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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天惨地绝!

徐州大战三个月后,原本平静的江湖又被一个更加诱人的消息打破了:潼关二十里外的蛙鸣山,竟然有着一只千年火候的龙鳞巨蛙。巨蛙被一名上山砍柴的樵夫偶尔发现的,并迅速在江湖武林中传播开来。

江湖中人闻风而动,人人都想得到这只龙鳞巨蛙。

龙鳞巨蛙,上古异兽,是蛟龙与毒箭巨蛙杂交所生育的混血后代,数量极少,已有数千年未曾见到。

龙鳞巨蛙本身并无价值,但它体内的蛙丹能使练武之人获得百年功力,并且能得到巨蛙的天赋本领——自愈。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头还在,其它部位皆可重生,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瑰宝。

百年功力,逆天的自愈能力,让得整个武林都沸腾了起来,人人擦拳磨掌,都想得到这次巨蛙,获得百年功力,称霸武林,天下第一。

徐州吕布、兖州曹操、冀州袁绍、淮南袁术、荆州刘表、幽州公孙瓒、益州刘璋、江东孙策、汉中张鲁纷纷派遣得力高手前住潼关,争获龙鳞巨蛙。

一时间,原本荒凉萧条,人烟稀少的潼关,高手云集,热闹非凡。

潼关守将钟繇是个文人,每日只知吟诗作画,风花雪月,武功却是稀松平常之极,差劲之极。

钟繇写得一手好字,是当时公认的书法大家。他娶妻王氏,王氏产下一女之后,难产而死。钟繇给女儿取名钟月娥。

钟繇常年忙于政务应酬,小月娥无人照料,钟繇便续娶张氏为妻,帮忙照看孩子。

不想张氏为人狠毒,对小月娥百般虐待,非打即骂。几年后,张氏生下亲子钟会,更是将钟月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狠不得除之而后快。

钟繇在张氏的影响下,性情大变,对钟月娥不再关心过问,任由张氏百般虐待女儿,他只当作没看见。有时还会帮着张氏,一同欺负钟月娥,令人发指!

转眼间,乌飞兔走,暑来寒往,光阴似箭,不知不间,钟月娥在后母张氏,父亲钟繇的虐待之下,顽强地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清秀温婉的十四岁姑娘。

钟月娥是官家小姐,大家千金,本应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在后母张氏的百般刁难,虐待之下,钟月娥从小便看尽人间百态,尝遍辛酸苦辣。

钟家是潼关的名家望族,富甲一方,钟家有奴仆百人,田地无数。本来怎么也轮不到钟月娥去吃苦做事。但在张氏的授意下,钟月娥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脏衣服,扫不完的地,干不完的家务,吃不饱饭的命。还时常受到后母张氏的打骂,钟家的奴仆丫环都瞧不起钟月娥,对她百般羞辱。

生性善良的钟月娥只得默默忍受,将委屈埋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早已去世的母妾王氏,心中悲愤凄冷,忍不住伤心落泪。

钟月娥是钟家大小姐,过得却是如牛如马,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一日,钟月娥正在大堂上擦拭桌椅,因为太疲倦了,所以在椅子休息了一会。

后母张氏走进大堂一看,火冒三丈,吼骂道:“你这个小贱人!青天白日,就偷懒睡觉!你要死了!”说罢,扬起手掌,重重地掴了钟月娥一个耳光。

钟月娥嫩白的俏脸上登时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钟月娥痛得眼泪直打转儿,但她不敢在后母面前流泪。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厨房行去。

下午是后母张氏和父亲钟繇喝茶的时间。

钟月娥精心为二人泡了一壶好茶,小心翼翼地端给后母张氏和父亲钟繇。

二人装模作样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母张氏突然眉头一皱,将口中的茶水都吐到钟月娥裙子上,后母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大骂道:“贱丫头!你泡这么烫的茶,想烫死我呀?”

钟繇也是一口茶水喷到钟月娥裙上,大怒道:“小贱人!泡茶放这么多茶叶,你是败了我钟家么?真是个扫把星!我钟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钟月娥听惯了后母的辱骂,并不如何难受。但亲生父亲钟繇也随后母一起将自己臭骂一顿,心中委屈不平,黄豆大小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

“哼哼!老娘说你几句都不行了?这钟家是老娘当家,由不你胡来!”张氏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钟月娥一顿训斥。

钟月娥心神俱疲,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后母张氏见钟月娥对她爱搭不理,更是火冒三丈,冲上前,抓住钟月娥的耳朵,用力一扯,耳朵鲜血直流,染红了肩头。

钟月娥性子柔弱,依旧不敢反抗,咬牙默默忍受。

后母见钟月娥软弱可欺,抓起桌上的大铜壶,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到了钟月娥脸上,钟月娥的左半脸登时被烫得面目全非,不忍直睹。

钟月娥捂着被烫伤的左脸,疼得满地乱滚,失声惨叫,令人不寒而悚。

张氏还不解恨,对着钟月娥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小贱婢!少躺在地上装死!快起来干活,我钟家可不养闲人!”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钟月娥身上,钟月娥身体孱弱,受不得张氏的毒打。很快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钟月娥身下一条血水正在缓缓地流动。

一旁的管家见势不妙,急忙拉住张氏,劝道:“夫人!别打了,小姐快不行了!”

张氏见钟月娥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吃了一惊,慌道:“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丫头一顿,我没想打死她呀!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用芦席把这丫头一卷,扔到城外去喂狼,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钟繇倒是说得风轻云淡。

“妙啊!老爷好计策!”张氏抚掌大笑,十分赞同。

管家有些不忍心:“老爷!小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少废话!这丫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死了倒好!还不快快去办!”钟繇有些不快,喝道。

管家无奈,只得将钟月娥用芦席卷好,放在马车上,向城外奔去。

钟月娥心如刀绞,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做岀如此伤天害理,狼心狗肺的事情来。一瞬间,钟月娥性情大变,心中对钟家只有恨,她为恨而活。

钟月娥心中暗暗发誓:“我钟月娥日后若是不死,定要将钟繇、张氏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马车飞驰着奔向城外,片刻的功夫,钟家家丁驾着马车,来到城外的官道旁,将钟月娥胡乱地扔到了官道旁的草丛中,驾车匆匆忙忙离去。

此时已是初春时节,江南虽然春暖花开,柳絮纷飞,但北方依旧寒风呼呼,呵气成雾,十分寒冷。

芦席中的钟月娥全身冰冷,头昏脑胀,意志渐渐离她远去。

忽然远方传来了凄厉的狼嚎声,钟月娥打了一个冷战,强行睁开眼睛,不甘心地发出细如蚊呐般的呼救:“我……不想死!救我!”

但没有人来救她,钟月娥身上的血腥味却引来了两匹大野狼,绿油油的眼睛在夜色中分外骇人。

两匹大野狼低嚎一声,同时扑向钟月娥。钟月娥苦笑一声,闭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