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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病人

大约一周之后的一个晚上,那晚上没有月亮。

一周的蜗居,使他颇感无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阳台上瞭望,他住的是高层且是顶层,只要他想看,全市的风光尽收眼底,夜象海一样,而那家家的灯光以及路灯、车灯就象这海里的一叶叶小舟,而他顶多算是个乘客。

一周了,女人们的电话也没来,是不是把他忘了,是不是忘记了她们的承诺,他又细想,人家承诺什么了,只是那么客气地说一说,可是他总觉这不只是客气一下,她们的眼神告诉他,会有好事临门的。

他心里七上八下地尽想着这些了,随着时间推移,他总在热望与失望间徘徊,弄得心情很糟,有时他真想打退堂鼓,以他的条件,在夜总会当个男技师绰绰有余,每天可大把大把地挣钱,可这只是下策又下策,是实在没办法时的办法,等着吧,才一周,不能因小失大。

一闲下来,他就想他的过去,想起这一年自己的酸甜苦辣,他想起爷爷跟他说人生就是为了满足欲,他想起自己穿活裆裤时虽然每天被人欺负,但他依然傻笑,现在谁再欺负他,他肯定不会傻笑了,人有脸,树有皮。马市长现在欺负他了,本来那是自己的妞,可是生生被他抢去了,抢得理直气壮,说把自己从维也纳撵出去就撵出去了,他能不恨他吗?他现在憋着一口气,憋得他好难受,他现在最大欲望就是把马市长拿下,可是这个欲望太难满足了,明知不可为他也要为,“马市长,你等着,我不把你拿下誓不为人。”

因为无所事事,整日胡思乱想,看不到一点胜利的曙光,他有时很自卑,望着这美丽的大都市,他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就象一只蚂蚁一样,几乎做不了任何大事,他有时又很自负,在女人身上,他有足够的自信。

他不认为女人无足轻重,女人太重要了,是这世界的一半啊,把女人整明白了,这世界就整明白了,他信心满怀。

就在这个夜里,女人们的电话来了,接着小汽车也停在楼下,小汽车直接把他接到了市精神病院,清清楚楚地看着牌匾上写着市第三医院——精神病院,他问司机,怎么拉他到这里?司机头也不抬地说:“到了这里,啥也别问,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得了。”

张天一感觉很好笑,一个司机都可以跟自己这么冲,他想跟他理论理论,可这时几个女人都出院门接他来了,笑盈盈地问张天一一向可好?

张天一说不好,把自己憋坏了。

女人们都捂住嘴笑起来。

她们辗转把他拉到405病房,悄悄地推开屋门,此时屋里很静,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大大的屋子里就一张病床,很空旷,虽然屋里什么设施都有,高档豪华,不象病室,倒象个总统套房,但在这里待着的人无形中会感到压抑,特别是晕黄的灯光一弥漫,有一种透过气来的感觉。

几个女人蹑手蹑脚向病床走去,病人睡了,她们怕惊醒她。透过她们的脖颈间的缝隙,他看清躺在床上的是个女人,四十岁上下,脸色蜡黄,身材非常颀长,足有一米八零,他惊骇地想,竟有这么高的女人,在他印象中,只有女模特或女蓝球运动员才有这么高的个。

与他最近身的女人小声问张天一认识这个女人吗?

张天一摇头说不认识。

她说这个女人就是我们给你找的福星,今晚就看你表现了,多少个男人都没有这个福气。

女人是做什么的呢?她没有男人吗?为什么要叫我过来?她们指的福星是什么意思?

正在女人们背后想着,也许是病人醒了,她们忙把张天一叫到床前来,指着他对眯着眼,神情倦怠的病人说:“这就是我们为你找的,我们试过了,很好,不知合不合你味口。”

女人微微欠了欠身,把眼睛递过来,张天一立刻感觉到一缕寒光射过来,很冷峻,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张天一浅浅地一笑,轻声说:“大姐好。”

女人没有回音,而是闭上眼睛,没点头也没摇头,女人们顿时象开了锅似的兴奋,都捅着张天一,趴在他耳边说有门。

张天一现在约略地知道她们让他来的目的,就是伺候她来了,看来这个女人来头不小,非等闲之辈,从她的神态和气质看得出来,高贵典雅,不入流俗。

张天一不知怎么伺候她,是从性上伺候吗?明显不行,人家身体精神这样欠佳,怎么行呢?那让自己做什么呢?

女人们不说,他也不问,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想告诉人家就告诉了,否则就是一种冒失。

外面的天气很闷热,屋里打着冷气,却有些凉,穿着短袖的张天一能感到寒气袭人,眼尖的他看到女人的胳臂裸露在外面,于是小心翼翼地捉住被角,打算把她的胳臂盖住,万没料到女人突然睁开了眼,露出惊恐的表情,身子团缩起来,象个受虐待的小孩。

张天一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他以为自己做错了,可是接着女人竟将身子向他靠近了些。

这一细微动作被女人们牢牢地看在眼里,她们欣喜地说:“这下你走入她心里了。”

怎么女人不说话呢?难道她不会说话吗?张天一在这里寻思着,到这来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眼神与大家交流,用身体表达自己的态度。

张天一正在埋头深思,女人们却都笑着向他挥手,转瞬间这个屋子只剩下他和女病人。

张天一有些紧张,有些手足无措,他对这个女人知道的信息太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他现在最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了解女人的需求,了解女人脾性,要想了解这些,他就要寸步不离女人,就要用所有能想到的手段与她交流。

他在她身子右侧床边坐下,女人这时睁开了眼,见眼前只有张天一,正从上往下地俯视她,好象觉得这样不好,她动了动身子,头做出往上抬的姿式,张天一立即把她扶起来,让她背靠床背,女人的个头果然高,一坐起来就跟张天一齐平了。

张天一一瞅表,夜里十时了,他感到了困倦,这些日里他没事一般八点多就睡了,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是这样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富婆吗?

