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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谈话

“严老弟,我昨日那建议考虑的怎么样?”

“不是我不想放弃现在这副族长的位子,你看我连族长之位都已经让出去了。”严预峰望着黑天里那一轮弯弯的月亮,“只是现在家族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况且周围沈穆两家,一直对我族虎视眈眈。”

严预峰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现在小峻还没有成家,只少要等到我孙子出生。”

“修炼之路在于个人,我也是在那次袭击之后,身心得以放空才恰恰突破成为五转蛊师,这三年多里,自从你放弃了族长之位后,如今不也恢复到四转颠峰了吗?”常威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修炼要的是时间和精力,你在这些家族事务里耽搁的太久了,还是昨日那句话-----心放开自然成。”

严预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老的男人,心中感谢他的照顾与关心,这是多年的友谊才有得感情。

“你现在被俗事牵扯太多了,连最基本的本心都有点迷失了,一心只有家族利益。“常威忽然讲了一句真心话。

这话听在严预峰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他蜡黄的老脸也微微一红,漏出一丝羞愧之色。

“这些年,虽然我们友谊依旧,但是你们严家的治人之道还是如此。就拿刚才小峻说的,打压外姓,保护本姓,你当年让我来严家做家老,就这样的情况让我如何做家老。现在我成了五转,你严家已经更不会请我做家老。”常威这些话丝丝入理,条条是道,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你说的轻巧,家族如此多人,改变治族方式,牵扯的利益太多,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如果改变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严预峰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常老哥,你真想好了要加入天下会吗?从此再无自由。”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你以为像人祖传里那些羽民一样就是真正的自由吗?如果它们真自由了?为什么还会被冻死、饿死?”常威的问题又是一针见血,让严预峰再次无法回答,“天下没有真正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建立在一定的规矩里的,我如今商队也卖了,不加入天地会就无法生存,现在加入天地会每年只需要完成一定的贡献度就能活的比现在优越很多倍。”

“老哥的想法没错,我也不阻止,你能够拿得起放得下,我十分钦佩。”严预峰觉得说服不了,索性不在劝说。

“我就这么一说,一切都在你个人,你好好考虑,如果你成为五转蛊师加入天下会,你们严家每年缴纳的元石也会减少。”常威也抬起头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月色,“严老弟,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去吧。”

“好。”

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勿多愁。

诸多烦事勿上心,今朝有酒今朝醉。

莫使金樽空对月,把歌起舞照清影。

对酌饮酒五百杯,不忘初心是真情。

一夜畅饮,喝得二人酩酊大醉。

清晨的阳光如此和煦,严峻已经早早的起来了,这是被禁足的第一天,禁足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严峻帐篷的案桌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这是专门给他禁足时候准备的,严峻刚磨完墨,这磨墨也是门技术,磨出来的墨,墨色要细润,这就需要研墨时倒的水要适量。好墨研时细润无声,这些写出来的字才能漂亮。

右手拿起他那只狼毫笔,这是西漠银头砂狼的毛做成,十分精贵。

写字落笔要有神,写的好好从你写字时候身体的姿势和拿笔的姿势可以看出来。

严峻开始专心抄写桌上的一册书,真本书叫《官论》。

忽然一个小女孩轻轻拉开了严峻帐篷的一个小角,裸出了她半个脑袋,她的头上盘起来得犄角,配合她之前的动作让人忍俊不禁,十分可爱,不自觉地就想笑。

当然出现的肯定是少华妹妹,严峻假装没看见她,只顾安心写着他的字。

小女孩不耐烦了,活泼好动是所有孩子都有的天性,她看到严峻不理睬她,她主动跳了出来,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子里。

“你在干嘛呢?”少华妹妹眨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的同时用一种萌萌的声音询问道。

她趴在桌上边上看着严峻写字,这个年龄她个头还没桌子高,但是伸手还是能放到桌子上的。

“我在写字啊。”严峻一边写一边问道。

“那为什么要写字啊?”

“因为阿爸说写字可以练心,而且他让我多看书,多思考。”

小女孩摇了摇头表示不懂,严峻知道他不懂也没有准备进行解释。

好奇也是小孩的天性,少华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的东西,她总想去够,可惜就是够不着。

她走到旁边,从角落处拿了一只椅子,很是吃力地搬到了案桌旁,她迈起左脚然后又跨上右脚。

这下好了她可以够着东西了,摆在她面前的是盛了墨汁的砚台以及一堆白纸。她可不懂、不管这些,伸出自己的小手就往砚台里沾,原本那只粉嫩白皙的小手一下子变成了一只乌漆麻黑的小脏手。

女孩下意识嫌弃脏,心中觉得恶心,她伸出自己那只脏手就想往严峻身上蹭。

严峻一看这脏不垃圾的手伸过来赶忙往旁边一躲,少华妹妹一看没有碰着,又把自己的手往前伸,可是个头太小够不着。

她从椅子上爬下来,朝着严峻走过去,这一次准备涂在他的裤子上。

严峻一看这哪可以,赶忙往旁边躲,小女孩就跟着他跑硬要涂在他身上。

两个人一追一逃,对付一个小孩严峻还不拿手,很快少华妹妹就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喘气。

“呜呜呜。”她开始自顾自地哭起来了。

严峻一听心中急了,好端端地都没伤着她,怎么就哭了呢?他赶紧过去准备安慰。

小女孩一看严峻靠过来了,赶快把手往他身上、脸上乱蹭乱涂,这一次“阴谋”终于成功了。她破涕而笑,喜形于色。

“哈哈哈哈,大花猫。”女孩看着满身是墨的严峻笑的尤其开心。

“非要涂在我身上。”严峻想了想索性也不管她,准备让她吃点小苦头,他用自己的手掌也沾了沾墨汁,对着少华妹妹的鼻子脸蛋就是就是各种涂鸦。

少华妹妹不断躲闪,但是被严峻抓着怎么也躲不掉,弄的她心里难过、不爽。

所有的孩子在吃亏的时候就会哭,少华妹妹也不例外。

“哇哇哇哇………”

严峻一听头又开始疼了,只得拿过砚台给她,让她肆意的玩耍和涂抹。

“你们在干嘛呢?”一个委婉的声音随着帘子的打开传了进来。

“常伯母早。”严峻道了声好。

少华妹妹一看自己的阿妈来了赶紧跑过去抱着。

“你又在胡闹了。”常伯母抱起自己的女儿:“看你把严峻哥哥弄的。”

说完她捏了一下少华妹妹的鼻子,然后看着严峻说道:“小峻你快去洗洗吧,被这小家伙涂的满脸墨。”

“好的,我这就去。”

严峻打了一盆水把脸上的墨给洗掉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女孩也在她阿妈的强制下洗的白白净净。

“严峻。严峻……”外面响起了急促响亮的叫声。

严峻从帐篷里走出去一看发现是自家两位兄弟。

“你们进来吧,我又被我阿爸禁足了,今天不能出去玩了。”严峻摊了摊手表示没办法。

“我们不进去了,那我俩就自己玩了,你这次禁足多久。”邱谷星关切的问道。

“还是一个月。”

“那我们先走了。”

“好的。”

严峻目送自己的好兄弟离开,他的心里也想出去玩,但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