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龙却没直接答应，他问：“松哥，你有钱吗？
我手下的两万水军，刷一次起步就是二十万。
就算咱们兄弟间优惠点，也得十五万。”
不是他质疑，大学四年，傅松虽没缺过钱，但那是生活费。
而炒作，可不是一个穷学生玩得起的。
傅松哈哈一笑：“放心吧，钱一分都不会少。”
吕正龙：“那你先付五万定金。”
傅松看了吕正龙一眼：“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连我都不信任，是个做生意的料。”
说完拿出手机转账。
吕正龙嘿嘿一笑：“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让那帮人干活，也得先给钱，总不能我替你垫上吧？”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某宝传来的到账提示，吕正龙目瞪口呆：
“卧槽，你竟然真有钱？不对，你这是用的借呗？
松哥，一入借门深似海，从此亲人是路人，三思啊！”
“少来，让你干活就快点，怎么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
傅松有些无奈，随着《史上第一混乱》的热播，仅仅十天，他就有近20万的分成。
可珠穆朗玛的帐是月结，所以想收到钱只能等二十天后。
而这二十天的空档期，若要用钱，就只能找马爸爸应急了。
吕正龙无奈摇摇头，开始联系人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傅松坚持，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水军收到任务，立刻开始有组织的动员起来。
沪上，艺感音乐。
汪伦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助手柳柳有点尴尬：“汪哥，我也不知道啥情况啊！
咱们发歌前，我一个挨一个拜访目前所有的当红艺人，就连过气五六年的都打了电话，确认今天没人离婚，也大概率不会噼腿。
可谁能想到，一个完完全全的素人，竟搞了这么一出。”
沉默片刻，汪伦语气艰难的问：“难道就真没办法了吗？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柳柳对此显然也慎重思考过：“办法是有，你新歌之所以连前十都没进去，差的是人气。
一代哲人说过：没有枪，没有炮，咱们就自己造。
人气也是这样，你有一个叫‘汪洋大海’的十八年超级骨灰粉，手下汇集了3000粉丝。
我有他微信，一会让他帮你刷点播放和评论，咱们先冲进前十。
只要有了初始热度，我再找营运炒一下‘帮汪伦上头条’这个话题，拉一帮起哄架秧子的，第一不敢保证，前三还是没问题的。”
汪伦有些犹豫：“这……主动找粉丝刷数据，是不是不太好？”
柳柳轻轻一笑：“汪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这有什么？
那些明星一出事就上头条，你真以为都是吃瓜群众和自来水干的？闲人没那么多。”
汪伦沉默片刻：“那行，你去办吧……等等，把他微信号给我。”
柳柳那边去安排，汪伦这边选择添加“汪洋大海”的微信。
很快，对方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汪哥你好，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汪洋大海’，刚才柳柳姐已经和我说了……”
“汪洋大海”很热情，而且没有丝毫嘲笑汪伦刷播放、评论的事。
汪伦终于放下心，想了想，他给对方发了条信息：“麻烦你了，兄弟！”
汪洋大海：“汪哥！
我办事！你放心！
抱拳.jpg！”
半小时后。
汪洋大海：“汪大哥，已通知其他粉丝，大家已经开始行动。鲜花.jpg！”
汪伦忙打开华语音乐榜，果然，自己的《我不在乎》已经进入前十，并升到第九。
他有些小兴奋，虽然自己的歌80%进前十都没问题，但发歌当天就有这成绩还是第一次。
然后汪伦打开评论区。
下一刻，汪伦：懵逼.jpg？
只见评论区密密麻麻全是：
“差评！”
“垃圾！”
“啥破歌？”
“完全在摆烂！”
“一点都不好听！”
“疼！
疼！
疼！
他喵的我耳朵都辣肿了！”
“……”
汪伦看着窗外天空，脸上全是茫然。
我为了显示诚意，亲自拜托你，你也说让我放心，结果就放心了个这？
还十八年超级骨灰粉，这特喵的是超级骨灰黑粉吧？
还是那种高端极品黑！
正想着，汪洋大海发来消息：“汪哥，别误会啊，评论区不是我们干的。
我和兄弟们拼了命的帮你刷好评，结果没用，任何消息刚上传，就被秒顶到100楼以下了。”
汪伦正奇怪，柳柳也跑过来，一脸惊慌：“汪哥，不好了，你被人针对了。
根据技术部那边的报告，你的评论区被将近两万人恶意刷差评。
而且因人数太多且信息过于密集，形成了惨绝人寰的屠屏现象。
也就是说，现在只要进来听你歌的，看到的评论都是差评，这对你的声誉影响极大。”
汪伦呆住：“怎么会这样？”
柳柳摇摇头：“具体不清楚，但初步断定应该是碰到了水军。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汪伦摇摇头：“怎么会？我一向洁身自好，与人为善，哪怕再讨厌谁，也没说过半句重话。”
柳柳：“没得罪人，那就是你的竞争对手干的。”
“竞争对手？”汪伦灵光一闪，“你是说现在的热搜第一，傅松？”
柳柳点头：“我研究过此人，他能上热搜有点不太正常。
一般人就算救人被曝光，中间也有个过程。
可他好像前脚刚做，热度接着就起来了，如果说里面没有水军推波助澜，鬼都不信。”
“那……有解决方法吗？”
柳柳道：“你前段时间不是结交了褚有才吗？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褚大师微博有几百万粉丝，只要他发个帖子，哪怕仅有十分之一的人应援，也能吊打对方。
而且褚大师和傅松曾有结怨，相信他也非常乐意出手。”
“褚大师？”汪伦眼睛突然一亮，“我想起来了！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这句不就是那个傅松写的吗？
一首《海底》，一首神诗，好想和他结交一番啊！”
“汪哥！”
柳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咱们说正事呢，你歪什么楼啊？”