他现在想着的仍是傍富婆之类的事。

女人穿着的衣服非常薄,薄如蝉翼,透过衣服,他看到女人胸脯平平,虽然这样,女人仍有一种清癯的美,一种大气的美,有他在,女人的眼眸似乎也灵动些了,流泻着清辉。

他怕女人冷,怕她感冒,就拿起遥控器准备调一下空调,把温度升起来点。

女人轻轻地夺过遥控器,把它藏在自己背后,将颈子扭了一下,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似乎漾了出来,有一点调皮。

张天一如获至宝,他虔诚地与她靠得更近了,他从泡妞大法上知道,想与女人心灵贴近就需将肉体贴近。

没想到这一招很好使,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与女人靠得近了,他就能闻到女人身上有股药味,这股药味许是从娘胎就带来的,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感觉。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他真的可怜起这个女人,他不希望她用药来维持生命,他现在感到自己有责任不让她吃药。

于是他温柔地注视着女人的眼睛,这双清秀的眼睛,象一汪水清澈,他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个难以接近的人,也许是她与自己对眼了?并不象那些女人们所形容的,有了这个判断,他轻轻地捏住了女人的手,手指修长,筋络都突出来,一点肉都没有。

当他的手与她的手轻轻地握在一起时,女人的眼睛更清澈了,她默默地看着他,手就放在张天一手里,一点也没有要争脱的意思。

张天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莫非都是泡妞大法的功劳?大法说能摸到女人的手,就能抱女人的腰,能抱女人的腰,就能吻女人的嘴,能吻女人的嘴,就能上女人的身。

虽然大法说得很透彻,可是他可不敢全都照它做,他开始了温柔地与她对话,其实不能说对话,更确切地说叫独白。

他深情地说:“大姐,我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不论是身体的病还是心理的病,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做什么,为什么会得病,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你不是个难以接近的人,不是个冷若冰霜的人,你并不讨厌我,我更不讨厌你,反倒有一点喜欢,不知为什么,我喜欢你的气质。我不知她们带我来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我要陪你把身体弄好,把心情弄好,我要让你健康,让你不再在这冷空气里,我要带你到阳光下,享受太阳的光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家人,我只知道,从此以后,我要照顾你,比你的家人照顾得还要好。”

张天一说过了这些话后,非常注意地观察她的反应,令他无奈的是,好象什么反应也没有,他感到很奇怪,难道是他的话不够感人?没有说到她心里去?

他又凝眉深思了一下,精神病院,她难道得的是精神病吗?不象,他知道什么是疯子,他第一次深入接触的就是疯子,那才叫狂野,而这个女人却象一泓小溪水,清清浅浅,安安静静,那不是疯子为啥还要到这里来呢?从她的种种迹象看,从她不说话,只是选择接受和拒绝看,她有心病,她现在这种样子有一点象李翠花,当初李翠花就是这种神情,莫非她也需要自己用下边那东西治?

想到这里,他又开口道:“现在就咱俩,我说话就直接点,我知道女人所困一般都是情或性,我不知道你是哪一种,无论哪一种,女人都是有权利得到的,而你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于是你心生沮丧,有时甚至感到生不如死,不愿说话,不愿做事,是啊,女人其实就是一朵花,如果没有蜜蜂来采蜜,如果只开花不受粉,不结果,那花开得会多么无奈啊!女人也是,毕生都得不到男人强有力的进攻,都不能感受到男人给予的最酣畅淋漓的快乐与满足,那真是生不如死,什么金钱,什么名誉,什么责任,统统都如浮云——”

张天一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忘记敏锐地寻觅她的反应,当说到浮云时,他欣喜地注意到她有反应了,而这反应好象不是正面的,而是消极的,是有破坏性的。

她先是啊啊地大叫,接着就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衣襟,最后把被褥都掀翻了,露出她只穿着短裤的下半身,她身体痉挛,小腹开始剧烈收缩,她夹紧了双腿,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就象女人生小孩时的蓄势、挣扎、释放,就象西游记里妖精现原型之前的状态。

张天一目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变化,他无从下手,只有静观其变,大约折腾了五分钟,如风停雨歇一般,她浑身溢满了汗,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噼里啪啦地滚落,张天一用毛巾一点点为她擦拭,从头擦到脚,用了五条毛巾才擦干净,经过这一阵折腾,女人明显好转多了,脸上现出了红晕,嘴张了好几次,似乎要说话,张天一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那只手温软了很多,不再坚硬而冷冰了,他觉得她的身子也有了活力,于是紧紧地抱住她,在抱住的时候,他能隐隐地感到了她身体的颤抖,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女人生发了欲望的信号,现在什么也不能顾了,必须趁热打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