,这些人就完了,想到这些,张天一就要哭。

三十多岁的女人啊!你到底上哪去了呢?躺在床上,张天一就在那想啊想啊!他想着这个女人面若桃花,一笑一嫣然,一举手一投足都活色生辉,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投来亲切的目光,会把手伸给自己,让他带着她从一楼逛到二楼,好象在逛百货商场,会引来全部迎宾员羡慕的目光……

张天一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这个充满律动感的,有饱满活力的女人终于来了,来了后,就直接找他,找到了后就牵他手往屋外停着的奥迪车走去,她开着车带他去了皇宫一样的宾馆,带他到满是骚男欲女的酒吧,带他喝酒,带他跳舞,带他唱歌,最后带他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张天一才觉出了短裤里凉凉的,掀开被来一看,湿了一片,他晃了晃脑袋,掐了一下大腿,才开始清醒地意识到,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多渴望那些都是真的啊!

张天一穿衣洗漱吃饭后,就蹲在宿舍墙角处在胸前划十字,模仿基督徒做祈祷,祈祷后就信心满满地上班了。

这天女人来购房的出奇的多,一打听才知道这天是三八妇女节,张天一透过一个个或矜持或张狂,或目不斜视或妖冶放荡的女人的脸,看到的是明媚的阳光和无一丝云彩的晴空,这是个让人有好心情的天,正因心情好,女人这天定房的也多,凡是张天一接待的女人百分之九十都交了订金。

尽管这些令张天一开心不已,但直到下午三点多,他期待的女人还是没来,一天下来愉悦的心情这时随着人流的渐渐稀少而陷入低落,他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楼一个角落看墙上的宣传画。

这时,一个同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回过头来,顺着同事所指的方向看去,距他十米远,在楼门口右侧,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正面带忧郁地一边向他摆手,一边举起手腕看表,象是很焦急,张天一快而有力地向她走去。

女人待张天一走近后,立即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张天一先是一怔,又是一喜,接着赶紧跟领班的请假,说有急事需出去办,请他一定替自己站好岗。

张天一紧紧跟随这个女人穿过旋转门,下了阶梯,上了一台黑色的丰田吉普,女人驾车风一般向市里疾驰,张天一这才隐隐闻到女人身上的酒味,大约十分钟后,车在梦巴黎舞厅停下,女人挽着张天一的胳膊扭着屁股快速进入。

舞厅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常,灯光和音响比他上次和弟兄们来的时候更闪了,更响了,而且那香醇的味道更浓了。

女人拉着他拾级上了二楼,原来一楼是专门跳舞的地方,二楼才是自由娱乐的地方。

从一个一个包间经过的时候,张天一能清晰听到包间里的唱歌声,舞曲声,男人的淫笑声,女人的哼唧声,这是一个欲望象水一样流溢的地方。

在08房间,正象刚才女人所形容的,他一直夜思梦想的女人在这里醉得人事不醒,却嘴里喃喃着他的名字。

她仰面躺在席梦思床上,眼睛闭着,头摇着,如云的秀发在枕上摊开来,地上横陈着她吐了一地的脏物,发着醺鼻的气味。

酒看这样真的没少喝,他真不明白,有钱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接他的女人上前趴在她耳边大声说:“你的他来了,就在你眼前呢,睁开眼看一下。”

一直闭目的她慢慢睁开眼,象不认识了张天一似的,她盯着他看了足有二分钟,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她的哭声很大,几乎整个屋都能听见,张天一僵直了身子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捅了他一下,示意他伺候一下床上的女人,转身说还有别的事就走了。

张天一在床边坐下,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他一直急于寻到的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遇到愁事了,因为女愁哭,男愁唱,这个规律在一定情况下是适用的。

他握住女人的手,轻声说:“别哭了,让别人听到不好,要哭咱回家哭去。”

女人听后,这才止住哭声,经过大哭后,好象酒也醒了些了,她从床上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见张天一正与自己面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喝多了。”同时脸也埋了下来。

张天一依然握着她的手,用那种不希望见她这样的埋怨的口吻说:“这是什么地方啊?谁家好女人上这种地方啊?家在哪,我给你送家去。”

女人听了这话非但不生气,好象突然找到依靠似的,将身子向他靠来,张天一这时已躲不开,因为他一躲女人就会被闪到床下去。

张天一于是任她将身子贴上来,他能感到女人身体的柔软和颤抖。

女人见张天一就那样直直的,不迎也不拒的样,竟用眼斜了一下,靠得更近了,贴得更紧密了,她微微的叹口气,轻声说:“你咋不亲我抱我呢?”

