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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野望益州

建安十五年,秋九月。

刘章遣使法正,邀刘备入蜀抵御张鲁。刘备亲领精兵三万,以黄忠魏延刘封关平为将,刘贤庞统为参军应邀入川。

“蜀地道路崎区,我等从东入川都已如此艰难。真不知北方的汉中阳平,又是如何呀。”中军之中,刘备康慨到。

刘备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这些年功绩如何不提。但这双脚可是仗量过大汉南北的。也从未见过如此艰难的道路。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庞统在一旁也是念诗附和道。

世人多知阳平剑阁之险,但却不知川东巴东郡也不虚半分。

(巴东郡,大致就是现在重庆一带,后刘备重新划分改名永安郡。)

“哈哈,蜀地虽有地利,却有二处不好。”刘贤笑道。

“哦,业平请详言之。”众人闻言都是好奇。

“蜀地天然地利,一旦闭关而守天下难攻。但同样,不论北伐东进都会受限地理。后勤开支极大,久之必被拖累无疑。”

“二者,蜀人虽悍勇却又好安逸,缺乏侵占进取之心。少不入川,老不出川也。”

刘贤“前世”就是川人,因而对蜀地了解。

“哦,不想业平对蜀地风土人情如此了解。”法正闻言说道,显然也极其认同这话。

法正为使,本该折返回成都。但和历史上一样,老刘法正一交流就互引自己。

法正这会已经暗中认主了,只是蜀地局势还未明了,还是以刘章属臣的身份。

便告知刘章,言说为刘备引路。实则是为了日夜和老刘待一块,“热恋期”勿扰。

这会庞统法正都在,还加了个刘贤。只要老刘,别像原本那样拖后腿。

刘贤有信心,三章占益州,十章定江南,二十章天下太平。

“孝直,不知何日可达成都?”刘贤询问道。

前世都是坐的高铁,刘贤对于古代路程可不熟悉。

“我等此行又巴东至巴郡,最后到成都约莫要四日左右。”法正闻言说道。

“嗯”刘贤闻言低头,也不知想些什么。

自从柴桑回来后,刘贤便开始活跃起来。但饭要一口口吃,天下也要一步步打。

若刘备军太过急促,必会惹刘章防备!急切不得。

“业平,大军出征。你为何要带上伶人?”这时,刘备突然问道。

要是刘贤也是奇怪,明明是出兵攻略。却是带上了数十伶人,像是游玩一般。

“哈哈,主公,如此自有作用。”刘贤不答,有些故弄玄虚的意味。

“来人,传命,大军到处不可冒犯当地百姓!”

刘备听罢也不再多言,转而想到什么,突然下了个命令。

在场都是智谋之人,看破不说破。

取益州自然要用民心,老刘这方面专家了。

成都,益州治所。

(益州治所之郡叫蜀郡,蜀郡治所本在雒县,后面移治成都。)

“报,主公。刘备大军即将抵达成都!”

刘章接到刘备亲自入川的消息,自然是有派人关注的。

“好,兄长将至我当亲迎。来人准备车马,我要在涪城迎接!畅叙兄弟之情。”

听说刘备快要抵达成都,刘章甚是欢喜赶忙说道。

“主公此去,恐有不忍言之事呀!刘备野心之徒,所思所欲皆是我益州十二郡国,一百一十八县!”

“主公,不可去!主公万万不可去啊!”

益州主簿黄权,见状赶紧劝谏道。

“休要再言,玄德兄乃我同宗兄弟。岂会侵占我的基业?”刘章怒斥道。

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呢?刘备已经入川,自己邀请的。

于情,是同宗兄弟。说来在幽州时,其父刘焉还与之有旧算是故交。

于理,咱们请人帮忙修家,又要防着人家偷东西。是不是有点小人了?这会刘章哪知道,好大哥最后真把家给他偷了。

“主公!此去涪城乃是赴刀剑之中,陷勐兽群内,必被刘备所害!”黄权不为所动,只是忠臣本分继续劝到。

“权食禄多年,蒙主公重用。不忍主公受他人奸计蒙蔽,还望主公三思啊。”

黄权说道“他人奸计”四字,眼睛直勾勾盯着张松,意指不言而喻。

“哈哈,黄公衡汝谓我为奸计,我且问汝曹操无吞并益州之心乎?我再问汝,可能抵御张鲁,计将安出?”

张松何许人也,面对曹操都能刚的人。这会可不能露怯,不然真被刘章瞧破了。

“曹操离我等有荆襄之远,汉中之隔何以忧之!张鲁虽势大,权以死战尔!”黄权激言道。

“哼,黄公衡,汝言说的轻巧。汝即死战于事何益?至主公何?”

“刘皇叔此行兵不过三万,汝等亦知得。如此可为依助,而无虑益州有失。主公仁义,皇叔为主公宗亲兄弟,相叙情谊。此悌也礼也!”

“汝言无智在前,无礼在后。安再饶舌?”

张松表示,斗嘴?小样,曹操都被四杀,你还不够格。

“我意已决,休要再言!”

刘章闻言,越想越法觉得这次必须得去。不去,那不就失礼了吗?

“主公,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黄权也是个狠人,看着刘章要走。竟直接咬住刘章衣角,叩头不止跪求道。

“这......”刘章也被黄权举动弄得左右不是。

如此死谏,忠诚之心刘章如何感受不到?

“哎,当断不断,无益于主公大业呀!”

张松见状虽心中不忍,却也不得狠下心来继续劝道。

刘季玉仁慈之主,但乱世仁慈就是懦弱。这样的仁慈之主,最终只能被群狼分而食之!

“哎!出城。”

刘章终是一狠心,将衣角用力一扯。硬生生将黄权牙齿崩落,口中顿流献血。

溢出的献血,好像在昭示:可怜一腔赤胆,所托庸主了。

城门口,百姓聚集。无他尔。从事王累听说刘章要亲去涪陵,这会正把自己挂城门上呢。

“这是怎么回事?”

但刘章车架还没来到城门,就远远瞧见王累的“极限操作”。

“休烈!你这是为何呀!”

“主公,这是从事王累谏章。他说若主公仍不听谏阻,便隔断绳索,撞死于城门之下!”

士卒双手捧着谏章玉圭,焦急禀报道。

“啊!怎如此!拿谏章来。”

刘章着急,赶忙拿过谏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益州从事,臣王累泣血肯谏。

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而受困于秦。今主公轻信张松法正之言,必为刘备所害。

倘能斩张松于世,绝刘备之约。则蜀中百姓幸甚,主公基业幸甚!

刘章读完,丝毫不觉忠臣之言。只觉得王累欺己太甚!

“大胆王累!气煞我也。汝果有能干,能退大敌乎?一味只知叫我杀永年,哼,你们平日里攻击,我不管得。如此时候,还不忘内斗!”

张松是益州本土派,而王累是东州派大老之一。刘章误以为,他们这是政敌相争呢。

“我迎刘玄德来,便是为了抵御张鲁,保西川百姓护先父基业!如今我与之结约,有陡然背弃!天下人如何看我?”

“你一再祸乱人心多加辱我,究竟是何居心!汝欲使我不义不信乎!”

王累闻言,心中只觉酸楚难堪。便是昊昊日月也消除不得半分。

悠悠苍天,庸主不纳忠臣之言,奈何哉!奈何哉!

“主公,多多保重!臣去也。”

王累不再多言,哀莫大于心死。毅然决然,一剑断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