张天一这时与她是背对着,实话实说地说:“不敢。”

这时女人稍微将身子挪了一下,两人之间有了一巴掌大的缝隙,张天一得以回转身面对她,她可以斜转身侧对他,这时的女人再也不象张天一刚看到时所感到的那样风尘了,她静静的时候就象一朵含羞草,含着胸,两手在胸前交叉,一下变作低眉顺眼的小媳妇。

张天一这才看到她穿着的是一身高档的毛料休闲服,而胸前湿了一大片,还粘有吐出来的脏物,他赶紧取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去为她揩拭,她一动也不动,此时不知在想什么,静得让张天一不敢相信这就是她。

张天一虽然是轻轻地擦,但仍很容易就感触到了她的两胸之间的凹陷及凸起的柔软,女人,再高档的女人,再有钱的女人,该是女人的时候还是女人,该让男人疼的时候还需男人疼。

张天一对女人的感悟已上升到理性。

他此时不想问她为什么到这里来,他只想把她带离这样的地方,只想让她再也不要到这种地方。

擦干净后,张天一双脚着地,用双臂扶住女人,让她的眼睛与自己的眼睛对视,他命令似地说:“我带你回家好吗?”

女人伸出胳膊做出让他抱着走的架式,张天一没有理会女人,只是转过身去,把背面对女人的前胸,然后抓住女人双手,将女人背了起来,走出包间,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问女人家在哪?女人好象睡着了,半天才支声,“我没有家。”

张天一一下傻眼了,没家咋办啊?

他又问了一声:“家到底在哪呢?”

女人含混的回答仍是:“我没有家。”

张天一焦急地问:“那我送你去哪啊?”

女人依旧垂着头,可声音却清晰得很:“去宾馆。”

只好就近,张天一在街边的一个旅馆为她找了一宿的住处。

张天一一看天,不知不觉,太阳已下山了,没有了太阳不说,天空还积满了云,风也呼呼地吹得路边的杨树东摇西摆,虽然是三月份的天气,春风浩荡,但北方一进入黄昏还是挺冷的,特别是有风的时候,吹得人直打战。

张天一背着女人进入了旅馆,老板问住什么间?

张天一问都有什么间?

老板说有标间有雅间。

张天一问标间什么样?雅间什么样?

老板说标间屋里就有一张大床,雅间不但有大床还有电脑电视。

张天一一想,原来这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刚欲说不行,女人在背上说了:“上雅间吧。”

进入了雅间后,张天一将女人放在了大床上,就欲上老板那办手续去,女人以为张天一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眯着眼,醉朦朦地说:“别走,陪我。”

张天一轻轻趴在她耳边说:“你先在这,我去办手续。”

女人这才松开手,同时脸上现出满足的笑。

手续办完后,张天一回到房间,此时女人并未睡去,她坐在床中间等着他。

见张天一进屋,她指了一下床上空位,让张天一不要忙了,坐上来,张天一依着她上了床。

女人刚要说话,张天一瞥见她的前胸虽然被揩拭过了,但仍有痕迹,显得不雅,他感觉这屋里并不冷,就叫女人把外衣脱下来,说替她洗一下,明天好穿。

女人十分配合地脱去了外衣,结果脱了外衣后,身上只剩下胸衣,两只兔子就这样在张天一眼前活蹦乱跳起来。

张天一急忙闭上眼,他叫女人赶紧钻进被窝,他怕她冻着。

女人乖乖地进了被窝,又乖乖地看着张天一打来一盆水,买来一袋洗衣粉,在她面前把衣服放入水盆里揉搓起来,女人脸上充溢着幸福的光芒。

洗完后,张天一站在地上望着裹着被在床上的女人,女人也望着站在地上的他,四目相对,却无言。

张天一问女人自己在这住害怕不?

女人说怕。

张天一问那就一张床,怎么睡啊?

女人说那就不睡。

张天一说不睡不行啊?

女人说不睡咋不行啊?

张天一说晚上时间不就是用来睡的吗?

女人说那是你。

张天一问你晚上不睡吗?

女人说她晚上从来不睡。

张天一又问你不睡干吗啊?

女人说我睡不着,我就愁我就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